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碗 又和謝雨臣睡一起的謝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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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的時候,無邪住進客房並沒有在解家產生什麽影響。
    無虞連枕頭都不用拿直接出一個人精神抖擻來到解雨的臥房,說秉燭夜談他就要談,主要是哄一哄這為他心都快操碎了的“老父親”。
    彼時。
    臥房裏的燈隻開了兩盞輔助燈,燈光有點昏暗,解雨臣手上拿著一本關於戲曲方麵的書慵懶倚靠在床頭慢吞吞的翻閱,聽見動靜抬眼一看。
    無虞穿著深藍色的緞麵睡衣,長發已經披下來了,眉眼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柔和,看起來乖的很,他低頭朝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氣,嘴裏念叨著:“外麵還是有點冷,這春風吹的透骨…”
    “知道冷還不多穿點,拿著睡衣在我這裏換不就行了。”解雨臣把另一邊的被子掀開。
    無虞很不客氣的鑽進了被窩裏,一到被子裏,他撒歡似翻了個身貼到解雨臣的身邊,那兩隻泛著冷氣的爪子一下子從解雨臣睡衣的下擺的縫隙裏鑽了進來,貼在解雨臣的腰上,突如其來為冰涼給他凍了個激靈。
    涼涼的手掌在他腰間動了動,解雨臣深吸了一口氣。
    偏偏無虞這臭小子還在很欠打的笑嘻嘻說:“哥,咱倆有難同當,有冷共涼,你身上真暖和。”
    話是這麽說,無虞的兩隻爪子已經要撤退了,他還真沒打算要把解大當家當暖寶寶用,那也太沒有良心了,這可是他心愛的老父親。
    誰知,解雨臣手裏的書往床邊的小櫃子上一放,長臂一探穿過少年的後背,一個用力將無虞攬在懷裏。
    對方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少年單薄的胸膛和他緊貼,解雨臣把被子拉好將少年的後背蓋上:“別動了,我給你捂捂,京城的天氣不比海南那邊,晝夜的溫差大容易感冒,一個沒看到你就這麽不上心…”
    無虞對於這種老父親的關愛是一點也不動彈,還愜意的把頭埋在解大當家的脖頸處,兩隻爪子倒是從解大美人的衣服下拿了出來,但是該反駁的還是要反駁:“我身體素質挺好的,才不會感冒。”
    解大當家冷笑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好什麽好,身上攏共沒多少肉,抱起來骨頭都膈人。”
    說著話,手還從他的脊梁從下往上摸過,用動作表現出嫌棄。
    無虞當然不服氣,他身上的冷氣被男人暈染開來:“哦,那你還抱我。”嗬,口是心非的男人。
    對於這話,向來要強的解大當家沒有反駁,而是捏了捏無虞後頸處的軟肉,單薄的少年被他完完全全的抱在懷裏,這種感覺讓他很安心。
    這麽多年來,他早已習慣的看著這人在自己身邊,無虞不論是去胡同那邊還是在解家住著,他一天下來總會抽時間見這小子一麵陪他一會。
    這些天的不見蹤影,讓他心裏有一種空落落的感覺,悵然和擔憂那些複雜的情緒如綿綿細雨般在他心裏綿綿不斷的滋生著。
    隻在少年出現的那一刻,細雨驟停,天光大亮。
    解雨臣低聲道:“你怎樣我都不嫌棄…還是胖點好,太瘦了。”
