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現在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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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掉落陷阱的護衛看見同伴趕到時,心裏一陣欣喜,他現在雖然動不了,但至少可以吸引陸東源的注意力,為同伴作個掩護。
    於是他衝著陸東源大叫了起來:“就知道逃跑,下陷阱,還穿著老子們的衣服,姓陸的,有本事你這次別逃,把老子拉出來,咱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信不信老子讓你一隻手,也能把你打尿了?”
    陸東源似乎並沒有覺察到身後的危險,對於那護衛的叫囂也是無動於衷,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你不說還真忘了。”
    他站起身,把之前‘繳獲’來的那套雪地服脫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露出老舊不堪的軍綠色棉衣棉褲,一臉嫌棄道:“啥玩意,一點都不舒服。”
    受困的護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鄙夷道:“土鱉,這衣服可是國外特供的作戰迷彩,最便宜的也要好幾萬一件,你一個月工資也就兩三千吧,不吃不喝攢個好幾年,都不一定買得起。”
    本以為陸東源會被這衣服的昂貴程度嚇住,沒想到那位依舊是不以為然的神情,他愜意地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後低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那護衛,眼神戲謔地反問:“有什麽用?”
    “你……”
    就在那護衛氣結的時候,已經摸到陸東源身後的同伴突然發動了攻擊!
    飛身向前,挺刀直刺!
    本就被護衛練得爐火純青的招數,在怒氣的加持下,越發氣勢驚人,雪亮的刀鋒在風雪的輝映下更是耀眼,甚至連那受困的護衛都情不自禁的跟著雙眼放光。
    這些前特種部隊成員,出刀講究的就是個快準狠,這麽剛猛迅疾的攻擊,又是從背後發起,想不中都難。
    但令人沮喪的是,那原本誌在必得的一擊還沒刺到陸東源身前,就刺不下去了。
    隨著‘啊’的一聲慘叫,那名持刀護衛的臉上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抽了一下,頓時兩眼一黑,狼狽的向後退去。
    被困在陷阱裏的護衛一臉懵逼,陸東源則是不緊不慢地轉過身,倒也不落井下石,隻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那蹲在地上捂著臉,涕淚橫流的倒黴蛋,一臉同情的嘖嘖兩聲,“被樹枝抽了吧?看著都疼。”
    那護衛半天才抑製住了眼淚,抬起頭時,臉上赫然多出一道被樹枝抽出來的紅印子,他的兩隻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氣急敗壞地叫:“你敢陰我?”
    “自信點,把‘敢’字去了。”
    陸東源撇了撇嘴,“我就是陰你,你能怎麽樣?”
    雖然到了冬季,但仍有不少鬆樹依舊保持著活力,枝條韌性十足,陸東源隻用了一根繩子,一根樹枝便做成了一個陷阱,一旦靠近,隻要踩中地上的繩套,那被拉彎的枝條就會迅速彈直,力道不亞於被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一記。
    可憐那受困的護衛還自作聰明的為同伴打掩護,殊不知陸東源早就知道那同伴要來的方向,陷阱也早就準備好了,否則以他的性子,怎麽可能把後背隨隨便便的亮給別人?
    這場看似實力懸殊的單方麵圍捕,不知不覺中已經徹底地變了味兒,不像是五個人在追擊一個人,倒更像是五個人被一個人‘圍’了。
    “就知道玩陰招,有本事咱們光明正大打一場!”
    那持刀的護衛死死盯著陸東源,暴喝了一聲,手裏的狗腿刀耍出兩個漂亮的刀花,令人眼花繚亂!
