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劫後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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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臨淵昏迷的當天的午夜,慕曉被小白給打醒。
“你幹嘛~!哎呦!”
隻見小白咬著她的袖子就往門外帶。
隨即慕曉跟著小白來到靠近前院的房間。
這才聽到院子周圍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不好!]
慕曉閉上雙眼,用臨淵教給她的屏息洞察之法感知到了外麵有五個人,全是武者,但修為未知。
隨即奪門而出,來到客房抱著正在熟睡的歐陽琉璃就往秦千夏臥室衝。
秦千夏守在臨淵身旁,才睡著不久就被慕曉叫醒。
“曉曉怎麽了?怎麽不開燈?”
“噓!不能開燈,別墅外麵有人。”
“什麽?”秦千夏瞬間來了精神,本想繼續說,卻被慕曉捂住了嘴。
“外麵有五個武者,來者不善。但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實力,所以我不敢貿然出擊。閣裏的人很快就會趕到,我們隻需要堅持一會兒。”
“那我們該怎麽辦?”
黑夜中,也能看到秦千夏顫抖的瞳孔。
“你別怕,聽我說。他們還在外麵找我們在哪個房間,現在那邊有兩個房間開著燈,應該暫時還到不了我們這裏。”
“我們先去浴室。”
慕曉用毯子裹著臨淵扛著來到浴室,放到了浴缸裏麵。
又把還在熟睡的歐陽琉璃放到他旁邊。
“你跟小白守著浴室門,把浴室門跟廁所門都反鎖了,我出去守陽台跟臥室門。”
“別,你也一起留在這兒一起吧!”秦千夏拉住了慕曉。
“不行,如果他們闖進來,我顧不了你們。如果他們破了臥室的門,我會盡力拖住他們,但記住,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事,都別出聲。”
“可是……”
“沒有可是,我要是守不住你們,等臨淵醒來會跟我翻臉的。”
……
砰!
一道窗被破開。
砰!
一道門又被破開。
巨大的響聲吵醒了歐陽琉璃。
秦千夏隻能把歐陽琉璃緊緊抱在懷裏,安撫她。
小白也支棱起尾巴齜牙咧嘴的死死盯著連接臥室的廁所門。
砰砰砰!
一道道門被接二連三的破開。
那一行人如同殺紅眼的野獸,一邊咆哮一邊呼喊著臨淵的名字。
慕曉也趁亂把櫃子和床都搬過來抵住了臥室門。
很快,外麵一行人就來到了這間臥室門外。
一腳下去頓覺腳感不對,見門被抵得死死的,幾人幹脆合力連門帶框直接拆掉扔了出去。
然後在牆和櫃子間硬擠了一條縫出來。
其中一人想從縫裏鑽進去,隻見黑暗中直衝衝飛來一把椅子,把歹徒逼退了回去。
幾人又幹脆破掉了擋路的櫃子和床。
歹徒見房間裏隻有慕曉一個人,便留下兩人與慕曉纏鬥,其餘三人到其它房間搜查。
在臨淵的幫助下,慕曉修為提升迅速,對付這兩人還算遊刃有餘。
奈何二人從腰間抽出匕首,慕曉便有些力不從心。
此時,外麵警笛聲響起。
就近警局分局的警察前來營救。
別墅區裏的各棟別墅齊刷刷亮起了燈。
怎料歹徒在外還有五人接應,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幾輛車,側翻在橋中央,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警察們持的甩棍根本攻不進來。
而慕曉這邊,三人在纏鬥時,慕曉在不經意間把床、櫃的殘骸踢到廁所門邊堵住。
這一幕,不禁喚起了她小時候父輩們用身體把她擋在壁櫥裏的畫麵。
“媽的!”
慕曉啐了一口鮮血,頂著兩把匕首,跟歹徒拚命,勢必要解決掉這兩人。
最後,拖著一地的鮮血,提著昏死過去的兩人的脖頸從陽台扔了下去。
就在此時,另外三人沒有找到臨淵又折返回來。
慕曉渾身是刀傷,所剩的力氣根本不足以應對這三人。
好在慕曉的援軍及時趕到,大傻帶著慕豐閣的人陸續趕來,白光湖被圍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奈何橋上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於是大傻帶著眾堂主一躍而下,鑽進水裏。
斷後的五個歹徒見勢頭不對,再不撤就脫不了身了,便撤出一人回到別墅去通知剩餘的三人。
別墅裏的三個歹徒也沒再找慕曉的麻煩,火速撤離,到別墅外匯合時,八個人都看呆了,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隻見近處從水裏鑽出十二個人來,越過柵欄把八人圍了一通。
本來八個歹徒完全可以應對,怎料喬生開著裝甲車橫衝直撞,把幾輛擋橋的車紛紛撞進到湖裏,撞碎院門,直挺挺的停在院子裏。
霎時間,車後齊刷刷下來兩排手持突擊步槍的特種兵。
這誰能頂得住?
八個歹徒不約而同的繳械投降。
押走十人後,眾堂主和喬生紛紛往樓上衝。
一眾叫著“老大”,一人喊著“臨夫人”。
隻見臥室裏,慕曉精疲力竭地趴在堵住廁所門的廢墟上。
幾人把慕曉帶了出去,剩下的人清理廢墟。
這時,歐陽致遠和歐陽鴻夫婦才姍姍來遲。
在眾人的合力下,才把浴室裏的三人解救出來,送往歐陽家休整,周圍重兵把守。
幾個歹徒可能到死也沒想到,隻是暗殺一個名不經傳的人,把軍、政、商、道的人都引來了。
隻說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待臨淵醒來時,已經是兩天後的半夜。
秦家莊園。
“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臨淵忽然從睡夢中驚醒。
“怎麽了臨淵?”
還沒睡安穩的秦千夏趕忙坐起身抱住臨淵。
“楊毅呢?楊毅醒了沒?”
“昨天就醒了,比你醒得還早。”
本以為臨淵會因此高興,沒成想他直接把秦千夏撲倒在床上,埋進她懷裏嚎啕大哭。
“怎麽了?我都沒哭呢,你還先哭起來了?楊將軍醒來了不是好事嗎?應該高興才對啊!”秦千夏一邊安慰一邊輕拍他的背。
“我夢見,手術……手術失敗,楊毅窒息……死了!然後每天……每天別墅外麵都……都圍滿了人,指著鼻子罵我,然後……全國的人……都在……都在網上罵我,說我是……庸醫,殺了國之重臣!然後……然後……我夢見我師父了,他對我特別失望,還把我……逐出了師門!”
僅僅一段話,臨淵哽咽著說了好久才說完。
“好啦,夢都是相反的。這次你成功了,幫助了國之重臣,可以獲得全國人民的表揚,姐姐這裏先給你點個讚。”
秦千夏語氣表現得很輕鬆,但還是忍不住抽泣了一聲。
那天晚上的事情屬實把她嚇到了,本來想等臨淵醒來有千言萬語想要跟他傾訴。
但是此時臨淵更加需要她,雖然她也很想陪著臨淵哭,因此還是故作鎮定。
“你不知道,當時……我還在紮針的時候,楊毅全身缺氧發紫,已經在死亡的邊緣了。我拿針的手怎麽都不聽使喚,還得要小琉璃雙手幫我穩住。”
“不要哭了,姐姐知道你壓力很大,下次咱們再也不冒險了,就平平靜靜的生活,好不好?”
“嗯。”
“好了,我先扶你到浴室洗一洗,兩天沒洗澡,臭死了。”
“好。”
剛下床,臨淵連站都站不穩,秦千夏一瘸一拐的才把他扶進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