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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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千夏帶著臨淵來到酒店開了一間房。
    “我們來這裏幹什麽?”臨淵抱著一個大布包跟在秦千夏後邊問道。
    “待會兒我二叔肯定會找來,我們得蒙混過去,看你表現。我先去洗澡,然後你再洗。你先措一下詞?”說罷,秦千夏進了浴室。
    此時的臨淵大腦一片空白,不知所措:“我怎麽知道該怎麽措辭啊?”山裏長大的臨淵對這方麵是一張白紙,更別說演了。
    [隻能隨機應變了。]臨淵心想。
    過了一會兒,浴室的門打開了。沐浴後的秦千夏,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穿著一件寬鬆的白色浴袍,慵懶地漫步走出浴室。
    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了她修長的頸脖和精致的鎖骨,給人一種誘人的美感。
    她的頭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上,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散發出一股禦姐特有的性感與魅力。
    眼神中透露著一抹慵懶與自信浴袍的下擺隨著她的步伐輕擺,隱約可見修長的美腿,更是動人。
    整個場景充滿了寧靜與溫馨,讓臨淵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這場麵誰見過啊?]怕被發現偷看的臨淵迅速轉過了頭,臉上帶著些許不好意思。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洗?”秦千夏歪頭擺弄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對著臨淵嗔怒道。
    “哦!”臨淵應聲也走進了浴室。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出來:“那個洗澡的怎麽用啊?”
    “怎麽這麽麻煩?”說罷,秦千夏便走進去耐心給臨淵講解。
    過了一會兒,臨淵走了出來。隻見臨淵用浴袍裹成一團遮住該遮住的。
    “浴袍是你這樣穿的嗎?”秦千夏無語道。
    臨淵隻好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此時,外麵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秦千夏!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麵!”秦國海放聲喊道。
    “快快快,到床上來!”秦千夏原本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些許慌張,“蓋住,蓋住!”
    隻聽轟隆一聲,門被踢開。秦國海快步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就氣不打一處來。
    隻見床上一男一女,秦千夏穿著浴袍雙手抱著臨淵右手,頭靠在臨淵的肩膀上,而臨淵上半身一絲不掛,表情呆滯,兩眼空洞。
    [我怎麽經受得住這樣的場麵啊?]感受著臂膀傳來的溫暖以及秦千夏發絲傳來的清香。要不是嗓子眼細,嗓子眼粗心髒都能跳出來。
    臨淵隻得心裏重複默念清心咒。
    秦國海隻能穩住氣息,緩緩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手不斷撫平著胸,處在快被氣暈過去的邊緣。“你們都幹了什麽?”秦國海帶著恨意怒道。
    “如你所見,你來晚了,該幹的都幹了。”秦千夏帶著能奈我何的語氣說道,並且扔過來了兩人的結婚證。
    秦國海頓時氣急攻心,不斷喘著粗氣,用力拍打著胸口,一邊還不忘拿起兩人的結婚證觀摩。
    待秦國海冷靜下來過後,又深吸一口氣看著秦千夏心平氣和的說道:“你這樣做有意思嗎?要是傳出去我秦家大小姐帶著陌生男人來開房,就算你們什麽都沒做,傳出去,外麵怎麽看?我怎麽像李家交代?你倒好,整出這麽一出,你糊弄誰呢?”
    秦千夏眼看事情敗露,隻得強裝鎮定,緊了緊抱著臨淵的手說道:“我跟臨淵都是認真的,我的私生活不需要你來摻和,在這說還不是你們逼的?”
    “我們逼的?人家俊澤哪裏不好?副市長的長子,知書達禮,善解人意,將來新海市市長的準候選人。還配不上你?”秦國海指著秦千夏怒吼道。
    “他?他就是個衣冠禽獸,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你憑什麽就這樣評價別人,憑你的一己之見?”
    “對,就是我的一己之見,我的直覺就看他不爽,怎麽了?”
