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問題我不想作答。”
    洛綰神色開始躲閃了起來。
    她記得，那個小胖墩的確說過，他媽媽說果果沒有爸爸，可以隨便欺負。
    隻是考慮到項招和池硯舟的關係極好，若是她承認的話，很可能這事很快就會傳到池硯舟的耳裏。
    洛綰想要回避這個問題，可項招說：“這個問題不能回避，因為洛果果在所有的東西上都塗上了色彩，唯獨在父親這個位置，什麽顏色都沒有留下。”
    洛綰看向項招所指的那張卡紙，上麵是一家三口的圖畫。
    果果在其他東西上都塗得五彩斑斕的色彩，但在父親上她什麽都沒有塗。
    “我懷疑真正導致她患上特殊恐懼症的原因，不是受到其他小朋友欺負，而是她被說沒有父親，才導致的。這兩個的治療方向完全不一樣，若是你不介意我治錯，我也可以不問。”
    項招的話，讓洛綰格外忐忑。
    但同時，她也越是心疼果果。
    因為果果在她的麵前，真的很少提及到“爸爸”兩字。
    有次在逛商場的時候，果果看到有個和她一樣年紀的小朋友，騎在爸爸的肩膀上逛街，嘴裏還不停地喊著爸爸。
    當天回家後，果果就跟洛綰說：“媽媽，果果也想要爸爸。”
    那句話，讓洛綰當場落了淚。
    因為她什麽都能給果果，唯獨不能給果果一個爸爸。
    果果看到洛綰哭了，還以為是自己惹媽媽不開心了，她當場哭嚎著：“媽媽，果果以後再也不要爸爸了，媽媽不哭。”
    再後來，果果真的很少在洛綰的麵前，提及爸爸兩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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