    後頸處傳來的微癢讓無虞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有點想咬解大當家的脖子一口,但想想這個想法有點沒良心,雖然這老父親像極了在拎小雞,但他是個通情達理的崽。
    無虞用下巴蹭了蹭解雨臣的脖頸,歎道:“你也胖點好,都是腹肌,不軟。”
    這話就像踩了一個雷似得,解大當家喜怒無常的冷哼一聲:“好什麽好?你小子的審美跑哪裏去了,懂不懂這是男人的標誌,睡覺!”胖了唱戲還能好看?雖然不靠這個吃飯,但這是他的愛好,這小子盡想餿主意。
    說話的同時很無情的把抱在懷裏的少年薅到一邊,並用被子把對方的頭蒙住,頗有眼不見為淨的嫌棄。
    無虞的聲音從被子底下發出,聲音悶悶的:“好吧,其實我想說,哥你怎麽樣在我眼裏都很好,是獨一無二的。”
    “那當然。”解雨臣指一按,屋裏陷入黑暗,他眼裏的笑意肆無忌憚的流淌,最後又把少年抱進懷裏,他的胸膛貼著少年的後背,摩挲了一下幹脆把無虞翻了麵,麵對著自己,然後再把人抱進懷裏,下巴抵著無虞額頭。
    “晚安。”
    “我們不是說好要秉燭夜談的嗎?現在怎麽能睡呢。”無虞的頭從被子裏冒出來,他撥了一下自己眼前的碎發,看著解大當家這張好看卻近在咫尺的臉,發出杠精疑問。男人已經輕闔上雙目,現在的男人眉眼間添了一絲柔和,這麽近的距離,無虞發現他這叔連毛孔都看不見,臉上很光滑細膩,果然是帥的人間少見的男人。
    解大當家對於這杠精似得發言很有從容應對的辦法,他攬住少年腰的手上移,精準的捂住無虞的嘴,這張嘴溫熱而柔軟且很漂亮,就是有時候說話的真的欠欠的。
    無虞的鼻息鋪灑在他手上,少年的胸膛起伏也比剛才大了點,解雨臣依舊闔著眼,眉眼不動:“不談,都幾點了趕緊睡,我明天的事情還有一大堆,你要再不睡的話我就把你踹下床,讓你睡地板。”
    “唔…唔…”哥,抱歉啊。
    無虞淺淺的歎了口氣,稍微動了動,把頭埋在解雨臣的脖頸處,手也搭上了對方那捏一把就感覺充滿力量的腰,安心的在這個懷抱裏睡去。
    他的三個奶爸中,解大當家睡覺最不老實了,總喜歡抱他,即使睡的時候不抱他,睡著了之後也會把他當抱枕抱起來,不像小哥和黑瞎子,睡覺老老實實的。
    ……………
    無邪在京城呆了兩天,也在解宅住了兩天,期間和王胖子出門玩了一天,他發現無虞的生活作息還蠻規律,每天雷打不動的在花園打兩個小時的太極,少年的動作飄逸十足像極了花叢中翩翩起舞的精靈。
    今天無虞是在快要黃昏的時候來花園裏打的太極拳,群花綻放,落日餘暉映照在少年身上,白色的練功服被染成金紅,他的麵容在餘暉的光影裏明暗交替。
    少年驚鴻,光下蹁躚。
    無邪不由看呆了一會,目光直勾勾的落在打太極拳的少年身上。
    這時,下了班的解大老板來此恰好就看見這一幕,黃昏下無比瑰麗璀璨的少年,以及…看少年走神的青年。
    解大老板敏銳的覺得無邪對他的“崽”格外熱情,有點超出正常人的感覺,當然超出常人了!
    無邪又沒養過“崽”哪來一臉老父親的癡迷相,這是想挖他牆角呐,嗬…做夢。
    他決定立即采取隔離措施,明天讓這小子去上學,後天把無邪攆走!
    結果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 解老板還沒宣布這個結果,無邪就接到潘子的電話,說是無三省回杭州了,他當即宣布要明天回杭州。
    轉天一大早,無邪就風風火火的走了,解家司機送他去機場。
    解雨臣和無虞在門口看著無邪坐的車離開,看了一會,路上已經空蕩蕩,解雨臣抬手拍上了無虞的肩膀,無虞轉頭看他,他很有好說話長輩的範:“你是想在家裏再歇兩天,還是去學校上學?”