    隨後兩人就展開了激烈的爭吵。臨淵見兩個神仙打架,也無可奈何,隻好偷偷溜到一邊把衣服穿好。
    …………………
    “什麽也不要多說了,來人,把大小姐綁回去!”說罷,幾個黑衣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秦千夏見事情沒有回天之力,隻好轉頭看著臨淵:“啞了嗎?”
    此時大家的目光都望向這個沒有存在感的人來。
    看著秦千夏雙眼噙著淚花,眼神中帶著決絕,臨淵的心不知道被什麽抓了一下。此時,大腦宕機的臨淵望著秦國海禮貌的回了一句:“內個,大哥,你好!”
    秦國海看著臨淵的表現直接氣笑了:“秦千夏,這就是你找的人?”
    [我找誰不好?幹嘛找他啊?]秦千夏隻是自嘲的苦笑一下,隨後用被子蒙住頭放聲哭了起來。
    “來人,動手!”秦國海看著放聲哭泣的秦千夏有點於心不忍。
    “唉!”臨淵隻是歎了一口氣便走上前,“慢著!”語氣中帶著堅定,因為臨淵已經下定決心不能讓他們把秦千夏帶走。
    “大叔,這不好吧?”臨淵走到床尾攔住了幾個黑衣人,話語中帶著痞氣,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黑衣人停下腳步看著秦國海等待下一步指示。
    “這是你該管的嗎?那涼快哪待著去!”秦國海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臨淵右手一撇,把擋在麵前的黑衣人撇到一邊。黑衣人一個沒站穩向一旁傾過去,四個黑衣人擠在了一起。
    隨後臨淵在床尾坐下,右腳腳踝搭在左大腿上,右手肘搭在右腿上,右手肘拖著臉凝視著秦國海調侃道:“這要換以前我當然不管,不過,這丫頭偏偏是我老婆,你說氣人不?我帶著幾個人去你家把你老婆綁走,你管不?”
    臨淵的語氣中帶著嘲笑,氣勢根本不輸眼前那個久經商場的秦國海,甚至更勝一籌。
    秦國海見眼前這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就沒再跟他多說,看著幾個黑衣人:“動手,他要攔就打趴下拖走!”說罷幾個黑衣人便要上前。
    “慢!”臨淵伸出右手攔住了幾人。
    “知道怕了?怕了就滾一邊去!”秦國海帶著嘲笑的語氣道。
    “不不不,我是想把醜話說在前頭,要是我把幾位打傷打殘了,要賠錢不?”臨淵望著秦國海,又伸手指著幾人。
    見臨淵這麽囂張,秦國海雙手握拳,氣得牙癢癢:“動手!”說罷,幾個黑衣人便舉拳向臨淵襲來。
    臨淵見狀迅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幾人的攻擊,隨即抬腿反擊。眨眼間,四個黑衣人便飛身出去,不偏不倚的都飛出的幾米遠的門外並昏厥過去。
    臨淵此舉看得秦國海難以置信,目瞪口呆。[這小子還有點身手。]
    見幾個保鏢都倒下,秦家的護院也沒在身邊。
    秦國海便起身指著臨淵威脅道:“你知道你是在跟誰作對嗎?我新海市首富的身份,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勸你小子識相點!”
    “哈哈!”臨淵嘲笑一聲,便慢慢悠悠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根棒棒糖,撕開放進嘴裏,走到秦國海對麵的沙發上,伸手示意秦國海。
    “坐!坐!坐!”
    隨後,便坐下來,翹著二郎腿慵懶的躺在靠在沙發上。
    見狀,秦國海也拿出自己上位者的氣勢,緩緩坐了下來怒視著對麵的臨淵。
    此時兩人也是針尖對麥芒,一句話不說,仿佛在用自己的氣場在跟對方抗衡。
    還是秦國海率先打破了場麵的平靜:“秦家的事,還輪不到你這外人管吧?”
