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嬋一臉嫌棄道：“你想幹什麽？”
    我說：“你……知道的！”
    “嗬嗬！”
    楊嬋道：“小心我哥和沉香找你麻煩！”
    “我不怕！”
    我昂首挺胸道：“沒個金剛鑽，誰敢攬你的瓷器活兒啊！”
    楊嬋側過身、背對著我，道：“早點休息吧，晚安！”
    想著明天可能就要分別了，我心裏一陣不舍，忍不住從後麵把楊嬋緊緊抱住！
    “你……”
    楊嬋掙紮一下，道：“快放開我！”
    “不放！”
    我醞釀一番，道：“楊嬋，你是個不孝女！”
    “嗯？”
    楊嬋忍不住回頭，皺眉道：“這話從何說起？”
    我說：“古人雲，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父母生了三個孩子，但你大哥英年早逝，沒有留下子嗣，你二哥楊戩，看去像是不想結婚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楊嬋道：“但我結過婚啊，也生了沉香！”
    我說：“那沉香呢？”
    “沉香……”
    楊嬋道：“孩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
    “所以啊！”
    我說：“要是沉香也不結婚，你父親的香火是不是就徹底斷掉了？”
    楊嬋道：“別支支吾吾了，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我說：“看在你這麽有孝心的份兒上，我可以幫你，和你再生幾個！”
    楊嬋幽幽說道：“繞了這麽一大圈，原來是想說這個！”
    我說：“你對父親的孝心，打動了我！”
    “少來！”
    楊嬋道：“你有這個心思，不如幫沉香介紹個女朋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我尋思，我自己女朋友都嫌不夠多呢！
    幫沉香介紹？
    我神經病啊！
    我說：“其實就算沉香結婚生子了，也不能算，因為他姓劉，你父親姓楊！”
    楊嬋道：“所以呢？”
    我說：“所以我和你生的，孩子可以跟你姓！誰讓我樂於助人呢！”
    說著，我手上用力幾分，把楊嬋緊緊摟在懷裏，恨不得揉碎了。
    楊嬋被我抱得身子一顫，央求道：“我都快喘不過氣了！別鬧了，早點休息吧！”
    見我還是不肯放手，楊嬋不再理會我，自己睡自己的了。
    我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過她。
    被子裏麵，我的雙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終於，楊嬋還是忍不住了。
    她先是按住我的一雙鹹豬手，然後生氣地坐起身來，道：“張遠，你到底想要幹嘛？”
    我說：“我想對你說的話，都寫在那封信裏麵了！”
    之前我幾次想要解釋信的事情，但都被楊嬋打斷了。
    既然如此，我索性不解釋了，將錯就錯。
    楊嬋道：“你要是這個樣子，那咱們現在就分開吧……唔……”
    一句話沒說完，我忽然就把她給生生堵住了。
    楊嬋驚呆了。
    有些震驚，有些錯愕，但似乎……還有些下意識地回應。
    半晌，楊嬋如夢初醒，推搡著我說：“張遠，你冷靜一點！不要破壞了我對你的好印象！你是個好人，是個很好的朋友，你不能……唔……”
    我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
    就這樣來回拉扯幾次。
    楊嬋的水手服已然被我解開。
    我倆都有些累了，嘴裏沉重地喘著粗氣。
    我正準備繼續下一步的動作，這時，外麵忽然刮來一陣陰風。
    緊接著，院子裏傳來一陣飄渺的女人聲音：“我死的好慘啊，好慘啊……”
    “噓！”
    楊嬋朝院子裏看了看，壓著聲音道：“好像有鬼！”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不是大門，而是我們所在的堂屋。
    楊嬋忙道：“你快去看看什麽情況！”
    猶豫了下，我還是披衣下床。
    開門一看，門口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
    不，確切地說，是個女鬼。
    我狗眼一瞪，大聲喝道：“你這女鬼，大晚上的敢打攪我的好事，你是找死嗎？”
    女鬼衝著我齜牙咧嘴，頭發忽然變得很長很長，朝我脖子上卷了過來！
    啪！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女鬼扇翻在地！
    我心裏正憋著一肚子的火呢，這女鬼不是找死麽！
    一巴掌過後，我一腳踩在女鬼的臉上，準備超度她。
    “上仙饒命！”
    女鬼好像忽然恢複了一些心智，趕緊求饒。
    這時，楊嬋也把衣服穿好、走了過來，看著女鬼道：“深更半夜的，你為何在此嚇人？”
    女鬼道：“回上仙，這裏原本是我的家！”
    楊嬋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既然你已經死了，為何沒去冥界報道？即便這裏原本是你家，你也不應該逗留在這裏了！”
    女鬼道：“我死得冤啊，身上怨氣太重，走不了！”
    楊嬋道：“你有何冤屈，說來聽聽！”
    女鬼道：“原本我們一家三口住在這裏，雖然貧困，但很溫暖。可是有一天，我和丈夫忽然查出來兒子生了怪病，需要去外麵的大醫院醫治，也需要很多很多錢。我們問親朋好友和村鄰借了錢，可還是不夠。然後，鎮長的兒子李虎忽然找到我，說可以借給我們十萬塊。”
    楊嬋道：“這是好事情啊！這位李虎心地還蠻好的！”
    “好個屁！”
    女鬼氣得不輕，道：“他……他借錢給我們，是有條件的！”
    楊嬋道：“什麽條件？”
    女鬼道：“正好當時我丈夫帶兒子住在醫院，李虎就說，當天晚上要過來陪陪我！”
    “啊？”
    楊嬋吃驚道：“是……那種陪嗎？”
    女鬼道：“不然呢！”
    楊嬋道：“然後……你答應了嗎？”
    女鬼道：“我愛我的丈夫，但也愛我的兒子。為了給兒子治病，我……我當時心一橫，就答應他了，想著隻要能把兒子的病治好，我受再多的苦也沒事。”
    聽到這裏，楊嬋一臉的不忍，道：“再之後呢？李虎給你錢了嗎？”
    說到這裏，女鬼表情變得猙獰起來，道：“當天晚上，李虎睡完我之後，的確給了我錢，但……這個天殺的畜牲，本來說好借給我十萬，最後就給了我兩百！”
    “兩百？”
    楊嬋吃驚道：“這怎麽夠！”
    “是啊！”
    女鬼道：“我就問他繼續要。李虎說，他身上沒有這麽多的現金，需要回去籌錢，可能要籌一段時間。”
    楊嬋道：“最後呢？他籌到了嗎？”
    女鬼咬牙切齒道：“他根本就沒有籌錢，而且自此之後，他隔三差五就會來找我，花言巧語哄我，說是讓我好好陪他、把他陪舒服了，他就會幫我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