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傳奇劍聖之死！先驅者——尤利西斯！
    第441章 傳奇劍聖之死！先驅者——尤利西斯！
    他的那一劍……揮在了另一個時空當中……
    尤利西斯宛如抉擇的呐喊，讓正於陰影中不斷遊走的艾琳娜，身形莫名一頓。
    為什麽……
    為什麽尤利西斯——會知道自己在第三次未來可見中的情景？！
    難道說……
    他當真記得……自己曾與他，所經曆過的一切嗎？！
    奧維洛夫在尤利西斯呐喊般的聲音當中，深深驚詫著。
    “你……究竟在胡說些什麽，尤利西斯！”
    奧維洛夫憤恨而又痛心道。
    “什麽另一個時空？”
    “這就是你為你的主觀思想，所找到的對抗我為你設下的叮囑的借口嗎？”
    “為什麽……”
    “為什麽你就是不能去殺掉執權的厄女！”
    “你明明知道……隻要她一死掉，不可言說便將不會降臨！”
    “隻要你現在殺了她……你就是整個人類世界，被萬世所傳頌的——救世主啊！”
    “為什麽……”
    “告訴我這究竟是為什麽！”
    奧維洛夫嘶吼著！
    “因為——”
    尤利西斯握緊了拳頭，大聲嚇著。
    接著，他的目光，不禁遊走於世界的陰影當中，好似正凝望著艾琳娜的身影。
    於是，他的目光，竟是漸漸柔情下來。
    “因為……我清楚地記得，她在我極致混亂的時候，為了解救我而不顧一切的衝入了我的一米之內，拔出了我的斬神聖劍，從而正式成為了【晴空】的第二位主人……”
    “因為……我清楚得記得，她在血日當中，滿身疾病的倒在我的麵前，卻依舊用最堅定的意誌，鮮血淋淋地向我攀爬而來……隻為了能夠讓我去推動大鍾，拯救這個世界……”
    “因為……我清楚得記得，她為了能夠讓大鍾重新擺動，而不惜喝下足以致命的邪惡藥劑，從而將自己變成短命的詭異……”
    “因為！我記得她的一切犧牲……記得她的一切善良……記得她的一切努力……也記得她的一切無奈……”
    “更加記得——她為了拯救落日城，拯救這個人類世界，一次一次跌倒，又一次一次站起；一次一次死亡，又一次一次重來！”
    “然而，她堅定的意誌，卻從未屈服過於命運！”
    “你可知道……她為了拯救這個世界的一切，早就已經傷痕累累了啊！！”
    尤利西斯，激動大喊著。
    隨之，她湛藍的目光，緊盯著奧維洛夫！
    “然而如今，她好不容易就要成功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們，卻一定要來阻止她！”
    “為什麽你們——卻一定要我，殺掉這個自始至終，都在不斷努力著！拚搏著！縱使傷痕累累，卻也依舊絲毫未曾放棄過要拯救這個世界的——執權的厄女啊！”
    尤利西斯說著，突然咬緊了牙齒，滿目猙獰！
    “就是因為你們，認定了不可言說……是不可戰勝的嗎？”
    “就是因為你們弱懦？因為你們無能？”
    “因為你們認為——不可言說雖然不可戰勝，但是，此刻尚未成長起來的執權的厄女，卻是你們可以輕易斬殺的嗎？”
    “所以，懦弱且無用的你們——聖教庭啊！”
    “你們就因為如此，而選擇了一條，自己認為最為簡單的拯救世界的道路——殺死仁慈的、高貴的、堅韌的——吸血鬼公主殿下，艾琳娜嗎？！”
    他憤聲嘶吼著！
    其心中竟是於這一刻，徹底接受了艾琳娜最新的身份——來自暗黑世界的，吸血鬼公主殿下！
    “可是……這位整個世間，最為善良的吸血鬼公主殿下，又究竟做錯了什麽呢？”
