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一中的校長孔衛國，此時確實情緒非常高昂。
    因為今天他覺得自己的手感特別好，怎麽打怎麽有，以前要用“控製流”打法拿捏數學老師吳雲峰，可沒那麽容易。
    吳雲峰正值壯年，打法極為剛猛，恨不得每一次揮拍，都把球抽爆！
    孔衛國之前跟吳雲峰對打時，就經常反應不過來，被對方一板過。
    但是今天狀態極佳的他，卻屢屢憑借下意識地格擋，將球防回去，然後吳雲峰猝不及防之下，就丟分了。
    打法剛猛的人，有時候會過於自信，覺得這球肯定“大力出奇跡”，往往就不會準備下一板，於是被擋回來之後，隻能望球莫及。
    隨著孔衛國順利地贏下最後一球之後，卻見吳雲峰拿毛巾擦汗，然後發自內心地敬佩道：“孔校長，您可真是老當益壯，這乒乓球技術是越來越全麵了，放眼整個一中，怕是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
    孔衛國聽到吳雲峰被他“打服”之後發自肺腑的感歎，他不由輕輕一模禿頂，理了理花白稀疏的頭發，老臉卻直接笑開了花：“小吳，你這馬屁拍得有點太直白了啊，乒乓球可是我們國家的國球，到處藏龍臥虎，說不定我們學校還有隱藏的高手，未來是你們的嘛！”
    吳雲峰卻斬釘截鐵道：“孔校長，您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今天以您這樣的狀態，那就是妥妥的‘一中馬龍’，誰來都不好使，作為一名嚴謹的數學老師，我還是敢於下這樣的判斷的。”
    孔衛國繼續擺手謙虛，臉上的得色，卻是怎麽都掩蓋不了，主要他對吳雲峰這個高一數學教研組組長很了解。
    對方並不是那種溜須拍馬的人，而是憑借教書上的硬實力，以及數學競賽培訓上的豐富經驗，而在江洲一中立足的，然後他不論跟誰打球，都是會盡全力的。
    而孔衛國愛跟他打，就是因為對方全力以赴，而不是像某些老師那樣，遇上他這種“老校長”，就感覺完全放不開，喜歡打“領導球”，這就沒意思了啊。
    孔衛國自認為他的乒乓球技術，在業餘中，絕對有中上水平了，開球網也能達到個1700分左右的水平，這個技術水平，還用得著伱們打“領導球”？你們這也太看不起我這校長了吧？
    所謂的開球網積分，可以理解成o的rank分，或者王者榮耀的巔峰賽積分，水平劃分還是很明顯的——
    1200分：初學者，能有一些回合。
    1400分：能發旋轉球、搓球、推球、攻球。
    1600分：能較為穩定地拉弧圈球。
    1800分：業餘小圈子打得不錯的選手，野球場頂尖高手。
    2000分：業餘頂尖高手，市裏前幾名的水平。
    2100—2300分：曾經在專業隊或者退役的職業運動員水平。
    2400以上：職業運動員水平。
    像國家隊主力的馬龍、樊振東這個級別的選手，他們的開球網“rank分”，曆史最高都超過了3000分。
    薑緣剛剛在通過跟劉海英對練，把v1的乒乓球技能，刷熟練度，升級到v2之後，便意味著她一下子“頓悟”成了2000分左右的業餘頂尖高手！
    係統對於技能升級後的玩家技術提升效果，就是這麽樸實無華且粗暴。
    薑緣就感覺瞬間被絕世高手“灌頂”成功，她徹底“質變”了，這個感覺她可太熟了，之前將歌唱、舞蹈技能練到v2時，都已經經曆過，開掛速成的感覺，特別爽！
    既然現在她已經擁有了v2的乒乓球技能，她果斷接了係統的任務，然後“社牛”詞條激活之下，她主動走向孔衛國與吳雲峰這張球台。
    說起來不愧是校長打球的固定球台，就感覺比那些可移動的紅雙喜球台，更高端大氣上檔次一點。
    江洲一中有這麽一個喜歡打乒乓球的校長，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效焉，古語又有雲：“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下麵負責體育設施這一塊的人，為了討校長歡心，肯定會把這個專門的室內場館，維護得好好的。
    等什麽時候換了另外一位喜歡其他運動的校長，那情況自然就又會不一樣了。
    “孔校長，我也挺喜歡打乒乓球的，您能不能指點我一下？”社牛詞條激活之下，薑緣大膽地約戰孔衛國。
    孔衛國看到薑緣，他露出和藹的笑容：“你不是之前校運會上，高一3）班的那個女子3000米長跑冠軍嘛，閉幕式上還做了演講，可是讓我的印象很深刻……對了，你叫什麽名字啊？”
