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不要隨便問女修的年齡，知道了嗎？”
    “知道了……”
    白辰被差點被季凡晴一個眼神嚇死，淩厲又帶著慍怒的視線猛地向他一瞥，身上強大的氣勢毫不掩飾的釋放開來。
    有多強呢？具體來說就是……
    “疼死我了。”
    白辰揉了揉屁股，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身下碎裂的椅子紮的他有些難受。
    果然，在任何時代，任何世界，問女人的年齡都是大忌，特別是季凡晴這種活了幾百年，對自己的年齡尤其敏感的人。
    溫柔和善的眼神瞬間消失，化為惡鬼審判。
    ……
    白辰坐在另一個椅子上，安靜的聽季凡晴講述過去。
    “墨無情長老在我年幼時將我帶到了青蓮劍宗，傳我修煉之法，並非師父卻勝似師父，我也就跟著墨長老一同在青藤古殿修煉，並承擔看護之責。”
    “相處的時間久了，自然也知道墨長老的脾性。”
    “例如墨長老對妹妹墨冉的情感有些、有些溺——好吧，你別那樣看我，是非常溺愛，甚至說是有些病態了。”
    被白辰幽怨的眼神盯的實在是受不了，季凡晴隻能改口，隨後繼續道：“墨長老對萬事萬物都不在乎，隻有妹妹除外，將我帶回來也隻是順手為之，對我並無多少感情。”
    “對你也是一樣，隻是將你當成墨冉的玩具，我猜墨長老一定用什麽手段控製了你，想想應該是那種你一旦產生二心就會的喪命手段。”
    說到這季凡晴嘴角勾起，輕笑一聲：“你也別怪墨長老，誰讓你是個負心漢？留在墨冉長老身邊一定會付出代價。”
    “嘶~~”
    白辰不由得倒吸涼氣，不得不說，季凡晴是了解墨無情的，幹淨利落的指出了墨無情本質上是個妹控。
    甚至連自己被墨無情用奪魂丹控製的事都大致上猜到了。
    季凡晴見白辰沒有否定，解釋起為何墨無情讓他奔赴與郝峰的決鬥。
    “墨長老不在乎所謂的麵子問題，從這角度來說你輸了也沒關係，或是避戰，墨長老都不會有任何話，可——”
    季凡晴語氣一頓，直勾勾的盯著白辰，讓他緊張的吞了一下口水。
    “你是墨冉長老的弟子，你輸了會讓她傷心，反過來說，贏了的話墨冉長老會高興，如果這樣……”
    “墨長老不僅會讓我赴約，甚至是——必須獲得勝利！”
    白辰有些顫抖的說出季凡晴想說的話。
    後者聞言點頭肯定。
    白辰的心頓時就拔涼拔涼的。
    贏？
    拿什麽去贏？
    可墨無情的手段……
    想到墨無情對墨冉之外都是：與我無關，可你們要是幹涉到我或者我妹妹，你們就全都該死！
    殺了他應該……不至於。
    可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墨無情可是大乘巔峰，如何讓一個人感到痛苦的手段不一定比林靈多，可絕對能讓白辰徹底的懷疑人生。
    光是昨晚隨手封印他的修為這件事就能看出來。
    更別提自己還吃了奪魂丹。
    隨手就撕自己的靈魂。
    ……
    就在兩人談話時，外麵的人也知道了白辰收下戰帖的事情。
    葉雲天在郝峰麵前將見到白辰時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對方平淡的眼神和超然的態度。
    聽完的郝峰表示身上氣勢轟然爆發，對葉雲天嘲諷道：“你莫不是送完戰帖後假酒喝多了？幾個菜啊？醉成這樣，腦子呢？被你喝醉吐沒了？”
    “還超然？超然個蛋！他也配？”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沒是他裝的太好了，等我七日之後將他踩在腳下你就知道那個廢物不值一提！”
    想起白辰郝峰就氣不打一處來。
    偏偏是這麽個東西和林靈成過親，林靈到現在還在自己麵前清高，甚至這兩人身份地位都和自己持平。
    惡心誰呢？
    郝峰一定要在決鬥時教訓白辰，可以的話就廢了他，再不濟也要羞辱他。
    葉雲天不敢開口。
    沒辦法，上司的話就是正確的，誰讓他的家族依靠著郝峰背後的勢力，至於他說的對不對等白辰踩他時郝峰就明白了。
    ……
    林靈對此理所當然的表示：“相公不可能會輸的吧？郝峰居然去自取其辱，當真是愚昧無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雙手抱胸，林靈思索著：“我當天要不要去看看呢？畢竟是相公難得一見的戰鬥英姿，我也二十年沒見了。”
    “一定要去，但要想好理由。”
    很快林靈就下定決心。
    ……
    墨無情兩姐妹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墨冉一臉擔憂，跟墨無情訴說著：“怎麽辦？姐姐，徒弟他空有境界，根本沒駕馭元嬰九重的實力，一定不是郝峰的對手，一定會敗的。”
    墨冉隻是比較單純，大乘境該有的眼光還是有的。
    白辰的修為是很牢固沒錯，但經驗缺乏到讓人震驚的地步，即便是墨冉都沒見到過元嬰境卻用著最簡陋的攻擊手段。
    相當於成年人拿著棉線戰鬥。
    墨無情也確實像季凡晴說的那樣，見墨冉擔憂，語氣寵溺的開口問道：“小冉，你希望白辰勝利嗎？”
    “……啊？我當然想啊，畢竟徒弟贏了我這個師父也能自豪，可是——”
    墨無情沒有聽後麵的話，心中直接下令：此次決鬥隻許勝，不許敗！
    ……
    白辰心中聽到墨無情的聲音，露出比哭還難受的笑容。
    “完了，墨長老下令了。”
    “自求多福。”
    季凡晴放下茶杯，旋即起身，二話不說準備離開。
    卻在離開時傳音玉亮了起來。
    接通後，季凡晴的臉色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難看起來。
    她放下傳音玉，再次坐在椅子上，端起自己放下的茶盞優雅的品起茶，眼神中帶著解脫與釋然。
    這大徹大悟的表情白辰不禁好奇發生了什麽。
    “師姐，你怎麽了？”
    季凡晴看都沒看他一眼，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空洞的仰視天花板，好似整個人生都步入絕望，沒有一絲光明。
    白辰頓時不爽，他還沒看透一切呢，季凡晴這算什麽？
    可聽到季凡晴接下來的話，白辰表示理解。
    “我和你說啊~~墨長老讓我想辦法帶你取得勝利~~當然~是正規的、堂堂正正的勝利~~不然就不用來看大門了，你說我能怎樣？”
    “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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