    “僅是因為……她不想犧牲自己，她不想向命運低頭，而選擇了一條，你們想都不敢想的——直麵不可言說！向不可言說，正麵宣戰的道路嗎？”
    “你們……可真是好一群大義凜然的，光明的信徒啊……”
    這一刻，所有人不禁停止了戰鬥，皆望向了尤利西斯。
    艾琳娜的血瞳明滅著，一顆晶瑩剔透的鑽石，不禁跌落在了她的水晶鞋前。
    奧維洛夫，全身氣得不住顫抖著。
    “尤利西斯……你混亂了……”
    “不，奧維洛夫大人。”
    尤利西斯的目光，突然無比地堅決。
    “混亂的……是你們啊……”
    “可是！”奧維洛夫“鐺”地將法杖用力敲打著地麵。
    “可是……她是詭異……她是黑暗啊！！”
    “而光明與黑暗——勢不兩立！！”
    他義憤填膺，恨鐵不成鋼道。
    然而不想，尤利西斯長長歎了口氣。
    “是啊……”
    “無論如何，艾琳娜牧師……都是隸屬黑暗的……吸血鬼公主殿下啊……”
    艾琳娜的目光，漸漸微眯。
    “所以……”
    不想尤利西斯又道。
    “所以在這一刻，我才終於明白了當初的羅伊，為何會踏上……先驅者之路了……”
    莫名的，艾琳娜、菲斯娜、奧維洛夫，以及十一位紅衣主教，齊齊睜大了雙眸。
    但聞尤利西斯繼續輕歎道。
    “因為，羅伊他早就已經知道，像這樣的聖教庭，像這樣的聖光，根本……誰都拯救不了！”
    他說著，其湛藍的目光，滿是悲傷。
    而然，他卻是突然將那滿是悲傷的目光，投向正滿身湧動的黑色影焰的艾琳娜。
    仿佛，唯有那滿身黑暗的女士，才是他心中——真正的光。
    所以，他的腳步，竟是不自覺地，朝著艾琳娜行走而去。
    奧維洛夫拄著拐杖的手不住顫抖著。
    “尤利西斯……”
    “我命令你，回來！”
    “我命令你，現在立刻，站到我的身邊來！”
    可是，尤利西斯的腳步，並未停止。
    他的步伐，漸漸從無力而變的有力；他的目光，漸漸從黯淡而變得堅定！
    終於，一身潔淨的他，穩穩地，站在了艾琳娜的麵前。
    “尤利西斯……”
    艾琳娜望著再次堅定地站在自己麵前的尤利西斯，咬緊銀牙，狠咽著口水。
    “尤利西斯！”奧維洛夫終是憤怒大喝道！
    “此刻站在黑暗麵前的你，可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麽？！”
    “醒醒吧，奧維洛夫大人……”
    尤利西斯背對著奧維洛夫，緩慢而堅決道。
    “光明，拯救不了這一切，唯有與黑暗同行。”
    “而你決定斬殺厄女的預言，本就是錯誤的啊。”
    “因為厄女的死，並無法從根本上解決不可言說的降臨。”
    “即使厄女今天死了，但是在久遠的將來，新的厄女還會誕生，不可言說，還會降臨！”
    “所以，隻有勇敢的直麵不可言說，並且將其戰勝，才是真正的光明！”
    奧維洛夫怔怔出神，隨之，哈哈大笑。
    “嗬嗬……哈哈哈哈……多麽得可笑啊……尤利西斯！”
    “自甘墮落……與黑暗為伍的，聖潔與正義的——傳奇劍聖啊！！”
    尤利西斯。
    默默轉身。
    一襲白衣。
    麵無表情。
    “……傳奇劍聖嗎？”
    他啞然失笑，一滴淚水，順著其臉頰默默滑落。
    “很抱歉，他今天死了。”
    “從此以後，請您叫我：先驅者——尤利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