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矛盾的章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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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靈領主弱?你怎麽招募隕落神明!
    因為,沈遲的臉,他可太熟悉了!!!
    那個在試練塔中,僅僅半天就搶掉了他的闖塔記錄的,沈遲!
    章牧野,死死盯著沈遲的臉。
    眼底布滿了血絲。
    雙手握緊,指甲掐進肉裏。
    心中,一陣陣凶戾的氣息開始如同潮水一般泛起。
    所有的憋屈和怨恨,伴隨著那個時候的記憶一同湧上心底!
    ——那個時候。
    章牧野在做好萬全準備之後,終於在試練塔中,創下了這個賽季的闖塔記錄。
    整個人,正是春風得意之時。
    他的名聲迅速爆炸,無數的人都在討論著他,好像他就是世界的中心一般。
    他也無比享受這種被議論、被崇拜、被狂熱追捧的感覺。
    他作為一個新人,在新手試煉之中,就表現極佳。
    從頭到尾都受著所有人的追捧,習慣了所有人對他的讚譽。
    他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這種眾星捧月一般的感覺。
    來到大荒以後,他同樣高調不已。
    直接在試練塔之中,破了從1層開始連續闖塔層數的記錄。
    他早就調查過,從來沒有新人,創下過這個紀錄。
    他以為,即使是在這大荒的舞台,他依舊可以成為絕對耀眼的主角。
    然而……
    當晚,他剛在彎刀之中舉行慶賀晚宴時。
    就有消息傳來。
    ……他剛創下的記錄,才半天,就被打破了!
    章牧野,第一時間還不敢相信。
    直到前前後後了解了試練塔之中的轟動。
    還得知了,那個沈遲,也可能是新人之後——
    他直接把手中的食具給掰斷了。
    一股濃濃的恥辱,將他瞬間吞沒。
    在他看來,那個沈遲的出現,就好像,是專門為了羞辱他而來。
    僅僅數個小時,沈遲就把他所有的風頭都搶了過去。
    故意的!
    他是故意的!
    他是敵對公會派來,故意惡心彎刀的?
    論壇上那些上一秒還在無底線誇他的人,下一秒就拿他和沈遲作對比。
    話裏話外,指指點點,盡是戲謔、調侃、嘲弄。
    看到這些,完全沒把他當回事的言論。
    章牧野兩耳嗡鳴。
    感覺自己的一身驕傲,被狠狠打碎。
    這是他從小到大,沒有受過的恥辱。
    沈遲、沈遲。
    這一切,都是因為沈遲的出現。
    這讓他,如何不懷恨在心!
    他死死盯著沈遲的肖像,將他的五官給深深印在了腦海裏。
    他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即挖地三尺,把沈遲揪出來。
    ——然而。
    未曾想。
    此刻。
    他猝不及防地,就見到了那張臉!
    沈遲!
    與他同行一路的那個人,居然就是讓他極為惱怒、怨恨、羞憤的沈遲!
    章牧野完全沒有想到。
    甚至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然而,這時。
    他的腦海中,又不可遏製地。
    浮現了沈遲瞬間滅殺一頭六階王級怪物的畫麵。
    他之前,對於沈遲破了他的記錄這件事,自然是完全不服輸。
    同是新人,他篤定,既然沈遲能破了那些記錄,他也同樣可以。
    不過是他沒有盡全力,沒有做更多的準備,讓那個沈遲占了便宜而已!
    然而……
    此刻,當他回想著,這個沈遲。
    居然能夠解決六階王級的魔物時。
    卻罕見地遲疑了。
    心中空茫了一瞬。
    因為,就連他也不得不承認……
    憑他一個人,他絕對沒有辦法擊殺六階王級魔物。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沈遲。
    很有可能,實力到了一個他不敢想象的地步。
    在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的猛烈衝撞之下。
    他的內心竟變得一片麻木。
    好像過了很久。
    他機械地扭頭,怔怔看著向孤鴻
    “哥,他是那個……!”
    向孤鴻輕輕一點頭,眼裏情緒莫名。
    “嗯,我看到了,他是那個搶了你紀錄的沈遲。”
    章牧野有些著急,
    “……我們不能讓他走!”
    向孤鴻看了他一眼。
    “章牧野,沒有辦法。”
    “我要是分出心思去阻止那個沈遲,我們就得全部交代在這裏了。”
    “你看到遠處,那些六階魔物群了嗎?”
    “我們得先出去。”
    “至於那個沈遲,他觸怒了此地的‘神’,活不了多久的。”
    “而且,就算他真的出去了,又怎麽樣呢?他身上的那件金色古遺物,絕對是催命符。”
    章牧野還想堅持
    “不……向哥,你得幫我。你可是彎刀的副會長,我爺爺說過了,你們會幫我的!向哥,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殺了他對不對!”
    向孤鴻卻不再理會章牧野的乞求,大聲喝道
    “那些肉摩陀成群結隊來了,我們走!”
    “去找石壁上的那些洞口!”
    章牧野著急而無措地看著沈遲,迅速鑽入了石壁之中。
    也隻能無奈地跟上了向孤鴻。
    一邊撤退著,他也終於回過了神來,心裏開始整理起了思路。
    不一會兒。
    好像做好了計劃似的,雙眼緩緩半眯了起來。
    終於是大大地緩解了,沈遲的出現給他帶來的巨大衝擊。
    又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是想到了,那件金色的古遺物,落入自己口袋中的畫麵。
    眼神更為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