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嗣本以為是年若晴奪回了身體，可情況顯然不是這樣……
    麵前的人眼神空洞，那具身體內不知究竟裝了怎樣的靈魂，整個氣息都變了！
    “晴兒！”
    一切發生的太快，歐陽嗣下意識想做什麽讓穿越者回來，畢竟之前他就用愛把穿越者喚了回來。
    可這招顯然沒有任何作用。
    麵前的人不但沒有因為他的呼喊遲疑一秒，反倒十分殘暴的抬腳，對著歐陽嗣就是狠狠一踹！
    所幸這一腳看起來雖然嚇人，實際以年若晴藥人的身體，並不會對歐陽嗣造成多大傷害。
    隻是仔細去看的話就會發現，全程下來，對方的肢體動作格外僵硬，像是個許久沒有活動身體的人一樣，非常奇怪。
    “菟絲花的紋路，倒是挺適合你，係統。”
    依靠宿主寄生，攝取養分，最終將宿主絞殺的存在。
    不遠處，天寧和占據了年若晴身體的係統對視，雙方心照不宣鏟除彼此的決心，隻剩一個完全不了解狀況的歐陽嗣。
    “係統是什麽？！”歐陽嗣問。
    沒有人回答他。
    那邊的係統開始構建出一個與外界分割的獨立空間，這樣不但有些話能說了，連帶著某些力量也能更好的使用……
    天寧並沒有阻止對方。
    正好她也有些事情需要驗證一下，有係統幹活，省得她布置結界了。
    獨立空間完全構成前，歐陽嗣是有機會出去的，但他選擇了留下。他要親眼看看！這一切的答案究竟是什麽？
    那個在背後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到底是誰！？
    待獨立空間徹底完成，係統臉上勾出一個嘲諷的笑，它說：“你，做了錯誤的，決定。”
    係統說完當著兩人的麵掏出一把衝鋒槍。
    天寧：“……”
    這家夥還真是沒了一點顧忌。
    不等歐陽嗣發出疑問，係統手持衝鋒槍就是對著他們一陣狂突！
    所幸對於修者來說，子彈的速度並沒有凡人眼中的那麽快，隻要多加注意，是可以躲開的！
    可沒了顧忌的係統又怎麽可能隻有這點手段？
    它的身形一閃，毫無預兆的瞬間轉移到天寧身後，子彈擦過劍身，傳來金屬的碰撞聲，就在天寧打算借力抓住係統的時候，它又再一次消失，頃刻間轉移到歐陽嗣身旁。
    “該死！”
    當子彈刺破歐陽嗣小腿的血肉，歐陽嗣忍不住罵了句。
    他沒有感覺到任何靈力波動，無論是係統手上奇怪的東西，還是突然瞬間轉移的詭異力量，全都不像是一個修者！也並非魔修。
    那仿佛根本就不是修真界的力量，那是什麽……仙嗎？是飛升後的仙力？
    而且這裏的結界自從布置完成後，靈力便少得可憐。
    “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歐陽嗣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係統不斷瞬間移動躲過天寧的攻擊，聽到歐陽嗣的話，係統用一種看土包子的眼神看著兩人。
    他們又怎麽可能知道槍的存在？
    他們更不會知道，它使用的，是這個世界之外的力量！
    歐陽嗣勉強服用治療丹站起來，他的血肉雖然愈合，但留在裏麵的子彈令他感到極其不適，他對天寧說：“暫時休戰，你告訴我真相，我幫你對付它！”
    “不用，我一個人就夠了。”
    天寧拒絕了歐陽嗣的雙排邀約。
    歐陽嗣：“……”
    他就不配知道一個真相嗎？
    眼見係統蹦躂的都有些飄了，天寧喊了聲‘劍劍’，她高舉手中長劍道：“亮瞎他們的狗眼！”
    歐陽嗣：“……”
    係統：“……”
    並非自創的第六十六式還有不一樣的效果，這次真就是單純的亮瞎人眼。
    當不斷變化的七色光芒照亮整個空間，無論係統還是歐陽嗣，眼睛都被那刺眼的光弄得閉眼一瞬。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天寧抓住機會握緊了年若晴身體的手臂。
    少女的聲音讓係統一僵：“抓到你了！”
    那離譜的七色光芒消失，係統也恢複了冷靜，它用年若晴的臉做出僵硬的笑，全然無所謂道：“你可以，殺了我，天命之女！”
    “但我，不會死！”
    “我們，還會再見的！”
    雖然很遺憾這次的任務將以失敗告終，但係統不會死，天命之女就算出手，她能夠殺死的也隻有宿主！
    “誰說要殺你了？”
    天寧笑容燦爛，沒有絲毫殺意流露：“我怎麽忍心殺掉你這麽寶貴的小東西呢？”
    天寧此刻看著係統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個大寶貝，她手中的長劍收了回去，反倒多了一株人參嫩芽。
    果然還是要打有準備的仗，回頭再去老頭那裏薅一把！
    不知為何，係統莫名感受到了一陣惡寒！
    它試圖掙脫開天寧的手，可那握著自己手臂的手就像是牢牢焊死在了上麵，無論如何都無法甩開！
    係統甚至嚐試瞬間移動與天寧拉開距離，但這次，連帶著天寧一起，兩人瞬間移動到了另一個地方。
    “哇！你好厲害，繼續移動啊。”天寧陰陽怪氣。
    係統：“……”
    係統沒忍住瞪了天寧一眼：“你想怎麽樣？”
    “我能怎麽樣？”天寧笑眯眯說：“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們係統就是主神手下創造出的AI，是一群想製造多少就可以製造多少的東西。所以，我對係統沒興趣。”
    “可是上次發生了不一樣的事情。”
    “你們主神問我，要不要當係統？”
    她每說一句話，係統的震驚就多一分。
    你們係統、AI、主神……
    這些都不是她配知道的事!
    “後來我有仔細去想那句話的含義，係統……你們又是從何而來呢？”
    此刻，就算表情僵硬也掩蓋不住係統瞪大的眼睛，它甚至打算砍斷被天寧抓住的那隻手逃亡，隻是天寧已經把人參嫩芽塞到了它手裏。
    “那麽，就讓我們看看，你，是誰？”
    “不！”
    無論係統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它的過去逐漸浮現……
    它是誰？
    這個疑問，自係統1988誕生起便從未想過。
    它來自哪裏？
    為何會效忠於主神？
    這些問題，在這場回憶中將得到所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