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就非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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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俏掛好外套過來,看到邵京墨掌心裏握著一支玫瑰花。
    “誰送的?”他看著她問道。
    這語氣在喬俏聽來莫名有種質問的意思,但她沒有在邵京墨麵前撒謊:“是……白忱送的。”
    邵京墨聽到這個名字並不意外:“他來過了。”
    喬俏點頭:“嗯,他來了一次。”
    怕邵京墨生氣,以為自己跟白家人接觸,她特意解釋清楚:“不過我沒有讓他進來,跟他隻隔著門說了幾句話,你安排的保鏢可以證明。”
    邵京墨手拿玫瑰走到她麵前,問道:“你們聊了什麽?”
    喬俏試圖從他掌心將玫瑰拿過來:“他就是趁著你不在,想來糊弄我,還給自己改個姓氏,忽悠我給他開門,我又不傻,怎麽可能因為他改個姓氏就給他開門嘛。”
    邵京墨輕抬一下手,避開她的手,不讓她將玫瑰拿走:“沒有給他開門,還收了他的玫瑰,你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
    喬俏嘴角的笑容慢慢消失:“幹嘛這麽嚴肅。”
    她指了指他掌心裏那支玫瑰花:“我之所以收他的花,是因為沒有給他開門讓他進來,他在門外站了那麽久,我好人心泛濫,就收了一支嘛,以後不會收了。”
    邵京墨視線看向桌上的花瓶。
    雖然他什麽都沒說,但他隻是看了一眼花瓶,喬俏就知道大事不妙。
    她急忙解釋:“這花不是我拿上來的。”
    邵京墨輕挑眉梢:“是麽。”
    喬俏有點委屈:“是媽媽給我端牛奶順便拿上來的,她說這支玫瑰很漂亮,我房間正好沒有鮮花,放著好看。”
    “好看……”邵京墨指尖微微鬆動。
    眼看著玫瑰花就要從他手中脫落,可下一秒,在玫瑰花即將脫離掌心時,他卻忽然捏住花朵。
    喬俏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她親眼看見邵京墨將花朵肉碎,然後轉身離開。
    喬俏懵了幾秒,直到邵京墨已經打開門,她反應過來立即追上去,將打開打開的門摁住,不讓他走:“你幹嘛這麽生氣啊?我不是都解釋了嘛。”
    邵京墨眉眼倦怠得很:“讓開。”
    喬俏實在不懂他的怒意為什麽這樣大:“你這麽生氣,就因為我收了白忱給的一支玫瑰花?”
    邵京墨一句話未說。
    但那冷漠的神情和態度,已然悄無聲息說明了一切。
    喬俏心裏實在是覺得委屈,可是想想自己那天,僅僅隻看到他扶了一下林星若,就生氣任性到離家出走。這麽一想的話,邵京墨的怒意似乎也無可厚非。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半分鍾沒到就先說服自己服軟。
    她攔著他的路不走開:“關於白忱送我花這件事,我可以解釋得再詳細,再清楚一點,你問什麽我回答什麽就好了,包括我跟他聊的每一句話,都一五一十全告訴你,這還不行嗎?”
    她在他麵前將姿態擺得這樣低。
    可誰讓他是邵京墨呢,她願意在他麵前放低全部姿態:“你不要生氣嘛,我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再收白忱的任何東西。”
    她說了這麽多。
    但卻換來邵京墨一句:“說完了嗎?”
    喬俏愣住。
    邵京墨說:“說完就讓開,我累了。”
    喬俏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直到邵京墨將她拉開,她失魂落魄站在一旁,眼睜睜看著他離開。
    “邵京墨!”喬俏衝著他背影喊道。
    此時邵京墨已經走遠,並沒有回頭。
    喬俏沒有追出去,直接抬手甩上房門罵道:“臭混蛋!!我鬧脾氣的時候好歹還聽你哄,你呢,連我認真解釋的話都不願意多聽一個字,你是不是以為我就非你不可了……”
    越罵到最後,喬俏的聲音越小。
    她緩緩蹲下身,抱著膝蓋,委屈地癟嘴:“好像我還真的就非你不可,臭混蛋……”
    喬俏在心裏默數十秒,期待著十秒後邵京墨會回來。
    可十秒過去,三十秒過去,兩分鍾過去,邵京墨還是沒有回來。喬俏腿都蹲麻了,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栽倒。
    她托著發麻的腿,一步一步挪到床邊,拿起手機給遠在京城的黎希霧打了一通電話。
    時間已經很晚。
    沒有熬夜習慣的黎希霧早已經睡下,是裴荊州接了喬俏的電話,隻回給她一句:“她睡了,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明天再說。”
    喬俏吸了吸鼻涕:“跟裴總你說也行。”
    裴荊州:“……”
    為了不影響黎希霧睡覺,裴荊州到窗前接的這通電話,他回頭看了看已經熟睡的黎希霧:“你說。”
    喬俏開始傷傷心心的哭,半天沒蹦出來一句話。
    裴荊州耐心盡失:“被家暴了?”
    喬俏:“裴總啊,這事情比家暴更嚴重。”
    裴荊州蹙起眉心:“你等一下。”
    喬俏:“哦。”
    裴荊州提醒了一句:“前提是不許哭,不許影響她。”
    喬俏:“知道嘛。”
    裴荊州握著手機回到床邊,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再伸手打開床頭燈,暖黃的燈光映落在熟睡的黎希霧身上。
    裴荊州俯身上床,看著黎希霧熟睡的容顏,實在不想叫醒她。
    這麽晚了,若是別人的電話,他直接就掛了。
    但偏偏這麽晚打來電話的人是喬俏。
    裴荊州動作輕柔地撥開被子,伸手遮在她眼睛上,擋住燈光,輕聲喊道:“老婆。”
    黎希霧睡眠不深,聽到裴荊州在叫她,緩緩睜開眼。
    他的手遮住床頭燈,睜開眼的那一刻並不刺目,等她稍微適應一些,裴荊州再將手拿開:“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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