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13歲就跟我屁股後麵，現在40多了，我說幾十年有錯了嗎？”老驢頭氣定神閑的說道。
    臥槽，這話把李來福懟的一點脾氣沒有，還是強詞奪理道：“你咋不跟我說？”
    “你也沒問過呀？”老驢頭帶著氣死人的笑容回答著。
    老蔫兒笑著說道：“老彪子20歲的時候，就有人管他叫爺爺了，你看錯一點都不奇怪，”說是安慰李來福，自己卻笑出了豬叫。
    李來福走過去，拍著老彪子肩膀安慰道：“沒事，你在我心裏一直挺年輕的。”
    “滾犢子，”
    老彪子抖了一下肩膀罵完又說道：“你咋不說我活在你心裏呢？”
    沒辦法要是以前李來福早就罵了，可惜求人辦事了。
    “老彪子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長相，”
    老彪子瞪著他問道：“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李來福拍著胸脯說道：“其實我長的比你還醜……，”
    “滾，你這是誇我呀？”
    老蔫兒看著熱鬧笑著說道：“老彪子，剛剛跟人搭上邊，你要比他醜，那你就沒人樣了。”
    李來福差點沒給他鼓掌，這貨雖然嘴損，但是說的卻是實話。
    算了，再誇下去，自己良心都過不去，而且很有可能吐一地，還是使用超能力吧。
    李來福小聲說道：“我那裏還有一副豬肝，明天你辦成事也給你。”
    老彪子很不要臉的露出笑臉說道：“一言為定！”
    四個人有說有笑一直熬到天亮，這沒有一點娛樂的年代，跟他們窮白活還挺有意思的，李來福走到東直門把瓷枕收到空間裏，終於想到把頭巾摘了，看著空間裏的東西，差點樂開花十幾幅齊白石的畫，就算篇幅小，也不會便宜了，還有老驢頭和老蔫的東西也都是好東西。
    這年代要沒點愛好，活活能把人磨死，幹點什麽都得小心翼翼。
    明明心情很好，就是不敢唱歌，後世的歌在這年代絕對會火，可是這年頭唱歌和寫小說都是高危職業，到了起風時候？也就是算總賬的時候，都是按字給你琢磨意思，然後就大尖帽子頭上戴，脖子上還給你弄個大牌子…。
    李來福回到南鑼鼓巷，這次老五頭學聰明了，居然背靠著包子攤麵，麵朝著路上，哼！把頭扭到一邊。
    李來福也不搭理他，反正這老頭在他麵前每次都吃虧。
    回到院門口他也沒進去，直接坐在大石頭上抽著煙，這個時間點開門回家都吵醒了。
    “來福，你起來的夠早的。”
    “劉奶奶，早啊！”
    給劉老太太挪了一個位置，李來福抓了把菇蔦果給她。
    劉老太太看了一眼手裏又推回來說道：“我不吃這個，趕緊拿回去，給小丫頭吃或者給你弟弟們吃。”
    李來福從書包裏又抓出一大把說道：“劉奶奶你就吃吧，我這裏還有好多。”
    老太太撥開一個放在嘴裏，
    旺旺旺，李來福感覺腿上一緊，嚇得他砰的一下站起來，老太太剛吃嘴裏的菇蔦果也吐到地上了，手裏的更是灑落一地。
    哈哈哈，
    “你個小混蛋，我嚇不死……？”張老頭的聲音從後麵回來傳來。
    李來福躲開後張老頭就不笑了，老太太一臉怨氣的說道：“老張大哥，你多大年紀了，咋這麽沒正事？”
    張老頭一臉尷尬的說道：“大妹子，我是跟小混蛋鬧著玩，我也不知道你在這兒。”
    老太太撿著地下的菇蔦果，張老頭趕忙去幫忙。
    “小混蛋，趕緊過來幫忙。”
    李來福一邊幫忙撿著，一邊都快笑死了，這死老頭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老太太一臉怨氣的捧著菇蔦果回屋了，
    李來福才大笑著說道：“張老頭你多大年紀了？咋這沒正事呢？”
    “你就使勁笑，剛才不知道誰嚇得差點尿褲子了。”
    張老頭說完把自己的煙袋鍋裝滿煙葉，朝著廁所走去。
    李來福坐在石頭上，想著張老頭尷尬的樣子，就想笑。
    突然看見長的著急的傻柱，趕忙跑過去說道：“柱子哥我有事找你。”
    傻柱剛從廁所出來接過李來福遞的煙，問道：“有啥事？”
    “你肯定會做鹵味吧？”李來福問道。
    說起這事傻柱還是很自豪的，這年頭大廚確實也值得自豪，畢竟再荒的年也餓不死廚子，他說道：“這都是基本操作，咋可能不會？”
    李來福也不願意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直接說道：“二斤蘋果兩盒大前門，你幫我弄一個料包。”
    傻柱也知道李來福會打獵，馬上問道：“你打到什麽獵物？”
    “我打到一頭大象，”
    傻柱愣了一下，“你在哪打的？”
    扯淡一向是李來福的強項，張嘴就來，“我在夢裏打的。”
    傻柱翻著白眼說道：“大象我不會做，等我學會了我再幫你做料包。”
    李來福急忙拉住他，“我鹵豬頭肉行了吧？”
    “你真有二斤蘋果，”傻柱子問道。
    李來福拍的後屁股蛋上掛的書包說道：“都在包裏了，你什麽時候能給我吧？”
    “那你等一會兒，我現在回家拿。”
    李來福驚訝的問道：“你家裏就有啊？”
    傻柱高傲的說道：“這不廢話嗎？你忘了我是啥職業了？我家裏會缺佐料？”
    看著傻柱的背影，李來福氣不過嘟囔著道：“不裝逼能死啊？那我爹是電焊工，我家咋沒有電焊機呢？”
    “你可以讓你爹去偷啊？”
    “張老頭你今天有毛病吧？總是悄悄在人身後出來幹嘛？”
    “張大爺早啊！你們在說什麽？”李崇文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張老頭笑著說道：“我們在說，你兒子讓你去……。”
    “張爺爺……，”李來福趕緊打斷他的話。
    張老頭小聲的問道：“你說？我要跟你爹說，你讓他去偷電焊機，你爹會怎麽樣對你？”
    “張老頭，你別太過分啊，”李來福也小聲說道。
    李崇文看著兩人說著悄悄話，沒有搭理自己，就知道這爺倆又鬥上了，笑著搖了搖頭，朝著廁所走去了，也許真像趙芳說的那樣，兩人鬧鬧張大爺反而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