第381章 不願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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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
    男人的咆哮聲讓人生畏,但撕心裂肺的吼叫卻讓眾人不忍。
    是個看起來有些年邁的中年人,他的麵容有些冷冽,身軀高大又健壯,但歲月似乎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小的痕跡。
    “把我的女兒找回來……”
    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問題,在短暫的調整後,陰沉的麵容多了幾分絕望與無助。
    “王哥……”
    “領導,或許還有機會,您先別急,我們部門已經在和措施局協商了。”
    “一定會幫您找到王警官的!”
    安慰聲此起彼伏,但王博震聽不進去。
    所有人都知道,前幾天的大規模失蹤事件可不是尋常的事件,涉及到駕馭者與詭異以及措施局隱約透露出來“先生”的襲擊事件怎麽可能會有那飄渺的希望。
    他的女兒名叫王茵,是一名久安治安員。
    這孩子從從上次經曆過某場超凡事件後,就放棄了文職,投身進了治安局的對詭異特殊科。
    她似乎一直在找尋著什麽,王博震真希望那隻是這孩子的一時好奇。
    但現在,她卻在久安南區的一處汙染區徹底消失了……
    王博震耗費財力雇傭超凡者從汙染區中找到了她的手機。
    她似乎一直與一些超凡者聯係。
    秦悅或許對這個人會有印象的,一個長相甜美而且有些耿直的女同事。
    恰好,一場奇妙的意外結束了她角色扮演的路途。
    ……
    “今天不是工作時間。”
    衛士嚴詞拒絕了一位紮著頭發的中年男人。
    顧俊傑有些諂媚的搓了搓手,憑借過人的財力與油嘴滑舌的口舌成功取得了管理人的信任。
    他遊刃有餘的穿行於各色各樣的人群之中,並且開辟出了一條屬於他的道路。
    他往中區運送過不少人,辦理“擬真”的居民證明,為不少曾經的朋友照顧過家屬。
    他“贖回”了難民營中燕重陽的親友,為這些可憐的黑戶了一條通往中區的道路。
    途中安插的各種人情手段會讓這些孩子與老人過上還不錯的生活,雖然自從詭異降臨之後中區也不怎麽安全。但至少,那是一個適合生活的地方。
    途中昂貴的消費對如今的顧俊傑來說輕如鴻毛,錢財如糞土,大不了從秦老板的活動資金中取上一部分。
    折算過來,也僅僅是降低大裏增的夥食罷了,這家夥顯然不會介意食物的優劣。
    看著營中被汙染折磨的體無完膚的受難者,惡劣的生存環境與短缺的資源供給讓這片區域宛若地獄。
    人性化的管理或許是最後的安慰,汙染者的情況很糟,在這個階段,也是普通人在詭異事件中死亡率極高的一項。
    哀嚎與歎息隻是折磨彼此的夢魘,興興向榮是虛假的表象,為了族群的存活與安定,一些弱者的犧牲顯然是必要的。
    ……
    大裏增很期待這個時刻,她的興奮難以表達,此刻,她眼中隻有偉大的秦悅。
    一場考察如約而至。
    潛藏於久安各地的早期眷族有著一項極為重要的使命。
    認識人類,學習文明。
    它們在成長,在掌握一項項危險權能的過程中,也與久安遺留之物發生睿智的碰撞。
    秦悅今天心情不錯,或許是看到眷族成長過於順利,她今天的笑容都多了幾分甜美。
    麵對這些幾米高的小家夥真是讓她毫無抗拒力,越看越可愛。
    在外人看來,這場聚集可是一場駭人至極的未知恐懼。
    彌漫的黑霧籠罩了陰暗的廢墟,霧中扭曲著張牙舞爪的晦澀事物。
    盛大的“閱兵”開始了,來自各個“世界”的秦悅眷族都見證了這跨越式的一大步。
    或許是擁有獎勵的緣故,每個參與者都賣力極了。
    針對人類表象的模擬很成功。
    在秦悅的見證下,她成功讓眷族自主複刻出了一群形色各異的人類。雖然不如大裏增的血肉模擬,但黑霧偽裝同樣是一個經典的權能。
    雖然還有些僵硬,不過這惟妙惟肖的形態模擬已經算得上成功了。
    當然,有優生自然也有差生。
    每隻眷族獲取情報的途徑不同,對於知識的理解有著自己的想法。
    秦悅在嘈雜的“人群”中見到了奇怪的生物。
    高大威猛的慈祥老婦,如同蛇精一樣充滿扭曲科技的高挑身影,蛇首人身的妖魔,帶著斯文眼鏡的迪文卡鼠人。
    秦悅似乎從這些家夥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超越理解的睿智,讓人汗顏的創造力似乎預示著她的族群的未來。
    言語邏輯考察
    “能吃的,是肉。(興奮的呢喃)”
    “詭異能吃,詭異好,人不能吃,人壞。(胡言亂語)”
    “偉大的迪文卡!至高母神萬歲!殺殺殺!殺殺殺殺!(迪文卡語)”
    知識反饋
    “(對於數字的胡亂理解,遵守守恒的加減計算)”
    “窗前明月光……”
    “開發9g。”
    情況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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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悅對於這樣的結果還算滿意,她的手足(物理)成功從一群智力啟蒙的憨貨變成了一群精神疾病患者。
    這是質的飛躍,他們至少可以以精神患者的身份於人類世界活動,擁有嚴格約束的眷族或許可以緩慢的融入人群,直到侵占整個久安,把這個城市變成秦悅的“眼”。
    遣散了這群畫風詭異的“天災”之後,秦悅將目光放到了高她一頭的大裏增身上。
    大裏增的成長在秦悅的預料之中,無論是在言語還是行為之上,她看起來與她那莽撞的同胞都要聰慧不少。
    智慧是一場啟迪,不滅的邪物擁有了這個可怕的火花,秦悅有些期待未來了。
    在探索身軀內的力量之後,秦悅明白了自己身上的異常來源。
    “聲音”的恩澤為自己扼殺了狂亂與吞並的本能,在均衡之中,兩個力量似乎產生了影響。
    它們似乎在交融,不僅僅限於秦悅身上……而是在那星界之上,這兩位神隻的偉力似乎產生了些許聯係?
    “聲音”意圖湮滅某些事物,“母親”是盤踞於萬世中“病毒”的原始。
    這是否可以說明,混亂愈發接近掙紮於瀚海的木舟了。
    “你比它們可愛多了。”
    那是秦悅放鬆的聲音,懈怠中帶有些許仁慈,或許對於這些來自她血肉的造物秦悅才會散發“不滅”本能中真正的博愛。
    大裏增收到了最好的勝出者禮物,她得到了秦悅的擁抱,以及最為真摯的認可與偏愛。
    她似乎理解了人類言語中“軟香入懷”是何等意思了。她這略大的體型很是被動,刻薄冷冽的麵容帶上了欣喜與慌亂。
    此刻的她不是嗜血的邪祟,而是享受關懷的孩童。
    致命的回歸感讓她有些後怕,這甜蜜的幻覺險些讓她融入秦悅的身軀。
    歸一……歸一……
    她怕的不是個體意識的同化,她怕的是無法再以這種方式陪伴秦悅至時間的盡頭。
    她也怕,秦悅回歸“母親”的那一刻。
    分崩離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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