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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迪猛地想到了自己的腦袋裏,當初被伏念大師,用特殊的手段開辟,藏進了半幅圖。雖然一直都沒有什麽隱患和感覺,但上次伏念大師說過,這種手段成功率十分低,並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明顯。
一年是大限!
距離一年的期限,已經過去大半,越到後麵,就會越危險。
“真是的,好端端的幹嘛要在你腦袋裏麵放東西,何必要等一年那麽久,不如趁早取出來得了。”蘇巧巧忍不住埋怨道。
“伏念大師說過,他都是算好了時間的,上次見麵,他說到了時間自然會出現,並且還缺少了一味藥引子,就算我想,人家也沒辦法取啊。”吳迪哭笑不得的說道。
“現代科技這麽發達,我就不信,動個手術不能把東西取出來,還偏偏要等什麽伏念大師。”蘇巧巧不服氣的哼哼道,“我看多半是他嚇唬人,故意裝作高深莫測。”
莫書生搖搖頭:“先不說伏念大師是古武界巔峰境界的人物,一身醫術也是極其驚人,普天之下,恐怕沒有誰能比得過他。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是他放進去的東西,務必要他取出來。否則貿然用其他辦法,吳迪的生命隨時會沒掉。”
蘇巧巧撅著小嘴,雖然滿是埋怨,但也不好說什麽。就在這時候,門外一個穿著白衣大褂的工作人員慌慌忙忙的衝了進來,急道:“莫院長,莫院長,不……不好啦,外麵有人鬧事!”
“慌什麽,不知道這裏是機密實驗室,一點規矩都不懂!”莫書生臉色一冷,訓斥道,“誰敢在我的地方鬧事?”
“是,是秦家。”白衣大褂的工作人員,咽了口唾沫,“秦家家主,秦偉岸。”
“他來做什麽?”吳迪皺了皺眉頭,要說在京都,他最不想見的人,不外乎就是那幫秦家人,尤其是秦偉岸。
“他說,要您把他兒子歸還,否則就拆了我們的大院和基地。”
“哼,真以為他秦家是三大之一,就能胡來?”莫書生的眼眸中迸射出兩道森寒的冷意,“任你再強再對,也不可能與國家作對,我倒想知道,他有什麽能耐,敢拆掉我們的基地!”
吳迪有些奇怪道:“你們把他兒子抓了?”
禹王聳了聳肩膀:“當時你被擄走了,可能不知道,反正秦明月這家夥多半是廢了,我也懶得管,就交給他了。”
砰——
“啊啊啊啊……。”
幾人一走出去,就聽到幾聲連續的慘叫,全副武裝的士兵,被一股強勁的力量直接打飛,摔在地上痛呼不已。
外麵的建築基地內,亂成一團,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矯健和充滿怒氣的身姿:“王八蛋,少在我耳邊聒噪,叫莫書生給老子滾出來!”
“你有什麽資格闖進來,我們副院長,豈是可以隨便亂見的。”其中一個上尉,又是忌憚又是怒道,“就算你是秦家家主,違反法律,一樣要受到懲罰。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超你開槍了。”
“開槍?”秦偉岸冷笑連連,“就憑你們這些破玩意兒,也想傷我?笑話,我隻是來要回我兒子,他無緣無故,為什麽被你們抓過來?要是他莫書生再不出來,我今天一定要拆了你們的地方!”
“是麽?”這時候,一道淡淡而又充滿冷意的聲音傳來,莫書生負手而立,不怒自威的出現在秦偉岸的麵前,“我倒想知道,秦家主想怎麽拆了我的地方?”
“你還知道出來?”秦偉岸眼神一凝,“把我兒子交出來!”
“你兒子?”莫書生輕咦一聲,“你兒子沒了,跟我有什麽關係,我這個部門,專門從事生物研究工作,不參與任何武裝活動。你要找兒子,來我這裏做什麽?要是兒子沒了,大可去派出所報警啊。”
“你……。”麵對莫書生的冷嘲熱諷,秦偉岸臉色脹紅,青紅交接,想他堂堂三大世家之一的家主,在哪裏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任誰見到,都要對他退讓三尺,然而,在這裏,他卻多少有一層忌諱。
因為,任你再強大再厲害,麵對國家機構的時候,就如同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國家要動你,那是隨時的事情。
“少在這裝模作樣,我上什麽派出所,明月就是被你的人帶走的。”秦偉岸怒氣衝衝道,“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子騙,明擺著的事何必裝蒜,難不成,莫副院長你也是敢做不敢為的人?”
“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我隻知道昨晚上擒拿了一個威脅分子,至於是不是你兒子,我就不知道了。”莫書生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說道,“你問我要人,為什麽不問問我,秦明月他到底做了什麽?”
“那我就要問問,明月他到底做了什麽觸犯你們的事情?”秦偉岸問完,手指豁然指向了旁邊的吳迪,冷笑道,“難道就因為你們關係特殊,就能假公濟私?我兒子和這個孽種的死人恩怨,什麽時候輪到你來管?更何況,就算觸及到什麽法律問題,也不該是你們這群所謂的生物研究院來幹涉!”