    薑緣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內心卻在腹誹，印象深刻卻記不得名字是吧？不過老校長是這樣的，不會刻意去記一個學生的名字，除非是薑恒宇這種，經常作為學生代表進行講話，那想不記得都不行。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她就一定要在球台上，給這位老校長，真正地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我叫薑緣。”她一臉乖巧地回應。
    孔衛國點了點頭：“薑緣同學是吧，你要知道，乒乓球可不是長跑，它是一項易學難精的運動，我的水平，如果指點你打球，你可能會有些承受不住那種挫敗感。”
    老校長剛剛贏了吳雲峰，整個人正處於一種極端自信的狀態，他大概是真心把自己當成“一中馬龍”了，薑緣怎麽小女娃，他怎麽可能放在眼裏？
    他就差直接對薑緣表示——你正手無力，反手不精，腳步鬆散，反應遲鈍，沒一個動作像樣的，就憑這還想和我同場競技？做你的美夢！
    吳雲峰這時也附和道：“薑緣，剛剛我也瞥了幾眼你的削球打法，有自信是好事，但憑你現在的水平，跟孔校長打的話，還是力有未逮，孔校長老當益壯，今天的狀態還特別好，打上頭了，會下重手的。”
    薑緣有些著急，不會接了這個係統任務，今天卻還沒機會挑戰孔衛國吧，那這對於有輕微強迫症的她來說，可就很不爽了，她對“左利手”這個詞條的效果，還挺好奇的。
    “等一下，你是打削球的？”孔衛國眼前一亮，他剛剛倒是沒有關注那張台子，但聽到吳雲峰說薑緣是打削球的，立馬就來了興趣。
    削球手，在某些喜歡打球的人眼中，那就是“人見人欺”的存在啊，可以爽扣了，當然了，前提是這削球手水平不高。
    如果是那種高水平的削球手，那一般的業餘選手，會直接被折磨死，越打越累，越打越氣，越打越痛苦……
    “對啊，我就是打削球的，防守特別好。”薑緣坦誠道。
    孔衛國笑了，在他看來，薑緣這個年齡的削球手，那分明就是那種可以隨意搓揉拿捏的存在！
    正好剛剛孔衛國固然贏了吳雲峰，他卻也是靠著“控製流”打法贏的，就感覺贏得有點小憋屈，現在虐一個削球手，來練一練自己的進攻，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行吧，那我們也別打多，就打個三局兩勝吧，11分製，如何？”孔衛國主動提議道，他其實對自己的體力，還是蠻自信的，哪怕剛剛已經跟吳雲峰大戰了一場。
    薑緣差點脫口而出“好耶”兩個字，老校長啊老校長，可別怪年輕人來騙、來偷襲，不講武德了！
    說起來，“偷襲”也算是薑緣的看家本領了，畢竟她的外表太有迷惑性了，別人總覺得她長得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在孔衛國和薑緣開打之前，這一老一少的對抗，當然引起了全場的關注，哪怕是剛剛為了爭奪“薑緣”而戰作一團的李娜燦與薛曼，這個時候都暫時停止了對抗，直接來這邊看熱鬧了。
    圍觀的老師與學生們，都是一臉吃瓜的表情，心思各異——
    “這女生還真是個社牛啊，居然敢去主動挑戰老校長？”
    “老校長有點太不憐香惜玉了啊，他的水平那麽高，打一個小女生，不是隨便拿捏？”
    “吳雲峰打球那麽猛，剛剛都被老校長給控麻了，這女生太不自量力了！”
    “孔校長的技術，在這個校內球館裏，基本上是無敵的，還沒見哪個學生，能贏他呢！”
    “乒乓球圈裏的都市傳說——公園老大爺，孔校長分明就是這個人設啊，這女生寄了！”
    ……
    “李娜燦，你跟這個薑緣打了很多次球吧，她和孔校長，誰能贏？”薛曼隨口詢問道。
    “薑緣的基本功其實還挺紮實的，防守非常好，天賦超高，可惜她是個削球手，她打球還是太被動了，孔校長的水平，在業餘選手裏已經很強了，以薑緣現在的水平，肯定不是校長的對手。”李娜燦客觀地評價道。
    然而李娜燦怕是怎麽都沒想到，薑緣這種掛壁，絕對不能把她當正常人看待，誰讓她剛剛“臨陣突破”了，這特麽明明是玄幻的展開，偏偏發生在日常世界，真是妥妥的“不講武德”！
    薑緣和孔衛國正式開打，儒雅的數學老師吳雲峰，客串了一下臨時裁判，正好場館裏設施很全麵，還有記分牌，他隻要負責翻牌就行了。
    薑緣首先發球，她使用了基本上每個削球手都會用的反手發球，這種發球是絕對沒有什麽“遮擋不遮擋”的爭議的。
    孔衛國微微一笑，很輕鬆地就將這個發球搓了過去，直接劈長球，落點還是很精妙的。
