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根心頭一動，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村民跑進來，氣喘籲籲地說“土根大夫，不好了！趙三虎和他那幫兄弟，在村口把張大哥打傷了！”

    土根臉色一沉“走！去看看！”&nbp;他抓起藥箱，和蘇晚晴一起朝著村口跑去。

    村口老槐樹下，趙三虎正揪著張獵戶的衣領，身後三個跟班舉著木棍虎視眈眈。張獵戶臉上掛彩，嘴角淌血，卻仍梗著脖子怒罵“趙三虎，你個欺軟怕硬的畜生！”

    “老子今天就教教你怎麽做人！”&nbp;趙三虎揚起拳頭，卻在半空被突然伸來的鐵鉗般的手握住。土根將藥箱甩給蘇晚晴，目光如刃“放開他。”

    “又是你這個多管閑事的！”&nbp;趙三虎猛地轉身，酒氣噴在土根臉上，“上次壞我好事還沒算賬，真當我怕你？”&nbp;他使了個眼色，跟班們立刻呈扇形圍攏，木棍上還沾著新鮮的血跡。

    人群外突然傳來嬌喝“趙三虎，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還要不要臉？”&nbp;村西豆腐西施柳如煙挎著竹籃分開眾人，月白色襦裙隨著步伐輕擺，胸前玉墜晃出誘人的弧度。她徑直走到土根身邊，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手背“土根大夫，快救救張大哥。”

    “先處理傷口。”&nbp;土根蹲下查看張獵戶肋下淤青，指尖剛觸到皮膚，柳如煙突然蹲在他身側，溫熱的氣息掃過他耳際“大夫的手真穩，上次給我治手腕時也是這樣。”&nbp;她故意將袖口往下褪了褪，露出一截皓腕，“現在還留著大夫給抹的藥膏香呢。”

    蘇晚晴攥緊藥箱，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土根耳尖泛紅，迅速扯過布條為張獵戶包紮“肋骨骨裂，這幾日別沾水，我明早送藥過來。”

    “想走？”&nbp;趙三虎一腳踹翻土根的藥箱，草藥灑了滿地，“打傷我兄弟的賬還沒算！”&nbp;他身後跟班突然揮棍砸向土根後腦，卻見一道紅影閃過&nbp;——&nbp;蘇晚晴抄起地上的樹枝，精準打在那人手腕上。

    “蘇晚晴，你個克夫的寡婦也敢動手？”&nbp;趙三虎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扇她耳光。土根突然起身，鉗住他的手腕猛地一扭，趙三虎慘叫著跪倒在地。

    “再敢動她試試！”&nbp;土根的聲音冷得像冰。柳如煙趁機貼過來，柔荑搭在他胳膊上“大夫消消氣，和這種人犯不著生氣～”&nbp;她故意將身子歪向土根，胸前風光若隱若現。

    就在這時，村長帶著村民匆匆趕來。趙三虎像見了救星般嚎叫“二叔！這土根帶人打人，還破壞村裏規矩！”

    “規矩？”&nbp;土根撿起散落的草藥，“張大哥不過是勸趙三虎別偷王嬸家的雞，就被打成這樣，這就是村裏的規矩？”&nbp;他舉起染血的布條，“趙三虎聚眾鬥毆，傷人在先，村長若要包庇，我這就去縣裏報官！”

    村長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冷哼一聲“趙三虎，帶人給張獵戶賠罪，醫藥費照付。再有下次，祠堂家法處置！”

    趙三虎恨恨地瞪了土根一眼，帶著跟班灰溜溜地走了。張獵戶正要道謝，柳如煙已經蹲在土根麵前，故意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大夫的藥箱髒了，不如拿到我家洗洗？我新釀的桂花酒，正好請大夫嚐嚐。”

    蘇晚晴突然擋在土根身前“不用了，我幫土根大夫洗。”&nbp;她彎腰收拾草藥時，發絲掃過土根手背，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柳如煙不是好惹的，你別去。”

    當晚，土根在診所熬藥，竹窗外突然飄進甜膩的香氣。柳如煙拎著食盒倚在門框，薄紗下的身形若隱若現“大夫一個人多寂寞，我做了蓮子羹。”&nbp;她徑直走到桌前，胸前幾乎要貼上土根肩膀，“人家特意用井水冰過的，嚐嚐？”

