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許瑞山來信,不一樣的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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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府內。
    這會,早就已經好多天都沒有睡好的大人們,正頂著黑眼圈,翻找著書籍。
    這些書籍裏,匯聚了不少當代大士們的著作。
    他們想在這群人裏,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合適可以請來,參加此次朝堂論宗法的。
    “諸位大人,你們覺得,那大祁國的令舟子如何?”
    有個人翻找著書籍,又挖出了一個,看起來還算不錯的人選。
    “令舟子?以他的資曆身份,的確合適。不過……”
    霍綱抿了抿嘴,頓了頓:
    “這令舟子據說生性古怪,咱們怕是很難請得來啊。且祁國來京城路途遙遠,就算他真能來,咱們怕是也拖不到那個時候。”
    又一個人被就此PaSS掉。
    眾清流皺了皺眉。
    如今,他們一個個對於接下來的事情,早已不抱勝算……
    想要解決孟氏的事情,隻有兩個辦法。
    要麽維護新皇的絕對正統。
    要麽,論禮論宗法,總之不能讓孟氏登臨帝位。
    隻可惜。
    現如今。
    無論是哪個方法,似乎都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眾人本就疲憊,接二連三的打擊,致使他們愈發的無精打采。
    整個府邸內,一陣死氣沉沉。
    “老爺,有信來了。是少爺傳回來的!”
    終於。
    府外。
    有下人入門匯報。
    這句少爺的信一出,諸位大人紛紛帶著期待的抬起了頭。
    瞪大了眼睛。
    就當下,其實很多人都明白,自己如今依舊還在努力,無非也就是為了保一個盡力了的名頭罷了。
    正所謂,盡人事,聽天命。
    他們深知,此次想要勝利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
    不過。
    若是說,還有什麽,依舊可以讓他們看到切切實實的希望。
    許瑞山大概可以算一個。
    盡管說。
    他們很清楚,許瑞山不太可能帶著眾軍打敗那聶如空,成功返回洛陵。
    但憑借著其天機山高手的身份。
    他帶著新皇喬裝打扮,然後混回城中,他們還是相信,許瑞山是可以辦得到的。
    用霍綱的話來說:
    “這小子,從小就機靈。”
    如今。
    可以說是清流們最後希望的來信!
    眾人的目光,當即就聚集在了許居正手中的那封信上。
    許居正大概和眾人是同樣的心情,同樣的想法。
    他的雙手甚至有些顫抖的打開信封,將折疊好的信紙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行讀起來通俗易懂,但又讓人為之一振的字句!
    “兵者,國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這話?
    許居正看著信,念出了聲。
    其他大人聽後,紛紛皺了皺眉。
    這許瑞山什麽意思啊?
    傳回來的信,怎麽還打上了啞謎?
    不過。
    眾人又跟著品了品。
    雖然說,對於許瑞山在信中寫此話的目的,眾人不解。
    但隨著許居正一句一句的將接下來的話念出。
    眾人的神情,還是逐漸變了,變得凝重,變得振奮。
    “這?雖然不知,瑞山寫此是何意?不過,這寫的還真是好啊。通俗易懂,卻又見地深刻,章法有韻……”
    “李大人說的是啊。隻不過,此等兵法,我之前好像聞所未聞啊?莫非,這又是那兵家聖主呂恪新出的大論?”
    “你這一說還真是。這大陸上,除了呂恪,怕是也沒有誰,可以寫出此等高深的兵家之言了啊。”
    眾人紛紛議論。
    直到。
    許居正的聲音,在念到了這兵法某一處時,戛然而止。
    接著。
    就見其神情一怔,最終滿口猶疑,略帶幾分驚愕的念叨:
    “以上兵法之論,皆出自《行軍手記》。據目前得到的消息,據說此兵法出自那新皇之手。”
    “瑞山常年在外,對於這昌南王了解多有不足。不知父親覺得,此言論有幾分真假?不過,不管怎麽說,這新皇似乎都與我們所了解的,有些許不同。”
    “瑞山已至土駝山,遇到了臨州軍的一支小分隊,未遇到皇帝。不過,這裏有個情況,還是與我們所預料的有些出入。”
    “據徐學忠所言,新皇在接手了臨州軍之後,與將士同苦,不見絲毫紈絝之相。軍中將士對其,也多有讚揚。”
    “最令瑞山匪夷所思的是,那新皇似乎懂得那兵家的觀天術,他成功預料了這京南地區的暴雪。”
    “這一點,目前通過眾軍之言行,已經得到了證實。此信暫無其他意圖,隻是將所見所聞告知父親。”
    “希望父親和各位大人,可以重新審視一下新皇,再做決定……”
    一封信,揮揮灑灑,到此結束。
    當許居正的聲音戛然而止時。
    一眾大人們早已愣了神,府內一片沉默。
    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顯然對於信中之事,還多有不信。
    “與軍同苦?這能是那新皇做出來的?那新皇紈絝慣了,軍士們吃得苦,也是他能受得住的?不可能吧。”
    “那臨州營的兵是莊奎帶的,莊奎什麽樣我們最清楚了,他手下的兵,一個個可都刺頭的很。這群人,能對新皇讚歎有加?”
    “這如此高深的兵家之論,是新皇寫的?老夫也曾熟讀兵書,但自問,依舊寫不出如此之言啊。”
    顯然。
    對於這許瑞山心中之言,諸多大人們,根本就沒有人相信!
    隻是。
    因為這些事都是許瑞山所說,他們又不好表現得太明顯罷了。
    事實上。
    哪怕是許居正,這會他都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那兒子的話。
    若不是這筆跡做不得假,他都開始懷疑這信是不是假的了。
    整個府內。
    隻有一人,在聽了這信中的內容之後,陷入了沉思。
    正是那狄彥春。
    早在當初,那新皇處決裴十繼和楊清德時。
    他就對這新皇,起了些疑心。
    尤其是,時至今日,他依舊沒有找到那裴十繼的屍首。
    本就對於蕭寧,有所懷疑的他。
    如今聽到這番言論,心中的某些猜想,似乎就變得更加確切了。
    看著府內,這群對新皇的成見如此之深的眾人。
    狄彥春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最終決定不再多言。
    有些話,還是等有了確切的證據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