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在摸他……
    意識到這一點，黎聲鶴身體的反饋瞬間就不同了。
    他張了張口，想發出點什麽聲音，但是餘光一瞥到旁邊站著的綠衣，瞬間就收住了。
    “這裏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聽到這熟悉但又陌生的聲音，窩在黎聲鶴懷裏的林皎月突然抬頭。
    這聲音……是他發出來的？
    咋滴，和以前聽到的也不像啊？
    黎聲鶴現在說話的聲音和平時跟林皎月交流時的不太一樣。
    如果說和林皎月講話時的聲音是急促又溫柔的，那麽現在，就是冷漠陰沉的，還帶著點沙啞。
    像是動畫片裏不到大結局不露臉的的大反派的聲音。
    林皎月的‘手’撓了撓頭。
    ——嗨嗨嗨，反正鶴鶴都當過雙麵人了，有兩種聲音又能怎麽樣呢？
    也是。
    林皎月突然對黎聲鶴的反派身份了解更深了。
    綠衣在收到黎聲鶴的命令後就離開了，一句多餘的話都沒問。
    林皎月纏著黎聲鶴的‘手’越發收緊，眼神放空，好像在想什麽事情。
    “月月？”
    黎聲鶴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和她說話時的聲音都是輕輕的，很柔和。
    “月月在想什麽呢？”
    ——她在想怎麽讓你用剛才的那個語氣和她說話。
    林皎月的‘手’顫動著，發出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在回答他的話，但沒有人能聽得懂它們的語言。
    延伸神識說的是實話。
    林皎月從他的懷裏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臉。
    臉頰緋紅，好像有些害羞，目光很包容很溫柔，好像她做什麽他都會縱容。
    但是。
    林皎月又想起了原著對他的描述。
    陰狠歹毒，嫉妒成狂。
    林皎月又偷偷瞄了一眼。
    這也不像啊！
    但是他剛剛跟綠衣說話時的那個調調到有點反派的樣子了。
    林皎月還……挺喜歡的。
    真的超想讓他這樣對她說話。
    ——特別是在嗶——的時候。
    ——說真的，我真的超喜歡他看羊羊時的那個表情和跟綠衣說話的那個調調，為什麽他不這麽跟本體說話呢？
    ——為什麽，為什麽惡毒反派到了本體這裏就沒有了呢？是本體不配嗎！
    林皎月：“……”
    真的，超想要一個反派，現在的這個反派真的一點都不反派。
    “月月……怎麽了？”
    林皎月看他的眼神隱隱帶著些失望，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是他哪裏做得不好嗎？
    是他哪裏讓月月不高興了嗎？
    黎聲鶴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難道……是他剛剛和綠衣說的那句話……讓她聽到了，覺得他不是個好人嗎？
    黎聲鶴以前沒覺得自己和下屬說的話有什麽問題，但是林皎月看他的眼神變了，讓他不禁反思自己的問題。
    他說話時，聲音太冷漠了，還有點陰陽怪氣的 聲音不好聽，語調也很奇怪，月月……是討厭他這樣子嗎？
    反複回想自己的聲音，越想越覺得難聽，不斷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漩渦，偏偏這時候林皎月又說話了。
    “鶴鶴，你能不能用剛才的語調和我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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