    土根後退半步，目光避開她胸前風光“多謝柳姑娘，隻是我在忙。”

    “忙什麽？”&nbp;柳如煙指尖劃過他手背，“忙蘇晚晴那個寡婦？她不過是個沒了男人的可憐蟲，哪有我……”

    “柳姑娘請自重。”&nbp;土根突然起身，撞翻了木凳，“晚晴是我敬重的朋友，容不得你詆毀。”

    柳如煙臉色驟變，食盒重重摔在地上“好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你等著！”&nbp;她甩著袖子跑出門，卻在拐角處撞上剛送藥回來的蘇晚晴。

    “狐狸精！”&nbp;柳如煙將蘇晚晴推搡在地，“就會裝清純勾引男人！”&nbp;蘇晚晴被石子劃破手掌，還未起身，土根已經衝出來將她護在身後。

    “柳如煙，別太過分！”&nbp;土根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柳如煙冷笑一聲，踩著木屐揚長而去。

    土根蹲下身查看蘇晚晴的傷口，卻發現她眼眶通紅“你不用管我，去追柳姑娘吧，她長得漂亮，又會討人歡心……”

    “胡說什麽！”&nbp;土根下意識抓住她的肩膀，“在我眼裏，你比任何人都重要。”&nbp;話一出口，兩人都愣住了。月光下，蘇晚晴的眼睛亮得驚人，土根這才發現她睫毛上還沾著淚珠。

    “土根大夫！不好了！”&nbp;王嬸的喊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她氣喘籲籲跑來，“我家秀蘭突然渾身起紅疹，癢得直抓，怕是中邪了！”

    土根立刻起身“走！去看看。”&nbp;他伸手要扶蘇晚晴，卻見她自己撐著牆站起來，耳尖通紅“我……&nbp;我也去幫忙。”

    秀蘭的屋子彌漫著濃重的草藥味，姑娘蜷縮在床上，身上布滿銅錢大的紅疹。土根剛要搭脈，柳如煙突然從人群後鑽出來，手裏端著一碗符水“我就說這是邪祟作祟，快喝了我這符水！”

    “放下！”&nbp;土根打翻她手中的碗，“這是接觸毒漆樹過敏，喝符水隻會加重病情！晚晴，取爐甘石洗劑和薄荷膏來！”

    蘇晚晴立刻從藥箱翻找，指尖不經意間觸到土根的手。兩人對視一眼，又慌忙移開目光。土根為秀蘭塗抹藥膏時，柳如煙突然冷笑“土根大夫倒是憐香惜玉，給寡婦擦藥時也這麽溫柔？”

    土根霍然起身，撞翻了藥碗“柳姑娘若再胡攪蠻纏，就別怪我不客氣！”&nbp;他的聲音在屋內回蕩，驚得柳如煙臉色發白，訕訕地退到人群後。

    深夜，診所裏隻剩土根和蘇晚晴收拾殘局。燭火搖曳間，蘇晚晴突然開口“柳如煙說的沒錯，我隻是個寡婦……”

    “住口！”&nbp;土根轉身時帶翻了藥罐，他大步上前捧住蘇晚晴的臉，“在我心裏，你比任何人都珍貴。”

    蘇晚晴的瞳孔猛地收縮，土根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臉頰，呼吸交織在一起。就在兩人即將靠近時，窗外突然傳來瓦片碎裂聲。柳如煙的聲音帶著怨毒飄進來“好啊土根，裝什麽正人君子，原來早就和寡婦勾搭上了！”

    土根猛地拉開門，卻見柳如煙扭著腰肢消失在巷口。蘇晚晴的臉色變得蒼白“都怪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這不是你的錯。”&nbp;土根握緊她的手，“明日我就去找柳如煙說清楚，省得她再誤會。”&nbp;他沒注意到，蘇晚晴在聽到&nbp;“誤會”&nbp;二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次日清晨，土根剛走到柳家豆腐坊，就聽見裏麵傳來男人的調笑聲。他推門而入，卻見柳如煙正倚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裏，指尖繞著對方的發帶“當家的，那個土根大夫可討厭了，總壞我好事……”

    “放心，有我在。”&nbp;男人摩挲著她的臉頰，轉頭看見土根，眼神立刻變得凶狠，“你就是土根？敢動我的女人？”