本來吳迪沒興趣和秦偉岸耍嘴炮,但是聽到對方一口一個孽種,哪裏沉得住氣,頓時冷笑道:“自己生出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還好意思叫別人是雜種。你兒子接連被我廢掉兩次,居然還想找我報仇,隻可惜,就算他恢複一百次一萬次,我依舊能把他打的像哈巴狗一樣殘廢,有本事,你咬我啊。”
秦偉岸雙眼圓瞪,拳頭捏的嘎嘎作響:“吳迪,你不要欺人太甚,好歹我也是你長輩,難道你媽沒有教過你,做人不要太張狂嗎?”
“哈哈哈哈,虧你好意思提我媽,也不知道是誰害死了她,害得我從一出生,都未曾見過她一麵。”吳迪被秦偉岸激怒了,每個人都有逆鱗,或許是親人,或許是朋友,或許是一句話。
吳迪的逆鱗隻有兩個,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情人,尤其是對於自己的母親,秦洛雪,即便未曾見過,但他依舊尊重她。
所以,他被激怒了,怒極生笑:“我媽是沒有教過我,但是,我做人做事,向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別人欺我一分,我勢必要雙倍分還!”
“是我害死了你母親又如何?”秦偉岸似乎也是憤怒到了極點,話語中透露著極其強烈的情緒道,“要不是你媽當年不識時務,不識大體,也不會死去。吳振天他有什麽資格,配得上我秦家的子女?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麽樣的爹,就有什麽樣的兒子,教不出一個好東西。”
“你覺得,我不敢打你?”吳迪的臉色已經徹底陰沉下去,語氣愈發的淡定,卻又愈發的森寒。
“我還就不信了,你敢打我。”秦偉岸往前一站,“第一,我不信你敢打我這個舅舅,第二,你憑什麽認為打得過我?”
“既然如此,就讓我破了這個先例吧。”吳迪嘴角輕咧,笑的猙獰,“說起來,你我舅舅和外甥之間,還從來沒有正式照過麵,今天,就來熟悉一下。”
感受到那股冷意的氣息,在場的人臉色都是變了變,禹王皺著眉頭,衝著莫書生看去:“不管怎麽樣,吳迪和秦家都有解不開的關係,要是他真的發怒,把秦偉岸給打死了,這……。”
莫書生則是搖搖頭:“他們自己的家事,就讓他們自己處理,我們無權幹涉。雙方都積壓了多年的怨怒,終有一天要撕破臉皮,與其在其他地方發生,不如就在這裏,好歹有人看著,免得出什麽問題,他們都需要發泄發泄。”
禹王沉默,不再多說,拉著蘇巧巧向後退了一步,隻剩下吳迪和秦偉岸兩個人,雙目直視,隨時都要爆發。
“做外甥的,就先討教了。”吳迪麵無表情,雙手一拱,眨眼間便衝了出去,九道氣浪,如同狂風暴雨般席卷過去。
秦偉岸臉色一變:“沒想到,你竟然學到了秦家的古武之技九重山,是秦白羽這小子教給你的吧。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練出了九道氣浪,還真是小看了你。”
轟隆——
話剛一落音,秦偉岸便是朝前猛踏一步,氣浪席卷,同樣也是九重!
兩道九重氣浪形成的颶風,像肆虐在大海上的台風,形成劇烈的碰撞,讓整個基地的穹頂,都被震得不斷顫抖,好像隨時要倒塌下去。
基地的人員,震驚而又畏懼的看著沉浸在狂風暴雨中的吳迪和秦偉岸,這種級別高手的對戰,可是難得一見。
不過,有莫書生和禹王在場,倒出不了什麽問題,兩人氣息湧動,內功形成無形的防禦罩,將那一道道迸射出來的氣勁,盡數瓦解。
砰砰砰砰!
沉悶的捶打,和天空的悶雷一樣,拳拳到肉,甚至能夠聽到骨頭與骨頭之間撞擊發出來的聲音。隨著一聲炸響,兩人相繼退開兩步,彼此盯著對方。
吳迪已經試出了秦偉岸的修為,神位初期巔峰。
而秦偉岸,則是心中忐忑,因為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看透吳迪的修為,像一灘深不見底的池水,讓人看不透。
但是就算再強悍,也不能再強到哪裏去?
先前吳迪還是先天巔峰級別,打破極限,成就神位的時間太短,根本不可能和他這個老江湖相提並論。秦偉岸一聲低喝,再次衝了上去道:“這次,就讓舅舅我先討教!”
吳迪嘴角一咧,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砰砰砰——
又是接二連三的撞擊,但這一次,比起先前來說,還要狂暴,根本不是同一個層次。因為秦偉岸越大越驚心,每一次的碰撞,吳迪的力量,似乎都在增長,並且到現在還沒有停止,甚至已經讓他有些應接不暇,承受不住,邊打邊喝道:“混蛋,你到底什麽修為,有本事就別藏頭露尾,給我徹徹底底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