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上官鴻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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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符在上官鴻的胸口轟然炸開。
虛丹境頂點的攻擊力使得上官鴻的胸腔破開了一個大洞。
一個青色的古鍾向著黑袍人砸去。
柴遠輕點兩步,接住了倒飛出來的上官鴻。
一身白衣的昆塵子,控製著大鍾對著黑袍人猛砸。
""咳…""上官鴻張開嘴巴。
""看來還是要死了呢。""
柴遠沉默著。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有豆大的淚滴難以置信的從少年的眼角滑落。
少年的聲音都情不自禁的…帶上了些許哭腔。
胸腔開了一個大洞,哪怕對虛丹境來說都是致命傷。
若是在藥王穀中,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這裏是藥王仙跡。
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似乎有些血肉模糊。""上官鴻彌留之際摸著自己的胸口。
""記得幫貧道換身道袍,把貧道的乾坤袋交給靈兒。""
""還有,算了……""
上官鴻向著少年露出了笑容,對著少年豎起了大拇指。
這個手勢還是柴遠教他的,他自小生活在藥王穀中,不知道凡人這樣的誇讚手勢。
似乎是有些累了,也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瞳孔開始渙散,整個人開始失去生機。
突然的就有些麻木。
他突然想笑。
於是他笑了。
笑的很張狂,笑的很荒唐。
他手捂著臉,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胳膊滴落。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哭。
放下胳膊的那一刻。
昆塵子突然的就退後了一步。
黑袍人似乎都感到了些許…慌張。
那少年的眼中滿是怒火。
那怒火滔天,似乎是要將這片天捅出個窟窿來!
柴遠閉上了眼睛,卻又很快重新睜了開來。
這是他朋友。
一個普普通通的道人。
他有些微胖,但是還挺靈活。
他有些妹控,但是很講道理。
他喜歡吃,但是卻很有規矩。
他很普通,卻也同樣很耀眼。
他是自家二弟的準大舅哥,藥王穀當代大弟子。
他是自己的朋友。
是朋友。
曾朝夕相處,曾開懷大笑,曾勾肩搭背,曾一起看日落日出的朋友!
縱使,縱使僅僅隻有短短半個月。
但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貧道修個什麽仙?
修個…什麽仙!
少年咬緊著嘴唇,將上官鴻輕輕放下。
伸手幫助上官鴻閉上眼睛。
築基大圓滿的氣息在下一步轟然爆發。
少年轉身,向著那正在與昆塵子對峙的黑袍人走去。
不過三步,氣息到了半步虛丹。
第四步時,地麵轟然炸裂。
紫青色的太極圖在腳下緩緩流轉。
讓你們看看。
這十年來。
貧道到底,有沒有沉淪於悲傷!
底牌,生死玄域!
紫青色的太極圖轟然打開,恍然流轉,紫色的一麵臨在黑袍人的腳下。
少年郎手握長劍,指向天際,隨後向前輕舉。
滿天烏雲不知何時出現在天空。
""爾生死不公。""
""吾代天執罰。""
紫色的雷電在雲層中飛舞,僅是眨眼之間就連接了無數懸在半空的水滴,化作一體之勢。
""降下毀滅之雷。""
少年輕語著,長劍劈下。
半空中的雷鳴同樣如此,連接著無數的雨滴,化作一頭神武俊逸的雷鳴麒麟。
巨大的紫色蹄子,對著那黑袍人轟然落下。
這一招,遠遠超越了築基的層次。
甚至隱約的夠到了金丹的位格。
黑袍人顯然從未想過有此之事。
甚至從未把柴遠此人放在眼中,畢竟境界擺在那裏。
但這一招,著實令人心悸。
黑袍人低頭輕語著。
但沒有鎖定,這招命中不了祂。
下一刻。
一聲輕喝傳來。
""水墨……""
黑袍人感受到了足矣致死的心悸。
""山河。""
天地間化作水墨。
包括半空中的麒麟,雷霆化作的麒麟竟是變得更為栩栩如生。
而黑袍人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被削弱。
正欲逃跑。
一座青色古鍾懸浮與黑袍人上方。
一道符籙自天外飛來。
一座巨大的戰身佇立在身前。
""不得動彈。""
柴遠怒喝到。
生死玄域之內,生死由貧道所控!