    土根這才注意到男人腰間的長刀，刀柄上刻著&nbp;“山賊”&nbp;二字。柳如煙突然捂著臉哭起來“大夫，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明明說好了要娶我……”

    “夠了！”&nbp;土根冷笑一聲，“柳如煙，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抽出長刀，刀刃在陽光下泛著寒光“破壞我兄弟好事的人，都得死！”&nbp;他揮刀劈來，卻見一道紅影閃過&nbp;——&nbp;蘇晚晴不知何時跟來，抄起牆角的木棍擋住刀刃。

    “土根，快走！”&nbp;蘇晚晴的聲音帶著顫抖。土根正要上前，突然聽到村外傳來哭喊“不好了！山賊進村搶糧食了！”

    柳如煙臉上閃過得意的笑，卻在看到土根冰冷的眼神時，心頭一顫。土根撿起地上的木棍，目光掃過柳如煙和山賊“等我安頓好村民，再來跟你們算賬！”&nbp;他轉身要走，蘇晚晴已經拉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的手相握，在晨光中奔向混亂的村莊。柳如煙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山賊摟住她的腰“那小子挺難對付，要不要……”

    “不用。”&nbp;柳如煙勾起唇角，“等他精疲力盡時，就是我們的機會……”&nbp;她望著土根消失的方向，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土根大夫，這次，你可逃不掉了。”

    村頭曬穀場揚起漫天塵土，十幾個山賊騎著高頭大馬橫衝直撞，手中鋼刀劈落村民晾曬的稻穀。土根將蘇晚晴護在身後，目光掃過人群中瑟瑟發抖的秀蘭、柳如煙等人。為首的山賊扯著嗓子叫囂“把糧食都交出來！敢反抗的&nbp;——”

    “當啷！”&nbp;土根抄起石磨旁的鐵鏟擲出，精準釘入山賊坐騎腳下。受驚的馬匹人立而起，將騎手掀翻在地。“想要糧食，先過我這關！”&nbp;他扯開衣領，露出結實的胸膛，混著汗水的肌肉在陽光下泛著古銅色。

    “小子找死！”&nbp;另一個山賊揮刀劈來。土根側身躲過，鐵鏟橫掃擊中對方膝蓋。那山賊慘叫著跪倒，脖頸已被土根踩住。其餘山賊見狀，紛紛舉刀圍攏。蘇晚晴突然抄起竹掃帚，蘸著曬場上的石灰粉揚向空中“土根，閉眼！”

    嗆人的白色煙霧中，土根憑借聽聲辨位，鐵鏟如遊龍般舞動。“小心背後！”&nbp;柳如煙的尖叫從左側傳來。土根旋身揮鏟，堪堪擋住偷襲的鋼刀。卻見柳如煙不知何時扯開衣襟，露出大半雪白肌膚，發絲淩亂地倚在土根懷裏“大夫，我好怕……”

    “柳姑娘自重！”&nbp;土根將她推向一旁，鐵鏟直取山賊麵門。混戰中，蘇晚晴被流彈擊中肩頭，染紅了半幅衣衫。“晚晴！”&nbp;土根心急如焚，卻被三個山賊纏住。千鈞一發之際，張獵戶揮舞獵叉從旁殺出，替他解了圍。

    “土根大夫，帶傷患去診所！這裏有我們！”&nbp;張獵戶虎目圓睜，獵叉挑飛山賊頭盔。土根不再猶豫，背起蘇晚晴衝向診所。她的血順著土根的後背往下淌，染濕了兩人緊貼的衣衫。“放我下來……”&nbp;蘇晚晴虛弱地掙紮。

    “別動！”&nbp;土根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畔，“再流血，我就……”&nbp;他突然噤聲，將蘇晚晴輕輕放在診療床上。撕開她肩頭的衣衫時，土根喉結滾動&nbp;——&nbp;彈孔周圍青紫一片，卻掩不住肌膚的細膩瑩潤。“忍著點。”&nbp;他將燒紅的銀針按在傷口邊緣，蘇晚晴疼得悶哼一聲，卻死死咬住下唇。

    “傻丫頭，疼就喊出來。”&nbp;土根用布條纏住她腰腹固定，指尖不經意劃過她柔軟的腰際。蘇晚晴臉頰緋紅“你、你手往哪放……”&nbp;話音未落，診所門被踹開，柳如煙跌跌撞撞撲進來，胸口劇烈起伏“大夫！我……&nbp;我胸口好疼！”

