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卷麵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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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臨淵筆試的日子,也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考試。
    於是他早早的起床,打車前往考場。
    “新海市中醫協會?”
    臨淵在木質建築裏逛了半天才找到考場。
    “好像就這一間考場。”
    臨淵走進去坐在了靠門的位置上。
    約莫半小時後,才有其它考生陸續到場。
    每個考生走進門看到臨淵都愣了一下,隨後一臉不屑的找個位置坐下。
    也有不少人指著臨淵竊竊私語。
    距離考試還有15分鍾,這時走進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跟考官寒暄兩句後,湊到考官耳邊,看著臨淵說道:“老徐,我看以後中醫考試還是設個年齡限製吧,這小屁孩兒,也就剛成年吧,能沉澱幾年的醫術?這不純純來玩兒的嗎?”
    聽到這話臨淵當即不樂意了,“我說大爺,我交錢來考試,關你屁事啊?”
    “小生好無禮術,請你說話放尊重點。”
    “你都一把年紀了,還來考證?都是同行,憑什麽準你說我,不準我說你?”
    “大言不慚!誰跟你是同行?老夫治過的病人比你吃過的飯還多,證件對我隻是一個形式罷了。”
    “那可不一定,我的飯量還挺大的。”
    “不可理喻!”老人袖子一甩,到臨淵的旁邊坐下。
    “切!”臨淵撇撇嘴,掃視著身眾考生。
    眾人也齊刷刷的看向他。
    [一年兩次的考試,一次就五十來人?最年輕的都有四十歲了吧。]
    “哎!”臨淵搖搖頭,歎了一口氣。
    考試開始。
    臨淵接過卷子拿起筆就開始奮筆疾書。
    三小時的考試時間,臨淵一個小時就答完了。
    拿著試卷走到主考官旁卻被趕了回來。
    “時間不到一半不能提前交卷。”
    “什麽破規矩?”臨淵小聲吐槽道。
    又拿著試卷折返回來,發現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不是崇拜,而是嘲笑。
    臨淵無所事事的坐在位置上,觀察著旁邊的老人。
    老人額頭有些濕潤,一臉焦灼的盯著試卷,手裏的圓珠筆筆頭都被咬破了。
    老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臨淵的目光,偏過頭來看著他。
    隨後,臨淵拉下眼皮,衝他做了個鬼臉。
    “這位考生不要做小動作,也不要左顧右盼,否則當作弊處理!”主考官對著臨淵嗬斥道。
    臨淵也安分下來。
    終於等到交卷時間,臨淵飛奔出考場回家等消息。
    ……
    幾日後,臨淵被電話告知筆試未通過,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於是來到秦千夏公司。
    “別灰心,咱們下次加把勁。”秦千夏摸著臨淵的頭安慰道。
    “可是不應該啊,我敢保證我答的題絕對是最優解,誰來也挑不出毛病。”
    “你就這麽確定?”
    “當然!”臨淵回答得無比自信。
    “那具體是多少分呢?”
    “劉德幫我查了,0分。”
    “0分?怎麽會呢?我們去要求查閱試卷!”
    說完,秦千夏拿上包帶著臨淵前往中醫協會。
    “不會有錯的,這位小姐。每一張試卷都是是多人同時批改,最終得分是經過嚴格商討得出的。”工作人員禮貌的解釋道。
    “我要求見你們會長。”
    “不好意思,會長正在麵試考生,目前不方便。”說罷,工作人員伸出手指向坐滿人的等候室。
    “發生什麽事了?”這時一位約莫69歲的老同誌走過來問道。
    “徐治醫生?”
    “秦小姐?不知有何貴幹?”
    “千夏,他就是那天監考我的人。”臨淵拉了拉秦千夏的衣服,小聲說道。
    “我隻是想來問問臨淵的卷麵分為什麽是0分。”
    “你說這個小同誌啊?確實挺有學醫的天賦,不過年輕人太過浮躁,還需要沉澱幾年。”
    “徐老師是覺得我的答案有問題?”
    “嗯。”徐治點點頭,“那天我們改你的試卷的時候,也爭議了許久。前麵的都無可挑剔,不過最後一題存在明顯的錯誤。我們批卷的原則就是有誤差酌情扣分,如果有錯誤全卷否定,無論你其它答得多好。”
    “中醫是很嚴謹的,你開的藥方如有明顯的錯誤,對病人來說是一種極度不負責的表現。”
    “哦?意思是說我最後題開的藥方有問題?”
    “對,而且有大問題。不過具體是什麽問題,你得去谘詢我們會長。”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稍等片刻。”
    說完,徐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幾人來到徐治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裏還坐著另一個老人。
    “這不是那天的老伯嗎?”臨淵走過去打了個招呼。
    老人正在整理自己的醫藥箱,抬頭看了一眼臨淵,“這不是無禮小生嗎?”
    “臨淵!”秦千夏把臨淵拉到身邊嗔怪道,“禮貌一點。”
    “林伯伯好!”秦千夏禮貌的鞠了一躬。
    “千夏也在啊!”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
    “他是誰啊?你怎麽會認識他?”臨淵湊到秦千夏耳邊小聲問道。
    秦千夏把臨淵拉到一邊,“他是爺爺的朋友,也是新海市有名的中醫,林承嗣。”
    “林承嗣?”
    “沒錯,正是老夫。”
    “沒聽說過。就他還名醫,這麽簡單的題,筆頭都咬爛幾根。”臨淵有些不屑。
    林承嗣聽後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兩聲。
    “小友這麽厲害,怎麽沒見你參加麵試呢?”
    “你不也沒參加嗎?”
    “我需要參加嗎?我來考試隻是為了換一個新的證件而已。”
    “切。”
    臨淵坐在沙發上沒有再說話。
    “秦建國近來可好?”林承嗣看著秦千夏問道。
    “還是老樣子。”
    “哎,人老了,也該放手了。”林承嗣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
    “那這位小友是?”
    “他是臨淵,我……”秦千夏停頓了一會兒,不知道怎麽說明兩人的關係,“我二叔給你的藥方就是他開的。”
    “哦?那倒有點意思。那份藥方我看了,很是玄妙,但我又看不出妙在何處,不知小友從何得來?”
    “那個啊?我隨手寫的。”臨淵翹著二郎腿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臨淵!”秦千夏伸出手在他腰間掐了一下,“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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