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係統1988綁定了一任又一任宿主。
    直至來到這個世界……
    看完記憶，係統崩潰的癱倒在地，不可置信的大喊：“黎心…黎心她死了，是主神大人殺的，不！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它痛苦的樣子莫名感染到了歐陽嗣。
    或許最開始看還覺得一頭霧水，但看到後麵，歐陽嗣莫名就覺得看到了自己和穿越者的結局？
    兩人心態都很崩。
    天寧倒是沒有太意外。
    當初，在捏碎芷兒腦子裏的係統後，那個突然出現占據芷兒身體的人說過‘你隻要把你的全部獻給我，身為主神的我不介意讓你在沒有這個世界的前提下，依舊能長生不老的活下來——’
    誰能滿足對方說的條件？
    答案很簡單，是係統。
    自從人界的事情結束後，冷靜下來的天寧有想過係統到底來自哪裏？
    或許係統也可能是被拐的穿越者……
    現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
    瞧這倆一蹶不振的模樣，善良又好心的天寧決定幫助對方！
    她拎起係統的後衣領子，與之對視，眼神無比溫柔道：“別傷心了，你的苦，我都懂！”
    係統此刻哭得淚流滿麵，它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聽到天寧這麽說，也不管麵前的人是誰，滿心隻想把自己的委屈訴說出口：“嗚嗚嗚那個時候…我就這麽眼睜睜看著黎心死在我的眼前……是我的錯，我把她忘了……不！該死的主神！他才是罪魁禍首！他竟然用這麽殘忍的手法對待我們……”
    看得出來，心態真的崩的很厲害。
    天寧輕拍對方的背以示安慰，順帶著跟對方一起罵了幾句某個主神的壞話。
    眼見氣憤烘托到位，天寧貼心為係統擦去眼角淚花，然後為它所遭受的不公義憤填膺道：“那個主神實在是太過分了！既然他這樣無情無義，難道你就心甘情願咽下愛人的死，繼續為他打一輩子白工嗎？！”
    打一輩子白工就算了……關鍵是這係統還不老不死。
    該說不說，毒還是那主神夠毒！
    係統頓時怒火中燒：“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他太狠了！簡直惡毒至極！”
    天寧無比認同：“沒錯，我懂你的不甘心，所以我們一定要努力改變現狀！不再成為任人宰割的綿羊，我們要向他複仇！”
    “複仇……”
    係統瞪大眼睛，眼底是掩蓋不住的驚恐。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身為係統的它隻是一個效忠於主神的機器，它早就習慣了以主神為天，絕不忤逆，永不背叛主神大人！
    天寧的話讓係統的腦子一時間難以轉過來。
    “我…向主神大人……複仇？”它自己說出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半信半疑，顯然對主神有種刻在骨子裏的懼怕。
    “為什麽不複仇？”天寧反問：“你的主神如此絕情，向他複仇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可是……”
    係統說：“主神大人他無比強大！你又怎麽會懂主神大人擁有多強的力量？他吸收了無數個世界之力，又有數不清的係統是他的眼睛，還有穿越者為他效力，而我們這樣渺小的存在跟他比起來什麽都算不上，又怎麽可能是主神大人的對手……”
    這是長期被壓製得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想了。
    天寧也不氣餒，鼓勵道：“你不用擔心，我肯定能幫你弄死他。”
    係統：“……”
    這離譜的發言直接把係統嚇個半死！
    她以為她是誰啊！
    係統覺得這個天命之女實在過於瘋狂，它說：“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在這個世界，就算是天道也不可能是主神大人的對手，何況你區區一個天命之女？”
    “我可是真實感受到過主神大人的強大，隻不過是礙於這個世界的限製，主神大人的力量無法在這裏充分發揮……”
    當係統說到這裏時，天寧打斷了它的話。
    “無法充分發揮，難道不就是我們的機會嗎？”
    係統：“？”
    天寧說：“你應該知道夢吧。”
    “夢的主人擁有夢境絕對的操控權，而外來的東西，無論再強大，在無敵的夢境主人麵前，也會被殺死！”
    係統隻覺得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可是對上天寧那雙堅定的眸子，它竟然在對方眼底看到了勝券在握的感覺！
    “不……我才不會跟你去送死……”終究是求生的本能占據上風，係統難以想象，一旦殺死主神失敗，它會遭遇什麽。
    看來其實比起為黎心複仇，係統還是更愛自己一點。
    天寧也不慣著，反正今天係統沒得選，要麽上賊船，要麽和它那些前同事一樣上路去。
    “你覺得還有回頭路？”天寧說：“就算這邊的攻略任務完成，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回去，可你的主神大人不會查看你的記憶嗎？要知道，你可是把自己的所有都獻給了他……”
    “如果他發現你想起了過去的記憶，那麽你猜，他是會留著你這個定時炸彈，還是殺了你呢？”
    天寧惡魔低語：“畢竟你也不是什麽不可替代的存在，隻要毀滅一個世界，就有數不清的係統供他挑選……”
    至於係統1988，連個備胎都算不上。
    係統：“……”
    她這張嘴是真毒啊！
    不可否認，天寧的話不無道理。
    以主神的狠毒程度，絕對不可能放過係統1988。
    進退兩難的係統瞬間絕望，它也隻能勸自己死馬當活馬醫。
    係統問天寧：“如果…真的要對付主神大人，你有什麽計劃？”
    “第一步當然是打入內部，”天寧理所當然道：“你回去就說任務失敗，然後下來跟我這個新宿主綁定，到時候我們兩個深入敵營，來個一窩端，直接衝進穿越者堆裏嘎嘎亂殺……”
    係統：“……”
    天寧說的仿佛勝利就在眼前：“你再跑跑跟離得近的幾個係統搞好關係，就說宿主之間交流一下感情，到時候她們一來，咱們就讓她們有來無回！”
    係統：“……”
    好一個燈下黑！
    係統看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天寧，否定道：“我不可能跟你綁定的！”
    天寧：“？”
    係統頭大：“先不說你身上的氣運一看就不簡單，還有你走的是哪條女配、路人線？我們係統也是有選擇的好吧！你當隨隨便便什麽人都能和係統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