    無虞低頭打了個哈欠,錯開解雨臣看的眼神,聲音帶著點睡意:“我想在家裏再懶幾天,去學校也無聊,老師講的那些我都知道了。”
    “那行,你在家待多少時間都可以。”解雨臣很是開明,半點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他伸手摸上了無虞的耳垂,捏了捏,軟乎乎的,倒是沒下手揪起來。
    少年抬頭看他,烏沉沉的眼眸裏全是他。這樣的眼神看的解雨臣心都軟了些許,眉眼溫和,聲音卻透露著威脅:“謝無虞,這次的事情隻有這一次,你要是敢再來一次…”
    他冷笑一聲,陰惻惻的,給人一種立馬會五馬分屍的感覺。
    冷嗖嗖地…
    無虞把解大當家捏自己耳垂的手揣入自己的毛茸茸睡衣兜裏,一本正經地保證:“那當然了,我肯定不會讓你擔心的,你放心吧。”
    少年的話信任度還是很高的,解雨臣滿意的點點頭,動了動被無虞抓著在兜裏的手,無虞說:“你的手有點涼,應該多穿厚點的衣服。”
    “這是在外麵,等會到公司就該熱了,倒是你自己注意著點,這春天的氣候抽風,冷了熱了就開口叫人,解家養那麽多人不是擺設的。”解雨臣笑了笑,隨手攬著少年的肩膀朝家裏走去。
    “知道了。”無虞點點頭,解家的人的確很多,能讓人完全的衣來伸手 飯來張口。
    “你對無邪和王胖子是怎麽看的?”解雨臣似聊家常閑聊起那二人。
    解大當家知道無虞碰碎了王胖子的一個瓶子,已經讓人送了一個價值相同的瓶子過去。王胖子不想要,解大老板的理由很充分,夥計一五一十的轉告給王胖子【王先生,老板說,他是謝無虞的哥哥,這小子惹了什麽麻煩災禍,他這個當哥哥的都有責任和義務去擺平,知道你是不在意這錢,但小少爺這個年紀有這件事壓在心裏太不利於成長,王先生…你看?】
    王胖子也怕那瓶子給無虞造成什麽心理負擔,就收下了那瓶子,到了晚上他來解家投桃報李的拿出一個老物件,是一把扇子,羊脂白玉經過特殊處理為扇骨,金絲銀絲編織構造的扇麵,古韻悠長,一看就是值錢玩意。他把這東西送給無虞,說是補上的見麵禮。
    無虞對於這個問題認真想了一下:“我覺得王胖子挺好的,為人大氣又敞亮對於被劃分為自己人的人挺不錯,小缺點不少,但優點更多。至於小花你那個遠房親戚…”
    他頓了頓,瞥了一眼解大老板的側臉,選擇說很紮心的實話:“就挺…天真善良吧,他隻適合在平凡的小康之家過著普通的生活,倒鬥下墓商戰什麽的,我隻能說,無知的善良往往會把自己和身邊人害的慘不忍睹。”
    解大當家輕笑了一聲,有點意味不明的感覺,伸手揉了下他的發頂:“嘴還挺毒,那你以後少和他接觸,免得本就不聰明的小腦袋瓜被帶的更傻了。”
    無虞不服,眼睛都睜大了一些:“我傻嗎??!哪裏傻了!”
    解雨臣偏頭看他,這漂亮又可愛的模樣看的解大當家眼裏笑意更濃,似攬盡風雅:“當然,這腦袋要是聰明的話怎麽會想出去流浪過苦日子呢,這臉都瘦了一圈。”
    無虞:……………行吧,你贏了。
    解雨臣似隨意地囑咐:“以後覺得身體哪裏不舒服別上那些醫院去看,家裏有權威的醫生,比醫院掛號的那些靠譜多了,知道嗎?”
    “知道了。”這就是鈔能力啊。
    無虞也聊起家常:“小花,你知道小哥和黑瞎子他們去做什麽了嗎,我聯係不上他們。”
    聞言,解雨臣眼神微閃,要說以前他們保持著合作關係井水不犯河水。
    自從無虞的血液曝光之後,黑瞎子對他們要做什麽也不是那麽保密,這一回他還真知道黑瞎子和張起欞幹什麽去了。
    據黑瞎子說張起欞在西沙海底墓找到一點關於無虞的身份線索,這次又帶人去下了西沙海底墓,而被帶的人就是解家的倒鬥夥計,他們找線索,解家的夥計撈那些冥器和防著裘德考公司的那些人。
    這會估計又在海上了。
    解雨臣瞥少年一眼,麵不改色的忽悠小朋友:“我也不知道他們做什麽去了,他們告訴你也不可能告訴我。”
    “也是。”
    無虞覺得他“這叔”和那“兩爸”的關係並沒有多好,很是塑料情,大概還是因為有他在才保持著麵上的塑料情,如果沒有他,估計還是塑料情。
    無虞默了一下,那好像有沒有他,這三個人都注定了是塑料情,這真是個悲催的事實。
    解雨臣是個大忙人他照舊的去上班,無虞在家安分的待了三天,解雨臣下班後會帶他出去玩。
    第四天上午在解雨臣出門之後,無虞深深的歎了口氣,在心裏說了聲抱歉,又跑路了,他都可以預見解老板會被他氣成什麽樣。
    “抱歉啊…”
    少年翻牆而出的背影格外瀟灑,瀟灑是瀟灑,窮也是真的窮,這次是什麽都沒拿隻有一張電話卡,和二百塊錢,這二百塊錢還是和無邪王胖子他們出去玩買彩票中的,除此之外身無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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