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折疊好這張協議書，直接走進廠醫辦公室。
    傻柱的動作比他還快，先一步進入了廠醫。
    他昨天跟賈東旭打架，腿受傷了，想要過來給廠醫瞧一瞧。
    在大醫院裏看病老貴了，在廠醫裏看病是免費的。
    “你跟著我做什麽？”
    傻柱不滿地嚷嚷著。
    “我還想說你跟著我做什麽呢！這可是我上班的地方。”
    “什麽，你來這兒上班！牛皮不要吹太大了。就你一個鄉巴佬，懂醫術嗎？”
    “要不要再追加一條協議！”
    傻柱看到秦康那自信滿滿的樣子，開始膽怯了。
    他明白自己想要打贏秦康的勝算不大，這20塊錢基本上是要送出去了。
    要是再出二十塊錢，自己能出得起嗎？
    他現在隻是一個學徒工，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18塊錢。
    “怎麽，這麽快就慫了！不敢啦！”
    傻柱一聽梗著脖子，不服輸地嚷嚷著：
    “誰說我不敢！再比就再比，誰怕誰。”
    秦康見傻柱如此輕易的被自己激怒，掉入陷阱，微微一笑，然後拿出筆跟紙，又寫了一份協議書，並且直接在協議書上簽字，並且按下拇指印。
    傻柱見秦康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隻等他簽字，二話不說直接簽字按拇指印。
    另外一份協議書生成。
    這份協議書的大致內容是：
    秦康要是真的在軋鋼廠的廠醫上班，傻柱還得給秦康20塊錢。如果不是，則是秦康給傻柱20塊錢。
    傻住雖然有些心虛，但是為了麵子，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拇指印。
    此時，廠醫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患者。
    秦康走進廠醫辦公室，裏麵坐著一個30多歲的婦女。
    長相不錯，隻是臉有些圓。
    坐在那兒略顯豐滿，特別是胸前的兩個大氣球，看來他老公沒少努力地按摩。
    婦女雖然穿著白大褂，依舊被撐得鼓鼓的。
    這個年代真的很少出現胖女人，大家肚子裏的油水都不夠，很難長胖。
    當然也有個例，隻要喝白開水都會長胖的那種。
    她沒事做，正在那兒喝開水。
    她一看到秦康跟傻柱，覺得這兩人都很陌生，好奇地問道：
    “請問兩位小同誌有什麽事？”
    秦康從口袋裏拿出那封婁半成開的介紹信，放在婦女的麵前，說道：
    “同誌，我是來這兒上班的！”
    婦女拿起前麵的這封信，拆開看了起來。
    的確是婁半成的簽名與公章沒有錯。
    這位婦女見是婁半成親自推薦的，哪裏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慢，立刻站了起來，伸出雙手要跟秦康握手，並且自我介紹著：
    “我叫包娜。秦康，你這麽年輕，以後就叫我包姐吧。”
    “包姐好。”
    秦康落落大方的問了聲好，非常自然地伸手與包娜握手，那軟綿綿的白嫩的就跟麵包一樣的手，握起來非常舒服。
    秦康握了一下手，便放開了。
    第一次見麵不能給女士留下色狼印象。
    包娜繼續介紹著醫務室裏的情況。
    “這個醫務室隻有我一個人。平時空的時候很空，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但是忙起來的話，加班到深夜都有可能。現在好了，多一個幫手。我也不用這麽忙了。”
    包娜是打心底裏開心的。
    以前，廠裏的工人不小心被機器碰傷了好幾個人，她一個人忙得夠嗆的。
    這個醫務室總算打破了一直以來一個人的紀錄，發展到兩個人的規模。
    這樣更好，晚上家裏孩子需要照顧時，也可以提前個把小時回去。
    包娜熱情地指著對麵的辦公桌：
    “秦康，以後那張辦公桌就是你的了。”
    包娜上個星期接到上麵的通知了，說是有個叫秦康的人，會拿著婁董親自開的介紹信到醫務室來報到，讓包娜將辦公桌整理出來。
    包娜還在擔心的想著會是誰呢！
    那可是婁董親自介紹的，身份不一般呐，萬一不好相處那就糟糕啦。
    當她看到秦康後，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秦康一來，她就熱情地招待他。
    秦康看著辦公桌除了一個聽診儀外，空蕩蕩的，有些不適應。
    他以前在醫院裏上班，桌子上會放著一台電腦，還有其他的儀器設備。
    這個時代這些醫療器械太少了。
    還好空間裏有，單靠肉眼與經驗肯定會存在很大的誤差。
    秦康走到辦公桌前，試坐了一下椅子，的確挺舒服的，更何況對麵還是個美女。
    總比每天對著一個大老粗強。
    秦康一轉頭看到傻柱。
    傻柱紅著臉，正想離開。
    他想起自己與傻柱的那些事，於是叫了聲：
    “傻柱，等一等。”
    自己正缺錢呢，20塊錢無論如何都要拿過來。
    傻柱聽到身後秦康的聲音，假裝沒有聽見，而且還加快離開的腳步。
    秦康跟包娜說了一聲，有事找傻柱，也跟了出去。
    他來到傻柱的麵前，不客氣地將手伸到傻柱的麵前。
    “20塊錢拿來吧。”
    傻柱的身體微微有些發抖，一隻手不自覺地伸入口袋裏，然後緊緊地將口袋裏的20塊錢捏到手裏。
    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這要是被他老爹何大清知道了，肯定又要被狠狠地修理一頓。
    如果不給，秦康說不定直接到他老爹那兒告狀，那不是被修理得更快。
    傻柱後悔剛剛的魯莽了。
    可是世上沒有後悔藥，後悔也沒有用。
    他顫抖著手，不得已把20塊錢放入秦康的手裏。
    不滿的哼了一聲，直接離開。
    秦康將這二十塊錢放入口袋裏。
    原本想去找婁半成的，可是不知道他的辦公室在哪兒。
    軋鋼廠那麽大，自己一點也不熟悉，的確不容易找。
    他回到醫務室，坐在辦公室裏，半天也不見一個人影。
    不要說人影了就是一隻蒼蠅都看不到。
    真的跟包娜說的那樣，半天時間過了一個人影也沒有。
    於是，他跟包娜打聽了婁半成辦公室的位置。
    “在中間的那幢最高的那幢樓，具體在哪個辦公室我也不清楚。你再去找找吧。”
    秦康跟包娜分開後，感受了一下空間，還好提前買了一包華子煙，這會兒正好派上用場了。
    沒想到也無用武之地。
    秦康一走進辦公室，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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