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舞對著他們的破木門翻了個白眼就轉頭往樓下走，樓下看起來還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老阿姨依舊坐在下麵織毛衣，不過這一次她織的毛衣明顯大了許多，想來不是織給嬰兒穿的，紅色的毛線在她手指間快速被編織成麵，一點點擴大範圍。
    白千舞走到她麵前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麵上。
    “我有點問題想問你，你的孫女是叫小敏嗎？”
    老阿姨看到錢眼睛都直了，連手頭的動作都暫時停了下來。
    “我孫女沒名字，不過她那跟人跑了的媽是給她取了個小名叫小敏。”
    白千舞又拿出一張百元大鈔疊放在第一張百元大鈔上麵。
    “她媽媽去哪裏了？”
    她對這個問題回答的很含糊，眼睛卻沒從錢上挪開。
    “她媽媽是個孤兒，勾搭上我兒子之後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她生下兒子之後就跟外麵的野男人跑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白千舞拿出第三張百元大鈔放到桌麵上。
    “樓上的地麵太髒了，你讓小敏去打掃一下。”
    “小敏這死丫頭不知道上哪裏玩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等下我去打掃，保證打掃的幹幹淨淨的。”
    說著就要伸出手去拿桌上的三百塊錢，白千舞將錢折好收進口袋。
    “我又沒說這些錢是給你的。”
    將錢放進口袋後也不管老阿姨要殺人的眼神，吹著口哨就上樓了，樓上肯定有什麽是她沒發現的。
    瘋女人每天都會從她的房間先開始敲門，她到底是從哪裏出來的，可以確定的是她不是從樓下大門進來的，不然她上樓後敲門應該是從一號門開始往十號敲門，而不是從十號往一號敲門。
    十號房間的旁邊是洗浴間，白千舞之前刷牙的時候看過，沒有什麽特別的。她能從哪裏出來呢。
    白千舞再次站到洗浴間門口，裏麵沒有窗戶，隻有一個蹲便器，一個花灑還有平時洗臉刷牙的洗手台，一眼就能看到頭，她總不能是從蹲便器的小洞裏鑽出來吧。
    看著鏡子裏自己的麵容，白千舞突然想到了什麽，手指覆上鏡子仔細觀察，鏡子的邊緣確實有一滴很不明顯的深色血跡。
    鏡子不是貼在牆上的，邊緣有縫隙，白千舞順著縫隙打開，裏麵果然有一條暗道，裏麵的空間比較狹小，需要趴著才能進。
    雖然知道這邊有暗道，但是白千舞不打算進去，小熊不睡覺正好出現在衛生間裏，見到白千舞她還有些意外。
    “玫姐，你這是發現了暗道？”
    白千舞沒有轉頭去看她，而是細細感受著密道裏傳出來的味道，是綿羊的血腥味沒錯了，她就是從這裏出來的，所以每天都會從二零一零號房間開始敲門。
    “玫姐，我看到樓下小妹妹的屍體了，她被開顱取出了大腦，還有那個嬰兒，樓下的老板娘給他味的輔食是腦花，我懷疑是她殺了自己的孫女取出大腦給自己的孫子吃的，好運他被老板娘帶進廚房裏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大概也被殺掉取腦了。”
    “這些都是你們用命換來的線索，你沒必要告訴我。”
    白千舞關上鏡子轉身看著小熊不睡覺，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可以說是十分冷淡。
    “這個暗道十分危險，你可以跟他們說，但是我不建議你們進去。”
    小熊不睡覺看著她瀟灑離去的背影有點糾結自己是說還是不說，說的話以他們的性格肯定是要進去找線索的，不說的話又怕錯過什麽重要的線索。
    白千舞下樓直奔老阿姨的家門，她還沒有進去過呢，這副本裏就沒有她不能進的地方，她倒要看看那個吃腦花的男嬰是什麽牛馬。
    敲開門，老阿姨看到白千舞的時候先是一瞬間的驚訝，再是高興，隻要她進了這個門，她就能對她動手了。
    白千舞推開老阿姨就往裏麵走，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嬰兒床裏的男嬰，沒有多餘的動作，一把抓起躺在裏麵男嬰的腳倒吊著提起來。
    “你幹什麽，放開我孫子。”
    老阿姨尖叫著就要去搶，白千舞作勢要摔他。
    “後退，隻要你說出我想聽的話，我就放下他，否則我就把他頭擰下來。”
    聽到威脅的話語，老阿姨立刻就不敢動了，僵硬著身子怨毒的看著白千舞，她的怨恨要是能傷害到白千舞，她早就把白千舞千刀萬剮了。
    “小敏手裏的破布娃娃呢，找給我。”
    白千舞記得第一次見到小敏的時候，她的手裏一直有個破布娃娃，後來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我哪知道那個破爛在什麽地方，你快抱好他，他這樣難受。”
    老阿姨看著男嬰的時候眼裏都是焦急與心疼，可男嬰被倒著提著都沒有哭一聲，要不是手裏的男嬰還有溫度，還能看見胸口起伏的呼吸，她都快要以為這是一具屍體了，這樣都不動彈叫喚一聲。
    “他是個植物人？這樣都不動彈一下。”
    “不是，他隻是生病了，我按時給他吃藥，以後會好的。”
    “你所謂的藥不會就是你孫女的腦子吧！或許還有別人的腦子。”
    老阿姨見被她拆穿了，她索性也不裝了。
    ”你懂什麽，老話說得好，以形補形，這個偏方可是我花了大價錢才弄到的，那個死丫頭養著也沒別的用，還浪費糧食，不如成為她弟弟的藥，發揮最後的作用，我隻是想要治好我的孫子，我有什麽錯。“
    白千舞提著男嬰到廚房，案板上果然放著一塊完整的大腦，看大小是一個成年人的腦子，應該是好運的腦子。
    “我再問你一遍，小敏的媽媽去哪了，你可想清楚了再說。”
    白千舞將男嬰正過來提著他的後脖頸，一隻手放在他的腦袋上，語氣中滿是威脅。
    老阿姨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麽非要問那個賤女人的去處，她害怕自己的孫子受到傷害，什麽事情都不敢隱瞞了，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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