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這樣的動作會不會太陰損了？”
    劉芳芳在一邊看了，忍不住輕聲問道，“萬一把別人打成殘廢了……”
    唐建成瞥了她一眼，“昨天才跟你說的，你就忘了？人不能怕這怕那，隻要自己占著理，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再說了，我教給女兒的這些動作，都是讓她們防身用的，而不是讓她們去惹事的！”
    “就算惹事了又怎樣？大不了，我去給他們賠禮道歉就是了！當然，我相信我的女兒們不會亂惹事的，她們就不是那種惹事的人！”
    劉芳芳不再說話了。
    “動作要快！準！狠！……”
    唐建成教得很認真，孩子們也學得很認真。
    小六，小七和小八也在學，卻更像是在玩，奶凶奶凶的，很凶萌！
    給嚴肅認真的畫麵，增添了不少歡樂的氣氛。
    接下來的時間，唐建成再也沒有去捕魚，即便陳天福和劉發財等人來喊他，他也不去了，就在家裏教導幾個孩子練習各種防狼術。
    他也不是想讓孩子們都成為打架高手，而是要讓她們記住這些動作，最好是形成一種本能。
    當遇到危險的時候，才不會因為慌張，而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記住！遇到危險，一定要鎮定，千萬不要慌！越鎮定，你就越安全！”
    “記住！你們是女孩子，別想著在力量上贏過男孩子，一定要靠技巧，要以少勝多！要四兩撥千斤！”
    “記住！用手抓，用牙咬，戳眼睛，扯頭發，撩下陰，對於女孩子來說，並不是下三濫的招式，隻要能夠有效致敵就行！當然，也要記住，千萬別被對方反製了。”
    “記住！保護自己是第一位的！一旦動手，就千萬別手軟！狹路相逢勇者勝！”
    “記住！你們是親姐妹，一定要互幫互助！相互之間爭吵歸爭吵，遇到外人欺負姐妹時，必須立即攜手對外！就像你們的叔叔伯伯一樣！”
    “記住！團結才是力量！”
    每天，唐建成都在教導孩子們，不知不覺就在灌輸著狼性理念。
    潛移默化中，孩子們也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時間一天天過去。
    孩子們每天都要練習好幾十遍，為了達到更好的效果，唐建成還把三哥家的孩子叫了過來，給女兒們當靶子。
    練得最認真的是三妹和五妹，練得最好的也是她們。
    三妹還能舉一反三，活學活用。
    一晃，時間就到了臘月二十四了。
    今天是小年，祭灶神，灑掃除塵的日子。
    唐建成一大早就帶著孩子們開始全家裏裏外外地打掃衛生。
    家雖然小，但打掃起來還是很費勁的，尤其是一些死角，都發黑了。
    “爸爸，那個地方好黑啊！我爬進去擦洗吧？”
    小七指著櫥櫃後麵的死角。
    “算了，那個地方反正也看不見……”
    唐建成擺手。
    “那不行，必須要弄幹淨。”二妹最喜歡這樣的活動了，做得最勤快最細致，要求也最嚴格，“小七，你身子小，爬進去擦洗。”
    “好的，二姐。”
    小七很高興，連忙抓起抹布就爬了進去。
    她感覺不像是在做事，而是在玩。
    爬到櫥櫃下麵之後，她就左一下，右一下地擦洗起來，越擦越……髒！
    “小七！你在幹什麽！算了，你出來吧！我來擦！”二妹氣得大叫。
    “二姐，別急，我行的！馬上就好了！”小七嗬嗬笑。
    二妹道：“我信你個鬼，你看看你擦的，簡直沒眼看！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喊你五姐了。”
    小七立馬乖乖退了出來。
    全身都搞得髒兮兮的，還嗬嗬傻笑，小手在臉上一抹，立即成了大花貓。
    二妹看了，都不想說什麽了。
    另一邊，小六和小八也同樣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卻笑得比小七還開心。
    花了差不多大半天的時間，一家人齊動手，才把整個家擦洗了一遍。
    效果還是很不錯的，感覺比往日要亮堂多了。
    看起來也順眼多了。
    鍋裏燒的熱水還不少，唐建成便把小六，小七和小八都脫光光了，丟進澡盆裏，像洗蘿卜一樣，將她們搓洗幹淨。
    “咯咯咯，爸爸，好癢啊！”
    “咯咯咯，爸爸，我的腳沒洗幹淨！”
    “爸爸，別給六姐洗，她的是臭腳丫！”
    “你的才是臭腳丫！”
    “咯咯咯，臭腳丫！”
    三個孩子又鬧又笑，洗了大半個小時才洗完。
    這時，劉芳芳和大妹已經準備好了祭灶神的小糍粑。
    小糍粑是用麵粉做的，搓成圓形，然後再捏成各種造型。
    有些捏成兔子型，有些捏成豬型，有些捏成老虎型……
    大妹和劉芳芳把糍粑捏成了魚型和牛型。
    寓意：希望灶神保佑她們全家牛氣衝天，年年有魚。
    “爸，要祭灶神了。”
    大妹提醒。
    “好。”
    把給三小隻穿衣服的事情交給二妹她們，他自己則洗了洗手，然後端著糍粑放在灶台前，接著念念有詞了好一陣。
    然後，唐建成拿出血酒在灶台前倒了三下。
    血酒是用雞血混合白酒製作而成。
    以前，沒有足夠的條件，唐建成祭灶神都是隨便弄一弄就算了，今年卻格外的隆重，儀式感滿滿。
    這不是迷信，而是一種美好的寄托。
    祭完灶神，唐建成就把小糍粑又端去了客廳，擺在了正桌上，然後又是一番念念有詞，又倒了三下血酒。
    整個祭灶神儀式才算完成。
    大妹問道：“爸，灶神真的會保佑我們嗎？”
    唐建成笑道：“當然，信則有不信則無。”
    三妹很認真地問道：“爸，真的有灶神？”
    唐建成笑道：“灶神是不存在的，是我們的一種美好想象而已。”
    “其實我們祭灶神，祭的不是神，而是我們心中的美好願望而已。之所以弄這些奇奇怪怪的動作，就是為了一種儀式而已。”
    “你們都要記住，美好的生活不能依靠別人，還是要靠自己的雙手去勤勞的創造。”
    “嗯，我們記住了。”
    孩子們點頭。
    小七道：“爸爸，那我們現在可以吃小糍粑了嗎？”
    “不行，剛剛祭了灶神的糍粑，小孩子不能吃，吃了容易肚子疼。”唐建成道。
    “啊？你剛剛不是說灶神是假的嗎？”小七嘟著嘴道。
    “哈哈哈，他現在又成真的了，所以你們都不能吃，隻能我吃。”唐建成笑道。
    “為什麽？”小六聽懵了。
    小七道：“六姐，你笨啊！爸爸是騙我們的，我們趕緊搶著吃啊！”
    話音未落，她已經向小糍粑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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