    “誒?你這話說得,真當這玩意兒不存在是不?”隨後臨淵抓起茶幾上的結婚證,打開擺在秦國海麵前。
    “嗬!這能說明什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假的。”秦國海不屑道。
    “那你又憑什麽認為這是假的呢?憑你的一己之見?”臨淵又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秦國海。
    秦國海見臨淵用自己的話來回擊自己,便想把問題還給對方:“那你憑什麽證明它是真的呢?”
    “怎麽證明?如你所見!”臨淵指了指床上還在蒙著被子抽泣的秦千夏,“不是吧?你不會真的以為這結婚證是假的吧?可以讓你的人去查查唄,今天才領的,新鮮的很!”
    “不過我還得感謝您呢,追求了千夏這麽多年,好多次求婚,千夏都以工作繁忙為由搪塞過去。結果您今天整這麽一出,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臨淵稍微坐正了身子,撒起謊來也是臉不紅心不跳。
    “我侄女,我比誰都了解!這麽多年來身邊就沒有過男性!”秦國海想要用事實打破臨淵的謊言。
    “這不得益於二叔您教得好嗎?千夏又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了我憑什麽還要有別的男人?”
    臨淵起身給秦國海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別跟我套近乎!二叔是你叫的嗎?沒有過其他男人,其中就包括你。說瞎話都不打草稿?”秦國海把水杯推到一邊。
    臨淵把嘴裏的糖咬碎,把棍子吐了出來,又望著秦國海:“看來全市首富身邊的人辦事能力不咋樣嘛!眼皮子底下這麽大個人,都沒看到。再者說,被你發現還得了?不得早棒打鴛鴦了?”
    說罷,臨淵坐直身體,用手扶了扶腰不好意思的笑道:“平時呢都是在我的私人公寓,這頭一次來酒店就被你給逮住了,你說巧不?”
    臨淵又扶額,表現出一副腎虛的樣子,仿佛要把兩人之事坐實。
    “登徒子!真不要臉!做我秦家的女婿,你配嗎?”秦國海見臨淵一副討打像便怒罵道。
    “我不配?那我問一下,你說的那個啥公子,他就配了?”
    “李俊澤跟千夏本就是金童玉女,可保我秦家在這新海市隻手遮天,未來走向全國乃至世界。”秦國海仿佛看到秦家千秋萬代,繁榮昌盛。
    [這是想登基啊!]臨淵又望著秦國海意味深長的笑道:“這人啊,怎麽越老越慫呢?都坐上首富的位置了,還要讓外人幫你穩住位置。我不是否定閣下的行為哈,我隻是唾棄你用千夏的幸福換你們集團的一個穩定這種行為。”
    “你懂什麽?讓你來你行嗎?你有錢嗎?你有權嗎?你有實力嗎?你憑什麽認為千夏跟著俊澤不會幸福?跟你能幸福?”秦國海指著臨淵鼻子逼問。
    聽著這一連串的問題,臨淵不知道從哪個開始答起,便耍無賴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不過千夏就喜歡我,你說氣人不?”臨淵又看了看秦千夏,那邊已經沒有聲音了。
    “唉,本來這丫頭脾氣就怪,被你這麽一整,我又要哄幾天。二叔啊!你可長點心吧!”臨淵又捂著臉埋怨起秦國海。
    見臨淵東一句西一句的聊著,還耍無賴,秦國海瞬間失去跟臨淵再聊下去的欲望。
    不過被臨淵這麽一氣,再加上臨淵的話,秦國海打心底開始認為這倆人的關係可能是真的。
    見秦千夏那邊沒聲,臨淵又耍無賴,保鏢還在門口躺著秦國海萌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明天再說吧!]
    “就這樣吧,小子,出去小心點,保不齊……”秦國海起身指著臨淵威脅道,說罷便出門去了。
    門轟隆一聲關了起來。
    “就這樣走了?”見秦國海離開,臨淵如釋重負又長歎一聲癱倒在沙發上,又轉回了之前與世無爭,呆呆的模樣。
    見秦千夏哭累得睡著了,臨淵又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複盤今天發生的事情……
    隨後,臨淵又緩緩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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