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陸家馨番外
    陸家馨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趕往醫院。她抵達醫院時，發現聶家大房隻聶曼麗跟聶敬亭在，其他人都還沒趕來。
    聶敬亭紅著眼眶與陸家馨說道：“三嫂，爺爺現在去了，是否讓小姨回來送爺爺最後一程。”
    陸家馨點頭說道：“我來的路上已經打了電話，媽咪現在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聶老爺子是老派人，他覺得火化是被挫骨揚灰，生前數次說過要土葬，兒孫自然要遵循他的意願。手續辦好了就給拉回了聶家老宅。
    老爺子沒了的第二天，上午聶敬書帶著孩子趕回來，晚上聶曼琳抵達。聶家的旁支，也陸陸續續地趕回來參加葬禮。
    聶老爺子的喪事，外頭的事是聶湛跟聶敬亭在忙，內裏的事是聶曼麗跟張蘭蘭操持，陸家馨幫著打下手。
    喪事辦完，聶湛人瘦了一圈。到家陸家馨也沒勸他看開，至親的人離開說這些徒增傷感。她說道：“這幾日昭昭一直在問爹地，你今日陪陪她。”
    陸昭看到聶湛就伸手要他抱，還得他陪著玩，晚上睡覺也得爹地哄，黏得不行。
    等她睡著以後，聶湛才回房。
    等他上床，陸家馨抱著他說道：“阿湛，爺爺走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你要記得，你還有我跟昭昭。”
    聶湛輕輕地摸了下她的頭發，柔聲說道：“這些日子讓你擔心了。你放心，我沒事的。”
    聶老爺子這些年身體一直都不好，他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竟會是萬生銀行的變故走的。該做的他都做的，做不到的也沒辦法。
    陸家馨問道：“爺爺是不是讓你救大哥？”
    聶湛輕輕搖頭，說道：“沒有，爺爺隻是說萬生銀行跟萬生地產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不能落在別人手裏。家馨，我準備收購萬生銀行。”
    陸家馨沒反對，或者說她早知道這個避不開：“可以，但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咱們再觀望些時日。”
    聶湛也是這麽想，什麽時候收購這個是有講究的，他要以最低的價拿下：“現在收購價太高，等他們找我們再說。”
    這個他們，自然是政府部門。
    見他沒感情用事，陸家馨就放心了。
    第二日，聶曼琳過來找陸家馨，表示她不願意再回那個島去了：“家馨，你放心，我已經戒了，以後也絕不會再吸那東西了。”
    陸家馨看著她，很冷淡地說道：“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不過這事你也不用求我，我說了不算。”
    聶曼琳有些著急，說道：“隻要你跟阿湛說下，他肯定會改變主意。家馨，島上都沒有人，我再呆在上麵會瘋的。家馨，你也不想阿湛背負一個害死親媽的惡名吧？”
    島嶼上還是有人的，好十多個工作人員。不過人家都有事幹，就她一個人無所事事，除了看電影或者電視劇就隻能給外界打電話了。
    陸家馨氣得笑了起來，她也不跟聶曼琳講什麽道理，純粹是浪費口舌：“你不想呆在島上，可以，你去登報說跟聶家斷絕關係，以後死了臭了爛了都與我們沒關係。”
    若不是不想丟整個聶家的臉，誰稀罕搭理她。也不知道聶老爺子到底怎麽教的孩子，將兩個女兒都教得四六不分。
    聶曼琳臉色立即變了，她沒想到陸家馨這般惡毒。
    陸家馨見她不說話，嗤笑道：“你不是覺得阿湛限製了你的人身自由？隻要你脫離了聶家，以後想做什麽都沒有人幹涉。怎麽，又不願意了？”
    脫離了聶家，其他不說，每年兩百萬的生活費就沒有了。聶曼琳又不傻，怎麽可能會脫離聶家。她紅著眼眶說道：“家馨，那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再呆下去我真的會瘋。家馨，我真的戒了，你相信我，我以後真的不會再吸了。”
    陸家馨看她這可憐兮兮的模樣，麵無表情地說道：“別裝可憐了，隻有爺爺會吃你這套，可惜他老人家已經不在了。現在就兩條路，第一條路，老老實實回島上去，等醫生說你去了癮會給你換地方；第二，登報脫離聶家，以後你想做什麽都不會有人管，讓你得到一直想要的自由。”
    知道在陸家馨這兒討不到好，聶曼琳起身走了。
    聶湛知道這件事後冷著臉說道：“就讓她老死在島上。”
    陸家馨知道他是因為老爺子的事遷怒，若可以她也想讓聶曼琳一直呆在島上，隻是不現實：“先讓她在島上呆著吧！等過一年表現好就換個地方，隻是還得讓人跟著。”
    聶湛握著陸家馨的手說道：“家馨，這事我來處理，你不用再管了。”
    “好。”
    陸家馨知道，聶湛對聶曼琳早就沒有感情了，這些年一再忍讓都是看在老爺子的份上。現在老爺子沒了，他沒了顧慮行事就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麽溫和。聶曼琳越鬧騰，越不會好的。
    第二天聶湛去找了聶曼琳，問她是否真的不願意回島上。得到確切的答案以後，他點頭說道：“既你不想回島上，那就不回吧！”
    聶曼琳心情瞬間陰轉晴，還說起了陸家馨的壞話：“阿湛，你這老婆眼裏根本沒咱們聶家的人，你得好好管管。”
    聶湛看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就走了。等老爺子過了頭七，聶曼琳就去了巴黎，還想讓聶曼麗一起去。
    饒是好脾氣的聶曼麗都給氣著了。親爹剛過七才，她就興高采烈地要去外麵happy，根本沒有心。
    陸家馨是不相信她真的能去巴黎瀟灑，隻是聶湛說了他處理，也就沒有多問。反正隻要不來煩他們，不要鬧出醜聞就行。
    過了半個月，聶湛與陸家馨說道：“她跟克裏夫和好了，已經同意去克裏夫的老家生活。”
    陸家馨想了下還是對這個名字沒印象，直接問道：“克裏夫是誰，她以前的相好嗎？”
    聽到是米娜的親生父親，也就是聶曼琳第二個領了證的丈夫，她瞬間明白了，聶湛是要讓聶曼琳在克裏夫老家度過餘生。雖然不知道克裏夫的老家在哪，但聶湛既說了，那應該是比較偏僻不好弄到毒品的地方。
    “挺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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