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4章 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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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幾位貴客先下去休息。”屈寨主吩咐一聲。
當即有兩名身披樹衣之人帶著十餘人過來,將我們和那墨鏡女一起帶離。
離開之際,能聽到那屈寨主要率領一眾賓客前去找第九局談判,不過與其說是談判,倒不如說借著人多勢眾去施壓。
“我說哥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邵子龍問。
隻是那些屈家人把我們夾在中間,卻是一聲不吭,對於邵子龍的問話也是全然不加理會。
剛開始服藥的時候,還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可走了大概十幾步路後,這感覺就來了。
渾身開始發麻,心跳加速,稍微動作大一點,那心髒就砰砰砰的,像要從嗓子裏跳出來似的。
連走路快幾步都這樣了,可以想象要是動手或者施展法術的話怎麽樣,隻怕是心髒先得承受不住炸了。
“我說哥們,我們好歹也是貴客啊,你們這樣不理不睬的,不太好吧?”邵子龍一路上叨叨叨的,結果對方硬是沒吭過一聲。
反倒是那張賀聽不下去了,惱火地道,“你快閉嘴吧,真是被你們坑慘了!”
“我說兄弟,你這話就不對了吧,你就說咱們是不是一夥的吧!”邵子龍道。
“當然不是!”張賀怒道。
“那你跟我們混在一起幹什麽?”邵子龍反問。
張賀怒,“還不是你們……”
隻是後半截話卻是說不下去了,重重地哼了一聲。
正說話間,我們就被那些屈家人帶著進了血祠邊上的一棟吊腳樓。
“不對吧,我們來這裏幹什麽?”我趕緊叫道。
我們進的這座吊腳樓,正是屈家寨的蟲樓。
那些屈家人卻並不理會,直接帶著我們進了樓內。
這一進門,就看到地上擺了許多的瓶瓶罐罐,這些瓶罐內裝著各色各樣的毒蟲,看起來像是風幹了的,是蟲屍。
空中晃晃蕩蕩,更是掛著許多從所未見的蟲子,用繩子拴著,倒垂下來,偏偏這些蟲子的個頭都很大。
像是蜘蛛、蜈蚣等等,都遠比常見的要大上許多,再加上多得密密麻麻,看上去讓人毛骨悚然。
這吊腳樓中十分陰暗,空氣中飄蕩著一股子混合著藥味的腥臭氣。
往裏麵走了一陣,突然間一陣沙沙聲響,隻見密密麻麻的毒蟲從黑暗中爬了出來,如同潮水般朝著我們湧來。
那兩名身披樹衣的屈家人上前一步,揮手呼喝一聲,那些蟲子就如同聽到了什麽號令,頓時如同潮水向著兩邊退去。
我們一行人就從蟲潮中間經過。
這吊腳樓有好幾層,但我們卻是被帶到了地下的一間密室中。
這間密室與寨子裏的其他建築截然不同,完全使用一種黑色的石頭砌成的,就連門都是那種十分厚實沉重的石門。
整個石室內隻有在右上角有一個很小的通風口。
這些人把我們丟在石室內,又把石門關上,就離開了。
等那些人一走,那墨鏡女就走到角落裏坐下,割破了左手食指的指尖,右手則結了個法咒,不一會兒,一滴青黑色的血珠子就從她指尖滲了出來。
“你能解毒?難怪了!”張賀頓時精神大振。
我和邵子龍、王一俠也湊了過去,圍觀對方逼毒。
那墨鏡女在逼出三顆血珠後,忽地睜開了雙眼。
“好了?”張賀喜道。
那墨鏡女卻是皺了皺眉頭,道,“你們看什麽?”
“咱們一夥的,你把毒逼出來了,趕緊幫我們也解了。”張賀忙道。
那墨鏡女卻是冷笑一聲,“現在又成一夥的了,你剛才怎麽說的?”
“之前的就不說了,咱們現在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張賀糾正道。
那墨鏡女掃了我們一眼,道,“本來我以為能解的,沒想到這藥跟我想的不一樣,我解不了。”
“你說什麽?”張賀像是聽到了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你沒開玩笑?”
那墨鏡女冷哼一聲道,“還不是你們先吃的?我看你們都吃了,我才吃的!”
“誰先吃的?”我說著,眾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去。
就見餘麟坐在角落裏,手裏拿著一個碧綠色的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棕色藥丸,拋入了嘴裏。
“兄弟,原來你有解藥啊!”張賀鬆了一口氣,笑嗬嗬地道,“來來來,給咱們也來一顆。”
“什麽解藥?這是消食的,你也要?”餘麟翻了個白眼。
“兄弟你就別說笑了。”張賀卻是不信。
結果餘麟還真倒了一粒給他,那張賀趕緊服了下去。
我和邵子龍、王一俠都沒有過去湊熱鬧,因為餘麟說的是實話,他剛才吃的那藥丸的確是消食的,酸酸甜甜挺好吃,我們還都嚐過。
不過對於解藥不解藥的,我倒是不擔心,畢竟餘麟敢吃,就說明他能有辦法。
這家夥雖然毒舌,但要說靠譜程度,那就算是在整個梅城協會裏,那也是排在前列的。
當然了,邵子龍等人之所以束手就擒,那也是看到了我的眼色。
“對了妹子,你這是蟲瞳吧?”我回頭衝著那墨鏡女打了個招呼問道。
後者衝我狠狠瞪了一眼,那瞳孔中無數的複眼收縮,看起來十分詭異。
“聽說湘西一帶的確有孩子一出生就是蟲瞳的,不過這種應該特別少吧?”我隻當沒看見她惱怒的神情,繼續說道。
“跟你有什麽關係!”那墨鏡女冷聲道。
“那倒是沒什麽關係,我就是好奇。”我笑道,“你小時候是不是挺不受人待見的?”
“你是不是想死?”墨鏡女大怒。
“你可別誤會。”我說道,“我小時候也跟你差不多,人見人厭,到現在了連臉都不敢露。”
墨鏡女盯著我看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邵子龍,“你們兩個是兄弟?你們兩個怎麽回事?”
“算了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提了都是一把淚。”我擺擺手,“不過今天我們可被你給連累慘了。”
“誰叫你們運氣不好,跟我坐在一起?”墨鏡女冷聲道。
“也是,這個就叫自認倒黴。”我點頭道,隨即就在地上躺了下來,道,“看來隻能聽天由命咯。”
說著長長歎了口氣,“隻可惜找不到玉容大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