    她故意扯開領口，露出一抹春光。土根頭也不抬“柳姑娘請回，晚晴傷重。”“可是我……”&nbp;柳如煙突然捂住心口倒下，發簪滑落，三千青絲鋪散在蘇晚晴身側。土根剛要起身查看，蘇晚晴突然拽住他手腕“別理她，裝的。”

    柳如煙僵在原地，惱羞成怒“蘇晚晴，你個寡婦懂什麽！土根大夫明明……”“夠了！”&nbp;土根猛地起身，撞翻藥櫃。各色藥材灑落，在柳如煙裙擺上染出斑斕痕跡。“柳姑娘若再胡攪蠻纏，別怪我不客氣。”

    就在這時，村外傳來震天響的銅鑼聲。王嬸舉著鋤頭衝進診所“不好了！山賊放火燒糧倉！”&nbp;土根抄起藥箱“晚晴，你留在這養傷。”“我和你一起去！”&nbp;蘇晚晴掙紮著要下床，卻被土根按回床上。他俯身時，兩人鼻尖幾乎相觸“聽話。”

    糧倉濃煙滾滾，土根帶著村民潑水救火。突然，他聽見柳如煙的尖叫從火場傳來。衝進濃煙的刹那，土根被熱浪逼得睜不開眼。柳如煙蜷縮在角落，衣衫被火星燎出破洞，裸露的肌膚上有幾處燙傷。“大夫……&nbp;救我……”&nbp;她伸出手臂，指甲在土根胸膛劃出紅痕。

    土根將她扛在肩頭衝出火場，卻在放下人時發現不對勁&nbp;——&nbp;柳如煙的燙傷竟呈規則的圓形，分明是人為烙印。還未及質問，柳如煙突然摟住他脖頸，滾燙的嘴唇擦過他耳畔“大夫，我全身都疼……”

    “柳如煙！”&nbp;蘇晚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捂著傷口跑來，眼神刺痛土根。“晚晴，你怎麽……”“我若不來，還不知道柳姑娘這麽會裝！”&nbp;蘇晚晴扯開柳如煙的手，“你肩頭的燙傷，分明是用竹筒燙的！”

    柳如煙臉色驟變，突然撲進土根懷裏“大夫，她欺負我！你說過會保護我的……”&nbp;她故意扭動身軀，胸前柔軟蹭著土根手臂。土根一把推開她，目光冷冽“柳姑娘，自重。”

    火勢撲滅時，天色已暗。土根疲憊地回到診所，卻見蘇晚晴坐在燈下縫補他破損的衣衫。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投在牆上，纖細的腰肢隨著動作輕輕擺動。“你身上的傷……”&nbp;土根話未說完，蘇晚晴突然起身，撞進他懷裏。

    “疼……”&nbp;她埋在土根胸口，聲音悶悶的。土根僵著手臂不敢動，卻聽見蘇晚晴輕笑“騙你的。”&nbp;她抬頭時，睫毛掃過土根下巴“不過……&nbp;這裏真的疼。”&nbp;她拉過土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傳來的溫熱讓土根呼吸一滯。

    “晚晴，我……”&nbp;土根的話被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柳如煙倚在門框，手中端著一碗湯藥“大夫，我特意熬的去火湯，嚐嚐？”&nbp;她舀起一勺，送到土根唇邊，“人家吹涼了哦。”

    蘇晚晴突然奪過碗一飲而盡“味道不錯，多謝柳姑娘。”&nbp;她故意貼近土根，發絲掃過他臉頰“土根，我渴了，你喂我喝水。”&nbp;說著，將嘴唇湊近土根手中的水瓢。

    柳如煙臉色鐵青“蘇晚晴，你別太過分！”“彼此彼此。”&nbp;蘇晚晴挑眉，突然咳嗽起來。土根下意識摟住她的腰“傷口裂開了？我看看。”&nbp;他掀起蘇晚晴的衣角，指尖剛觸到肌膚，柳如煙突然撲過來“大夫，我也不舒服！”

    三人拉扯間，土根的衣衫被扯開。蘇晚晴的目光落在他胸膛猙獰的舊傷疤上，指尖輕輕觸碰“這是……”“以前采藥時摔的。”&nbp;土根蓋住傷疤，卻被柳如煙握住手“大夫的傷疤都這麽男人味十足……”

