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好風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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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俏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她內心認為,這隻是一個善意的謊言。何況邵京墨現在失憶了,什麽都記不起,過往種種不可提,對他也好。
她雖想得美好,但邵京墨給出的反應讓她措手不及,他忽然朝她伸手:“我們的結婚證呢?”
喬俏臉上表情忽然凝固:?
白忱在旁邊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心想:讓你撒謊,接著圓啊。
“咳咳……”喬俏原本自信的眼神,此刻因心虛而不停閃躲,她根本不敢看邵京墨的眼睛,磨磨蹭蹭回答他:“哪有人出門……會隨時……把結婚證帶在身上,我沒這個習慣。”
邵京墨露出的反應應該是當真了:“所以,是沒帶在身上,而不是忽悠我。”
“那當然呀。”喬俏聲音拔高,但底氣不足:“絕對沒有忽悠你,我這輩子都不會騙的人隻有你,你可以百分百信我。”
“我相信你。”邵京墨說。
喬俏眉心一跳,反應稍微有點憨:“這就,就,真的信我了?”
邵京墨平鋪直述:“不是你說,你這輩子都不會騙我,讓我百分百相信你?”
“啊……是!!”喬俏臉上堆砌燦爛的笑容,明媚極了。
邵京墨凝視片刻,神情出現些許恍惚。
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幀幀零碎的畫麵,這些零碎的畫麵正在努力拚接。
或許是因為內心十分迫切想要修複那些零碎的畫麵,忽然間,腦袋裏傳來一陣刺痛。
痛感來得太突然,邵京墨本來能忍,但是隨著刺痛擴散,他忍痛低下了頭,用手掌心摁在額角,麵露痛苦。
喬俏看到他這樣,被嚇得破了音:“……怎麽了?是頭疼嗎?”
邵京墨擺手,然而症狀並沒有緩解,刺痛感仍在一陣一陣擴散開。
白忱臉色凝重走過來:“應該是神經性頭疼。”
喬俏不太理解白忱的話:“什麽是神經性頭疼?”
白忱淡聲解釋:“一般是情緒過於激動,刺激了腦部血管,他剛才應該想起了一些過往,那些畫麵毫無征兆在腦海裏浮現,他嚐試接收那些訊息,但是很吃力。”
“也就是說,小叔叔現在最需要休息?”喬俏問。
“嗯。”白忱輕點頭:“不僅是休息,還要好好休息。”
喬俏立即扶邵京墨去休息。
白忱看著喬俏忙前忙後的身影,自知待在這裏幫不上什麽忙,也顯得多餘,隨後悄無聲息離開病房。
喬俏其實知道白忱是什麽時候離開的,隻不過沒有叫住他。
她現在分心乏力,隻能暫時忽略白忱,把他的好銘記心底。
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正要坐下時,邵京墨忽然說:“這裏。”
喬俏抬眸看他。
見他掀開被子給她留出一個位置,她立即明白了是什麽意思,搖頭說:“我不需要休息,現在更需要休息的是你。”
邵京墨眸光看向天花板,本就清冷的聲音變得涼幽幽地:“明白了,原來是騙我。”
喬俏趕緊解釋:“不是,沒有騙你。”
“不用解釋,我理解,畢竟我現在是一個身份不詳且沒有記憶的人,誰都可以編故事騙我。”
說完,邵京墨翻身背對著喬俏。
喬俏:“……”
喬俏不知道失憶後的邵京墨心思會敏感成這樣。
她心疼得不行。
怕他生悶氣對恢複記憶不好,於是迅速脫了鞋,爬上他的病床。
她盡量輕手輕腳,從他身後擁著他。
見他沒有避開,於是更大膽一些,拉過他身上的被子,蓋在她身上。
這樣就是同被而眠了。
他身上熟悉的冷杉裹滿她的鼻腔,喬俏不禁感到心酸,自從吵架以來,再到後來渾渾度日,已經很久沒有再體會過這樣的安心。
這時,邵京墨掰開她的手,轉過身。
喬俏以為他應該是不生氣了,或者有什麽話要問她。
哪隻,卻是猝不及防被他壓在身下。
嚴絲合縫的壓迫感讓她渾身僵住,她一雙杏眸睜得大大的,眼裏又茫然,又驚恐,還有一絲難掩的激動。
邵京墨全都看在眼裏,他控製著身上力道,沒有全部壓在她身上,他屈膝抵在她腿間,呼吸漸漸變重。
她身上總傳來一種若有若無的香,讓他熟悉,且感到迷戀。
他雖嘴上懷疑兩人關係,但其實心裏很篤定,她和他息息相關。
邵京墨盯著她的眼睛許久,忽然說道:“今天很特別。”
喬俏因此刻久違的熟悉而著迷,她不受控製為他深陷其中,心跳早已亂了節拍,她咽了咽口水問道:“什麽特別?”
邵京墨的聲音很低啞:“我醒來後,所見皆陌生人,唯獨你,一眼就讓我感覺很熟悉很熟悉,我們真的見過。”
這話無疑讓喬俏感到雀躍以及滿足。
他即使失憶了,也會在潛意識裏存留部分跟她相關的一切。
“何止見過。”喬俏抬起手來,用指尖戳了戳他胸膛,並提醒他:“我可是你老婆,你要記住這句話,以後都不要忘了。”
“好,我會記住。”他剛說完,下一秒神情又變得些許嚴肅,“對了,老婆你叫什麽名字?”
喬俏:“……”
這對話著實詭異!
明明他壓著她,氣氛充斥著臉紅心跳,結果他忽然問她叫什麽名字。
喬俏忽感挫敗,努了努嘴:“你連我的電話號碼都記得,卻不記得我的名字。”
“那個電話號碼是突然想起,我怕忘記,就告訴了護士。”他認真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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