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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喲喲。”特意從家裏趕過來看張雲溪的鄧大美笑得一臉曖昧。
    之前都沒有看他們兩個怎麽接觸，現在又是擁抱而又是喂東西吃，那叫一個甜蜜，
    趙小兵是不敢多看的，總覺得冒犯，把飯盒放下，說：“張知青，我和大美給你煲了骨頭湯，能補充補充營養。”
    “好，謝謝。”
    “那我們先走了，大隊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鄧大美主要是不想耽誤他們。
    清楚她心思的張雲溪和她眨眨眼睛，跟他們揮了揮手。
    趙小兵還扶著鄧大美，被鄧大美拍了一下：“幹什麽，別亂動。”
    趙小兵也不敢多動。
    大庭廣眾的，他鼓起勇氣扶一下鄧大美，已經是極限，她也不好意思的話，隻能攙扶著她回家。
    張雲溪探頭看了眼。
    總覺得他們相處有點古怪。
    “快吃。”趙任城把飯勺遞到她嘴邊催促。
    “哦。”張雲溪乖乖吃下，又問他：“後續如何了？”
    “領導不想把這件事情鬧得太大，所以目前除了我們大隊的幹部，隻有附近的居民聽到了一些槍響，至於其他人也就是。趙老虎的媽媽清楚自己兒子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些什麽。”
    趙任城和領導一致要求把這件事情壓下去，因為其中有一些間諜，宣揚出去了，反倒會鬧得大家人心惶惶的，但也已經匯報給中央這裏有間諜這件事情了。
    “然後呢？”張雲溪追問。
    “什麽然後？”趙任城不明白他要說些什麽。
    “算了，沒什麽。”張雲溪泄氣。
    趙任城輕笑：“趙老虎發現了他們在哪兒，勇氣可嘉，組織決定他之後的學費全免，同時給他們家建一套房子，鎮上的婦聯組織了幫助他姐姐的小組，但他姐姐隻有一個有反抗意識，所以組織商量後讓他的姐姐進入文具廠開始工作！”
    “真的？”
    張雲溪驚訝。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對，我們的獎勵就是一本證書。”
    “證書？”
    “嗯。”
    有一本證書的用處遠遠高過於任何的錢財，張雲溪非常期待，但是頒布證書是沒有專門的表彰大會的，而是由縣裏的領導來看望張雲溪的時候給他們頒布了證書。
    “祝你們能夠成為堅定的革命伴侶，在未來為國家付出的同時，也能夠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度過一輩子，到時候你們辦婚禮了喊我喝個喜酒，沾沾你們的喜氣”
    “多謝縣高官。”
    趙任城道謝接過。
    這件事情再次告一段落，很多人都不知道張雲溪到底去幹嘛了。
    隻知道她回來的時候是和趙老虎一起回來的，何小小看了眼張雲溪一眼手臂的位置，可是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反而是張雨潔一直嚷嚷著張雲溪不知道這幾天去哪裏了。
    說完之後她自己消失了。
    也不是去別的地方，而是和趙墨的父親勾搭到一塊了。
    張雲溪知道時，都沉默了。
    “我都不知道堂姨看中我爸什麽了，要什麽沒什麽。”
    趙墨作為親生女兒是沒有一點生氣的感覺的，隻是對這種行為覺得很迷惑。
    “你後媽什麽反應？”張雲溪問。
    “沒有什麽反應，就是給他們端茶倒水做飯洗衣服唄。”
    趙墨無語，婦女主任勸了她那麽久都是白瞎。
    趙洪強家。
    “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如果不會做飯那就滾蛋，我一天到晚伺候你們還伺候不夠啊！”趙洪強從外麵幹活回來看著冷鍋冷灶的就煩悶，
    “知道了。”
    袁桂香看一眼他。
    乖乖幹活去了。
    被伺候的張雨潔十分滿意。
    她看中趙洪強，不是因為其他，正是因為袁桂香是個對自家男人言聽計從的人，她生小孩沒人照顧，又跟當地村民不熟，曾經的姐夫，算是比較熟悉的人，恰好趙洪強對她有意思，她就來試試。
    吳東霖氣得跳腳。
    可被趙洪強揍了幾頓之後。
    徹底老實了。
    此等醜聞，村裏許多人都十分鄙夷，要不是農村人淳樸，都要寫舉報信去投訴趙洪強亂搞男女關係。
    鄧大美作為婦女主任，在袁桂香被打罵的時候，鍥而不舍的去管，同時袁桂香出事了，她要管的時候。
    ——趙洪強死了。
    鄧大美的筷子掉落在地。
    連在知青辦玩耍的趙墨也腦子一片空白。
    張雲溪追問：“怎麽回事？”
    “被袁桂香下老鼠藥，毒死了，張雲溪嚇暈了，好像流產了。”村民也是沒想到，袁桂香不聲不響，幹了一把大的。
    鄧大美腿軟了。
    她再大膽，也沒法處理命案。
    張雲溪去找趙大隊長，大隊長已經來到趙洪強家裏了，讓人找公安，把袁桂香抓起來，把袁大飽送回他親爹的家裏。
    剩下的兩個小孩。
    送到國家福利院去。
    因為沒人撫養。
    也唯有如此。
    袁大飽坐在地上雙腳亂蹬：“死的怎麽不是你，是我爸，你死了我還有小姨，我爸死了，我什麽都沒有了！”
    啪——
    袁桂香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就當作我死了。”
    她自首。
    下藥過程供認不諱。
    鄧大美給袁桂香提供證據，趙洪強一直毆打的證據！
    她的證據是大家的供述，摁的紅色手印。
    公安調查了一番，清楚情況後，判處三十年有期徒刑。
    袁桂香離開前，把三十塊錢積蓄都給了鄧大美：“你是個好人，我本來想忍到大飽能娶媳婦的時候的，但我也不喜歡兒子了，就這樣吧。”
    她醒悟了。
    但也晚了。
    當時她不想下藥，可趙洪強在玩大肚婆，惡心的她一直在廁所裏吐。
    又聽到袁大飽對她的詛咒。
    徹底冷心。
    她兒子想要害死趙墨，想害死她。
    或許之後也是坐牢的命，但無所謂了，她也不是好人，對著鄧大美，袁桂香又說了句：“我對不起趙墨。”
    趙墨是全家唯一一個被她欺負的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
    等趙墨開始反抗了，她才知道趙墨過著什麽樣的日子。
    被壓榨到什麽程度。
    她過了半年，都沒法抗住。
    她不知道趙墨那麽小的一個小孩，是怎麽扛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