    “夠了！”&nbp;土根甩開兩人，“柳姑娘，若再無事生非，就別來診所。”&nbp;他轉向蘇晚晴，眼神柔和“晚晴，換藥。”&nbp;說著，就要解開她的衣襟。柳如煙尖叫著衝出門“土根，你會後悔的！”

    診所重歸寂靜。土根小心翼翼地揭開蘇晚晴的繃帶，傷口處新結的血痂泛著粉紅。“還疼嗎？”&nbp;他的呼吸噴在蘇晚晴鎖骨處，惹得她輕顫。“疼……”&nbp;蘇晚晴突然摟住他脖頸，溫熱的嘴唇擦過他喉結，“這裏疼，你……&nbp;你吹吹。”

    土根喉結滾動，正要動作，窗外突然傳來異響。他猛地推開窗，卻見柳如煙與山賊頭子交頭接耳。“果然有勾結！”&nbp;蘇晚晴掙紮著要起身，被土根按回床上。“你養傷，我去會會他們。”&nbp;他轉身時，蘇晚晴突然拽住他衣角“小心……&nbp;我等你。”

    月光下，土根握緊拳頭走向暗處。柳如煙的笑聲飄來“土根大夫，今晚，你可跑不掉了……”&nbp;她扯開衣襟，露出大片雪白肌膚，“隻要你乖乖聽話，我就……”“做夢！”&nbp;土根的鐵拳擊在她身側樹幹上，震落滿枝槐花。

    暗處的山賊頭子獰笑一聲，帶領手下圍攏“小子，壞我好事，活膩了？”&nbp;土根將袖中銀針握緊，目光掃過柳如煙胸前晃動的玉墜&nbp;——&nbp;那分明是張獵戶家祖傳之物。“柳如煙，偷東西的滋味如何？”&nbp;他的聲音冷得像冰。

    柳如煙臉色驟變“你……&nbp;你胡說！”“張獵戶妻子下葬時，我親眼見過那玉墜。”&nbp;土根步步逼近，“說！和山賊什麽關係？”“我……”&nbp;柳如煙突然撲進他懷裏，“大夫，我是被逼的……”&nbp;她的指甲劃過土根後背，“隻要你幫我，我什麽都願意……”

    “放開！”&nbp;土根將她甩向山賊。混戰瞬間爆發，銀針如流星般射向山賊麵門。柳如煙趁機撿起地上的鋼刀，卻在要刺向土根時，被蘇晚晴飛撲攔住。“晚晴！”&nbp;土根心急如焚，卻見蘇晚晴咬著柳如煙手腕，眼神堅定“土根，別管我！”

    千鈞一發之際，張獵戶帶領村民趕到。山賊們見勢不妙，落荒而逃。柳如煙癱坐在地，衣衫淩亂，眼神怨毒“土根，你會後悔的！”&nbp;她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大片肌膚“大家看！土根大夫非禮我！”

    “住口！”&nbp;蘇晚晴扯開自己肩頭繃帶，“看看誰的傷是真的！”&nbp;她胸前的傷口猙獰可怖，對比柳如煙刻意製造的假傷，高下立判。村民們頓時議論紛紛，王嬸更是舉起掃帚“柳如煙，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柳如煙狼狽爬起，指著土根和蘇晚晴尖叫“你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nbp;她轉身消失在夜色中。土根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蘇晚晴臉色蒼白如紙，傷口又滲出鮮血。“晚晴！”&nbp;他慌忙抱起她衝向診所，“堅持住！”

    深夜的診所裏，土根守在蘇晚晴床邊。她的手被他緊緊握住，掌心的溫度驅散了夜的寒意。“土根……”&nbp;蘇晚晴突然呢喃，“別離開我……”&nbp;土根俯身，嘴唇輕輕落在她額間“傻瓜，我哪都不去。”

    窗外，柳如煙的身影一閃而過，她望著診所內相擁的兩人，眼中閃過瘋狂的嫉妒。“土根，你會為今天的選擇付出代價的……”&nbp;她的笑聲在寂靜的夜裏回蕩，驚起一片寒鴉。而屋內，土根與蘇晚晴十指相扣，渾然不覺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暗處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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