境界差距。
總是有頂級輔助水墨山河,也僅僅能夠定住其兩息。
但,足夠了。
巨大的雷電麒麟轟然落下。
煙塵同樣化作水墨散開。
水墨山河被南宮畫收起,煙塵散開後的場景卻另幾人麵色凝重。
一個灰頭土臉,捂著胳膊的少年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少年唇紅齒白,麵色頗為陰柔,儼然一副男生女相。
眼角與眉心卻有著黑色的鱗片點綴。
""妖族?""柴遠輕語到。
""不,這是荑人。""李秋羽皺著眉頭說到,""妖族與人族的後裔,兩邊都不認可的家夥。""
""有趣。""那少年突然開口。
""吾名北拓跋,今朝被四宗弟子圍毆,覺得甚是有趣。""
""特別是你。""少年指著柴遠,""天賦可怕。""
北拓跋抹著嘴角的鮮血,似乎沒什麽影響的站起身。
眾人麵色凝重。
除卻昆塵子之外,幾人的狀態都不算很好。
卻見著眼前的北拓跋取出四枚丹丸。
一枚紫紅,一枚青綠,一枚藍黃,一枚白金。
四大偽金丹丹獸丹丸。
隨後北拓跋將那四枚丹丸,一口氣…塞入了嘴中。
晴天霹靂。
柴遠施法招來的烏雲在此刻再次凝聚。
一道粗大的雷霆,從外界的那隻草的頂端落下,直衝藥王仙跡之內。
透過烏雲,劈向了那北拓跋。
外界的天陽道人突兀地睜開了眼睛,麵色凝重掐決。
""打開藥王仙跡,起步要半個時辰。""
天陽道人咬牙切齒。
秘境之內。
眾人陷入了沉默。
直到昆塵子咬著牙,吐出幾個字。
""金丹劫。""
""他想借助丹丸,成就紫丹。""李秋羽說到。
""若是成了金丹……""趙靈仙輕咬著嘴唇。
""沒人能夠擋得住。""南宮畫難得麵色如此凝重。
""咳。""柴遠悶哼一聲,一口瘀血吐出。
腳下的生死玄域這才收起。
""剛剛被天道認為是插手天劫了。""柴遠苦笑著開口,""但是這一下子……""
眾人看著天空中又增強了幾分的雷雲。
""應該會加強一點天劫。""李秋羽說到,""但你還是太冒險了。""
李秋羽說著,喂柴遠吃下一枚治療傷勢的丹藥。
""說到底還是差了些時間。""昆塵子頭也不回的說到。""底蘊太弱。""
""若我與你同時修煉,我連進藥王仙跡的資格都未必有。""柴遠諷刺到。
""你…""昆塵子皺著眉頭,卻歎了口氣。
""貧道不是故意的。""
""上官師弟他……""
""好了。""南宮畫皺著眉頭,""沒有必要討論這些有的沒的,先想想怎麽麵對現在的事情。""
""金丹劫,在小世界是度不了的。""李秋羽說到,""外界肯定已經發現了。""
""現在就是看藥王仙跡先開,還是他先渡完劫。""
""但金丹劫,若是順利…一刻鍾就足夠了。""
""原地恢複狀態,爭取能攔住多久是多久。""南宮畫迅速下了決斷,""不能讓同門接受無妄之災。""
""這是大弟子的職責。""趙靈仙如是說到。
""貧道同意,貧道為你們護法。""昆塵子說到。
""多謝。""李秋羽盤腿坐下。""對麵初入金丹,沒能鞏固修為,實力最多半步金丹。""
""還有的打。""
至於柴遠。
在他劈出那一劍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夠插手這個級別的戰鬥了。
眾人雖然不希望柴遠加入。
但如今,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戰力。
還是如此不弱的戰力。
""幾位師兄師姐。""柴遠突然開口。
""待會兒我做主攻。""
""胡鬧。""昆塵子皺著眉。
""我還有底牌。""柴遠咬著牙。
""我可以試著留下他!""
""柴師弟。""李秋羽沉穩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你想好了?""
""代價是值得的。""柴遠苦笑著說到。""至多受些傷。""
""好。""李秋羽深深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
眨眼間,這個家夥就趕上自己了。
""南宮師姐,我會用上我的意境。""李秋羽對著南宮畫說到。
""用吧用吧。""南宮畫似乎是很無奈的招了招手。
趙靈仙默默地揭去了香爐上的一道符籙。
昆塵子散去了古鍾上的封印。
露出了古樸的""開明""二字。
底牌盡出。
四個虛丹中期,加一個半步虛丹。
戰上一回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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