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澤手裏握著獄門疆，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彩。
    獄門疆，由源信和尚圓寂後的肉體製成，具有絕對的封印之力。
    其內的物理規則非常奇異。
    五條悟借其空間的不規則性，領悟了屬於自己的極之番。
    用原子級的引力，從影響空間到徹底改變和掌控空間。
    很強！
    但五條澤並不想和悟走同樣的道路。
    這倒不是說他非要跟悟爭個高低，而是他探索到了更強的道路。
    獄門疆，除了其內的空間詭異之外，它的時間流速也和外界完全不同。
    時間，這個宇宙中最神秘的單位，如果能領悟與之相關的極之番。
    五條澤敢說自己能穩壓宿儺。
    “那麽……獄門疆是如何做到改變時間流速的呢？”
    五條澤聚精會神，他感覺自己快要撥開迷霧看見真相了。
    時間流速……引力……
    他突然回想起自己看過的一部電影，《星際穿越》。
    某個星球，因為引力過大，導致其時間流速變慢，星球上幾個小時的時間外麵已經過了幾十年！
    根據愛因斯坦的廣義相對論理論，引力場會引起時空的曲率，而這種曲率會影響物質和能量的運動。
    而自己的「無下限術式」，最基礎的能力就是引力。
    那麽將自己看作一顆星球，像賦予「茈」假想質量那樣，賦予自己假想引力，或許能夠改變自身的時間流速。
    仿佛一道靈光在腦海乍現。
    極之番，生得術式演變到最極致而誕生的能力。
    五條澤突然睜開雙眼，看不見的假想引力場在體內如水般流動。
    “極之番·宙！”
    往來古今為宙，代表著無限時間。
    刹那間，世界仿佛靜止了。
    五條澤起身看向身旁的一隻蝴蝶。
    它就這麽突兀地停在空中，扇動翅膀的動作奇慢無比。
    沒錯，五條澤並沒有讓時間停止。
    讓某個區域時間停止，或者讓整個宇宙時間停止，相當於控製熵增。
    毫無疑問，他做不到。
    但他可以控製自己的時間流速。
    隻要自己足夠快，那世間的一切都相當變慢了。
    他伸手拈住一片正在下墜的落葉。
    下一瞬，蝴蝶振翅飛走，萬物又變回原本的模樣。
    或者說，五條澤又變慢了。
    “呼——”
    “一天隻能用一次嗎？時間大概隻有十秒！”
    五條澤擦了擦額頭的汗。
    對於這個結果，他並沒有多意外。
    這相當於是個神技，十秒鍾的絕對無敵，真要能無限使用就太恐怖了。
    “十秒，足夠了，隻是……”
    五條澤喃喃自語，“極之番，真的隻能是生得術式的極致嗎？”
    “其他術式的極限，會不會也能進化為極之番？比如領域術式……”
    在領悟極之番後，五條澤再一次感慨於術式的神奇，也讓他燃起了無盡的好奇心。
    如果術式的極致是極之番，那麽領域的盡頭呢？
    開放型領域？或者將領域效果單獨剔除出來。
    比如他的「無塵之地」，效果是強行剝奪一切咒力。
    這也算個術式，那麽能不能單獨使用，它又有沒有到達極致的極之番？
    如果有，效果是剝奪咒力，還是……
    “五條老師！”
    兩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五條澤身前。
    他大夢初醒，有些意外，自己剛剛居然這麽出神。
    抬頭看了看眼前兩人。
    一個梳著大背頭，麵相好似中年大叔，正是高專三年級生，秤金次。
    旁邊另一個紮著馬尾，臉蛋清純可愛，穿著露肩吊帶的，也是高專三年級生，星綺羅羅。
    秤金次和星綺羅羅是情侶關係。
    但令人咋舌的是，星綺羅羅，是男的！
    沒錯！男的！
    所以五條澤非常懷疑秤金次的性取向。
    他到底是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或者隻是單純喜歡好看的。
    “喂喂喂！五條老師！”
    “你剛剛走神了吧？這可是非常致命的失誤哦！”
    秤金次哈哈大笑。
    五條澤臉一黑，略帶威脅地笑道：“秤金次，你晉升一級術師的推薦，可是由我親自審核的！”
    “……”
    秤金次整個愣住，“五條老師，你這叫公報私仇吧？！”
    “少廢話！上次東京事變，你們兩個揍了禦三家的保守派子弟，還是我保下的你們！”
    五條澤翻了個白眼。
    咒術師也是有派係的。
    除了家族、學校、血脈之類的細小劃分，還有一個比較奇特的，根據術式效果進行的劃分——繁瑣派和簡約派。
    顧名思義。
    像保守派都喜歡簡約的術式，推崇術式簡單了然，威力巨大。
    然而秤金次和星綺羅羅的術式，顯然屬於繁瑣派。
    星綺羅羅的術式「南十字星」，效果相當複雜。
    簡而言之，就是將南十字座的五顆星標注在咒力上，被標注者必須依照自己的標記位置來依序接近其他標記，否則就無法靠近其他標記。
    聽上去似乎很簡單，但真正施展起來，需要相當驚人的腦力計算和反應能力。
    屬於上限高但下限也低的術式。
    至於秤金次的術式，那就更複雜了，甚至一時半會兒根本說不清楚。
    當然，如果要概括的話，就隻有一個字——賭！
    也正是因為術式繁瑣，兩人遭到保守派的排擠，一氣之下暴揍了保守派的子弟一頓。
    結果嘛，就是被停學了。
    目前，兩人合夥開了一家賭場，有空自己還會玩兩把。
    不過奇怪的是，術式上逢賭必贏的秤金次，在平時賭博是基本都是輸。
    所以有的時候捉襟見肘，還需要他的“女朋友”星綺羅羅救濟。
    正是因為這樣，秤金次才申請了一級術師，因為可以漲工資，雖然他並不抱什麽希望。
    不過最近在得知禦三家垮台，咒術界改天換地後，秤金次滿懷希望地又遞出了一份申請。
    沒想到審理人居然是五條澤。
    “這次交給你一個任務，如果完成了，我就通過你的一級術師申請，並且給你安排雙倍工資！”
    秤金次瞪眼，“真的？”
    五條澤點點頭，“當然。”
    “而且這次任務，將會非常刺激，你麵對的對手，還是特級咒術師的水平！”
    “我接受！”
    秤金次毫不猶豫地接下了任務。
    不僅是對雙倍工資的尊重，更是對這次任務的興趣。
    特級咒術師水平的敵人，實在太有趣了！
    “這麽果斷？”
    “當然！”
    秤金次嘿嘿一笑，“因為，我熱愛「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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