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總，實話說，來之前我已經把貴公司的財務狀況、市場布局，甚至是員工的薪資結構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蔡永的眼神在薑小川的臉上遊走，“俗話說得好，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雅瀾集團的許成功我很了解，他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壯大。”
    “不過，永盛資本願意做你的後盾。”
    “別說的這麽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想打著讓我壓輿論的幌子控股嗎？”
    薑小川不屑道。
    蔡永本就是投資的，祛疤膏會對市場產生怎樣的衝擊，他預料的比自己準確。
    可以說，這就是一個大蛋糕，誰都想吃上一口。
    不過，薑小川並不想讓外部力量摻和進來。
    如果有這個打算，他也不至於招惹雅瀾這個強敵。
    “我確實有些方麵的考慮。”
    深吸一口氣，蔡永一本正經道，“薑總，想必您對我們永盛資本也有所了解。”
    “我們是完全有能力幫您規避這種風險的，也能提供資金支持……”
    “不必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薑小川拒絕，“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請回吧。”
    “薑總，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蔡永不甘心道。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
    薑小川冷冷道。
    “好。”
    見薑小川不為所動，蔡永也不再強求。
    “我已經拿出了該有的誠意，還請薑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蔡永退而求其次道。
    “蔡總，你有良心嗎？”
    看著蔡永，薑小川突然問道。
    蔡永愣住了，他沒想到薑小川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他早已學會了見風使舵，利益至上。
    良心？
    這個詞對他來說，太陌生了。
    但麵對這近乎羞辱的問題，蔡永仍大言不慚道：
    “我蔡某人立於天地間，上對得起天地，下對得起良心。”
    “那你對得起這些病人嗎？”
    薑小川指了指院子裏的病人，聲音中帶著一絲悲憤，“我放過你，誰又來放過他們？”
    “你……”
    直至此時，蔡永才發現薑小川在給自己下套。
    以他的身份，如此低三下四，竟連一個承諾都沒換回來，當即有些動怒。
    “薑總，我勸你不要意氣用事。”
    蔡永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實話告訴你，雅瀾集團的許成功已經找過我了。”
    說到這裏，蔡永故意停頓了一下，等待薑小川的反應。
    他的言下之意卻再明顯不過，如果薑小川不妥協，他將選擇與許成功合作。
    “你在威脅我？”
    薑小川的眉頭微微一挑，厲聲道。
    “薑總，我是一個生意人，講究的是利益最大化。”
    蔡永避開薑小川的鋒芒，故作無奈道：“如果真到了跟雅瀾合作的那一天，也是無奈之舉。”
    “那你就試試看。”
    薑小川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狹路相逢勇者勝。
    每個品牌的崛起都免不了要經曆風雨和挑戰，這是市場競爭的常態。
    就算雅瀾和永盛資本聯合，他也無所畏懼。
    大不了他把配方免費捐給國家，再換個致富手段。
    “不過，我要明確告訴你，別玩火！”
    薑小川站起身，語氣冷冽如寒風，“正常的商業競爭，我薑小川向來無所畏懼。”
    但如果你膽敢使用不正當的手段，我向你保證，你會為此付出沉重的代價。”
    說完，他不再給蔡永任何反駁的機會，直接轉身對身旁的杜海使了個眼色。
    杜海早已對蔡永的囉嗦和虛偽感到不耐煩。
    此刻接到薑小川的指示，他立刻挺身而出，站在蔡永麵前。
    驅趕道：“請吧，二位。”
    蔡永見狀，知道繼續留在這裏隻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他狠狠地瞪了薑小川一眼，“薑小川，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