    “體力不行,偵查反偵察不行,設陷阱伏擊不行,花架子倒是玩的挺溜。”
    陸東源每說一個不行,便會搖頭歎息一番,毫不掩飾鄙夷之色,“就你們這幫子從漂亮國鷹隼部隊出來的,換了夏國,放在野戰部隊都夠不上拔尖,更別說特種部隊了。”
    “這漂亮國是真有意思,欺負過幾個連飯都吃不上的國家,仗著裝備好一些,就敢舔著臉說天下無敵,真本事不見得有多厲害,打嘴炮的功夫倒是一流。”
    兩個護衛相互對視,都是一臉驚愕。
    要知道漂亮國的鷹隼部隊,是世界上最為著名的特種部隊之一,其保密製度也是極其嚴格,退役隊員一律不得向外人提及自己的身份,更不許提及有關部隊的任何話題,就連雇傭自己的吳家都不清楚,卻是被這個邊陲小鎮的護林員一眼看穿,兩個護衛的震驚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時,又是一陣鳥叫聲從遠處傳來,那是吳瀟在詢問情況,持刀護衛臉上陰晴不定,猶豫著該不該回複。
    陸東源同樣側耳傾聽了一下,隨即扯了扯嘴角,“看樣子,你們那主子還得一分鍾才到,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你想打,就陪你過兩招,也讓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見識一下咱們夏國的刀法。”
    他先是彎腰撿起一根樹枝,隨手揮動了兩下,隨即看到護衛手裏那把刀鋒雪亮的狗腿刀,可能覺得過於托大,便知趣的把樹枝扔在一旁,轉身從剛才坐的樹樁下提起一個黑沉沉的東西來。
    “那是……刀?”
    護衛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問道。
    也不怪護衛疑惑,那件提在陸東源手裏的東西,完全是直來直去,既沒有為了減少阻力應有的弧度,更沒有任何殺人利器該有的光澤,通體黑黝黝的,如果不細看的話,甚至都分不清哪一邊是刀背,哪一邊是刀刃。
    “應該……是吧。”
    陸東源看了看手裏的家夥,似乎也不大確定,“開山刀,砍柴刀,隨便你們怎麽叫,反正劈砍擋路的樹枝,順手的很。”
    他有樣學樣地學著那護衛想耍個刀花,但顯然這東西過於沉重,非但沒耍出刀花,還差點把手腕扭了。
    “你他媽的!”
    持刀護衛徹底被激怒了,怒吼了一聲,揮刀撲向陸東源。
    ‘當’,‘當’,‘當’!
    一連串武器相撞的聲音在密林中驟起,那護衛帶著盛怒的連續進攻,竟然都被陸東源輕描淡寫地擋了下來。
    這種近似搏命的打法最耗體力,幾個回合下來,護衛已經是兩眼通紅,鼻息粗重,氣喘籲籲,反觀陸東源卻依舊是站得鬆鬆垮垮,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還沒開始呢,這就不行了?”
    陸東源不屑地撇了撇嘴,忽然正色道:“聽好了,我現在要攻你的右肩,你躲不開,隻能用刀來擋,這麽一來,你的左路就會露出破綻,我一拳打過去,會打中你的側肋,你最好是早上沒有吃的太飽的習慣。”
    哪兒有對敵的時候,把自己的招數提前說給對方的,還有關心自己早飯吃沒吃飽,又是什麽鬼?
    那護衛看陸東源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正在他調整氣息,準備下一輪攻勢的時候,陸東源忽然動了,手裏那柄鈍到令人發指的刀閃電般地劈了過來,護衛吃了一驚,第一反應便是避開,但那一刀實在是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閃避,他隻能下意識地揮刀去擋。
    啪的一聲,果然如陸東源所說,左手一記勾拳正打中那護衛的左肋,護衛隻感覺像是被大錘猛砸了一下,臉色驟然一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抑製不住地狂吐起來。
    “以後記得早飯要少吃。”
    陸東源一本正經地勸慰了一聲,伸手從那護衛的脖子上一把扯下了鳥哨,嫌棄的先是在衣服上擦了擦,這才吹出一串鳥叫聲。
    這一下,無論是癱倒在地上的護衛,還是那困在陷阱裏的護衛臉色全都傻眼了。
    那是本該隻有他們才會使用的鳥哨語,意思是‘你的人全都倒下了,現在該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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