    不過他在接發球時，還是心中提高了警惕，因為他發現，薑緣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野球手”，好像接受過了專業的訓練，她的比賽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這就是係統速成的效果了，它肯定是按照最專業的方式來培養玩家的，搞得玩家就好像從小就練乒乓球一樣，係統就是最強的名師。
    薑緣也很輕鬆地將這個落點精妙的長球削了回去，質量也不能說有多高，如果給吳雲峰來打的話，他肯定狠狠拉個弧圈球，梁靖崑式打法，大力出奇跡！
    還別說，削球手碰上這種“大力出奇跡”型的選手，往往會非常被動，對方單板質量實在太高，根本就削不住，就很狼狽。
    偏偏孔衛國卻是那種“控製流”打法，他隻要不是最好的機會，也不會用全力去追求一板打死對手，而是會求穩，多磨蹭幾板，他其實也覺得，多打幾個來回，會更有意思一些。
    於是，在全場圍觀之下，薑緣跟孔衛國的第一球，居然就開始了拉鋸戰，兩人居然打得有來有回！
    而這其實正是薑緣想看到的，畢竟她作為削球手，走的就是搞人心態、耗人體力的“折磨流”路線，然後老校長又終究上了年紀，他本以為打“三局兩勝”會結束得很快，畢竟他隻要贏22個球就行了，他可不覺得自己會輸哪怕一局！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特麽的第一球，薑緣這個不講武德的小年輕，居然就給他上強度了！
    圍觀的師生群體，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心中的想法，已經徹底發生了變化——
    “臥槽！這小女生是專業削球手吧，打得有模有樣，從容不迫，嘖嘖，老校長加加油啊。”
    “防守確實好啊！老校長的單板質量，好像突破不了她的防守……”
    “壞了，孔校長這老胳膊老腿的，第一個球就跟對麵打這麽多拍，這時間拖得越長，孔校長贏的概率，就越低啊。”
    “點子確實紮手，這波老校長遇到高手了，這女生的比賽氣質，好專業啊！”
    ……
    第一球打到後麵，孔衛國果然急了，他使用反手，追求了一個大角度，結果卻打出界了！
    他抿了抿嘴，擦了擦額頭，一臉無奈，他忍不住喘氣：“呼……呼。”
    薑緣卻開始嬉皮笑臉，說起來她看國乒女隊打球時，女隊的金花們，往往都是一臉嚴肅的“魔王”風範，大概都繼承了張怡寧大魔王的比賽氣質。
    倒是女隊最大的對手，東瀛國家隊的那些妹子，比如說早田希娜、平野美宇，打起球來，那叫一個表情豐富，各種嬉皮笑臉吐舌頭，還挺可愛的，可能她們也繼承了最初福原愛的風格，不被打哭就算贏！
    大概也隻有那個伊藤美誠，因為顏值確實不行，當初在東京奧運會上時，發球又喜歡“作法”，以至於被人討厭，當然了，她被討厭的真正原因，還是她跟水穀隼的組合，在主場拿了那塊混雙金牌。
    不過伊藤美誠也成就了如今國乒女隊當之無愧的一號選手孫穎莎，這位全方麵強大的六邊形戰士，在東京奧運會女單半決賽上，可把伊藤打得落花流水，吸粉無數，一舉成名。
    薑緣作為樂子人，當然不能走“魔王”路線了，本來打乒乓球嘛，既能獲得快樂值，又能搞對手心態，獲得痛苦值，那為什麽不嬉皮笑臉地打球呢？
    原先情緒高昂的孔校長，被薑緣這不講武德的小年輕，第一球就上強度，可能他的心理落差太大，痛苦值金幣一下子就爆出來了！
    薑緣在跟女老師劉海英打球時，還能忍著不笑，也算是給女老師一個麵子，但麵對之前還牛皮哄哄，一副吃定薑緣樣子的孔校長時，她就要嬉皮笑臉，還狂不狂了？
    孔衛國臉上的表情，當然跟薑緣截然不同了，他已經開始滿頭大汗、汗流浹背了！
    然而比賽卻還是要繼續的，畢竟打“三局兩勝”可是他自己提議的，他總不能在學生麵前食言。
    他已經完全收斂的所有的輕視之心，開始拿出“一中馬龍”全部的實力，跟薑緣周旋到底！
    薑緣即便擁有了v2的乒乓球技能，達到了開球網2000分左右的水平，但也不是說每一球，都能贏業餘中上水平的孔校長。
    孔校長打球還是非常雞賊的，並且發球技術也很多變，薑緣接發球一個不慎，就會冒高，然後對方自然就直接猛扣，這種必殺球，她防守再好，也救不了。
    可是即便比分交替上身，第一局的局點，還是以薑緣10：7領先。
    最後一球，薑緣發了個高拋球，姿勢非常專業、優美，孔校長一個不慎，也接高了，薑緣也沒有再折磨下去，直接一板扣殺，拿下了這一局！
    孔校長一邊氣喘籲籲地擦汗，一邊吐槽道：“薑緣同學，你的正手明明這麽好，你為什麽不多攻一攻，打什麽削球啊，打削球有什麽前途？”
    雖然這一局的比賽輸了，但孔校長畢竟是教書育人的老師出身，他在發現薑緣在進攻上的天賦之後，就覺得對方打球天賦爆炸好，這麽好的苗子，去打削球，分明就是在走歪路！
    說句難聽的大實話，削球手都是那種天賦走正常打法打不出來的，才去走這條“配角”的路，乒乓球打的就是主動，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那些在關鍵分上，敢於搏殺的大心髒球員，往往才能問鼎至高！
    “我喜歡啊，打削球可以多打點回合嘛，玩得自然就更開心了！”薑緣萌萌噠回應道。
    實際上她沒有說出真心話，那就是打削球，可以榨對手的痛苦值，甚至能故意給別人虛假的獲勝的希望之後，再親手打碎這個希望，那滋味，想想都很酸爽！
    有的時候，幹脆利落地失敗往往也不會有太大的痛苦，可僅僅隻差一點點輸了，“明明再打好一點就能贏”這種想法一旦產生，現實的結果卻又那般殘酷，往往就會繃不住，賽後越想越氣，結果哭了。
    東瀛新崛起的女乒小將張本美和，就被孫穎莎這樣玩哭過……
    說起來在這個平行世界的張本美和，好像跟薑緣的年紀差不多，以後若是真遇上了薑緣這個同齡的“超級天才樂子人”，怕是要徹底被玩出心理陰影，淪為痛苦值工具人。
    當然了，了解當今乒圈的應該都知道，張本智和與張本美和這對天才兄妹，實際上是祖籍在天府之國，父母就是華國人，華國國內的乒乓球人才還是太卷了，在國內打不出來，也隻能出國謀發展了。
    孔衛國聽到薑緣的回應，他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喜歡”這種理由，能拿什麽反駁了，再加上薑緣也不像是要去打職業的樣子，那走削球手路線也無可厚非。
    比賽繼續，其實第二局也沒什麽懸念了，孔衛國在第一局已經絞盡腦汁、費盡心思去爭勝了，結果越打，越喪氣，痛苦值金幣爆了一地。
    第二局他完全失去了耐心，很多球已經打得沒那麽合理，就硬是搏殺，察覺到實力差距是這樣的，不搏殺卻去拚硬實力，那也隻會被玩弄至死罷了。
    搏殺的話，至少還可以安慰自己，說是比賽的輸贏，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個局麵，可把本來吃瓜的圍觀群眾，都打傻眼了，望著薑緣那氣定神閑、體力充沛的樣子，再對比氣喘籲籲、汗流浹背的孔校長，他們徹底震驚了！
    “沒想到我們學校還有這樣的隱藏大神，太強了吧，她的名字好像叫做薑緣？”
    “這下子若是舉辦校園乒乓球大賽，那冠軍非這個女生莫屬啊，她打校園比賽，就是降維打擊！”
    “這女生到底是什麽來頭啊，她這個年紀有這個水平，入選省隊，應該問題不大吧？”
    “起猛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孔校長打的這麽狼狽，他們之間的水平，肉眼可見的有差距！”
    “原來削球手打球，可以這麽好看啊，相持回合數這麽多，真是看爽了！”
    ……
    第二局的比分，很快就來到了10：4，薑緣接發球。
    孔衛國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他被打的已經產生了一種“去t的乒乓夢”的想法，他隨意發了一個球，就想快點結束比賽。
    薑緣也沒有再折磨下去，她又用了一招，讓孔衛國瞪大眼睛、卻根本反應不過來的接發球方法。
    竟然是反手的霸王擰！
    不得不說，某乒壇賭王雖然人品不咋地，但打球確實有天賦，畢竟男乒史上最快大滿貫，而如今在男乒之中，“擰拉”接發球技術也基本普及，威力非常大。
    薑緣的這板“擰拉”，與其說類似某賭王，不如說更像林昀儒，速度非常快，她直接橫移到正手位，瞬間擰拉！
    這接發球，快得讓孔衛國壓根反應不過來！
    現場也齊齊出現了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為全球變暖做出了小小的貢獻……
    完美的最後一球，收尾！
    三合一大章奉上，今天的又完成了一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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