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態度語氣，有點像真麵目既然已經被發現，他就不打算在虞念念麵前繼續裝的意思。
    厲澤聿聽到他這語氣，眉頭很輕的皺了下。
    虞念念隻當他是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兒子，沒有感情才這麽說的，也沒想太多。
    “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要不要去就看你自己，沒有勉強你的意思。”
    厲澤歲輕笑了下：“既然是你親自打電話邀請，我當然要去，放心，後天我會準時到。”
    電話掛斷，虞念念注意到厲澤聿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勁。
    “怎麽了？”
    厲澤聿自然知道，人這麽多年沒見，會有改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
    可剛剛在電話裏頭，和虞念念說話的那個厲澤歲，語調太過自然輕鬆，就如同認識了多年的朋友一般。
    心底隱隱約約有些不太舒服。
    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他當然不會拿出來說，把扣了雞蛋黃的蛋白送到她嘴邊：“要準備穿的？”
    既然要大辦，不至於說盛裝出席，畢竟自己不是主角，不過還是要得體一些。
    虞念念一口吃了，有些口齒不清：“嗯，我會讓人準備的。”
    自己就是一著名設計公司的設計總監，還不至於一套衣服都要別人來準備。
    風頌有自己的門店，她到時候去看看。
    她個人對禮服的要求就是合適自己，至於是不是新一季度的，其實對她來說沒那麽重要。
    “幫我也準備一套。”厲澤聿把蛋黃往邊上的碟子裏一丟，“和你一套的。”
    “行。”虞念念低頭擺弄著手機，“我跟爺爺說一聲，厲澤歲答應了會過來，讓他別操心了。”
    ……
    另一頭。
    自手機被厲澤歲從手裏抽走之後，餘年的臉色很不好看。
    從前厲澤歲的手機都是隨她看，電話也隨她接，根本不會那麽防著她。
    看到厲澤歲接過電話回來，餘年立即從床上起身，眼底滿是委屈：“阿歲……”
    厲澤歲手指在手機上敲了兩下：“以後不要隨便接我的電話。”
    餘年看著他略帶冷淡的眉眼，有些反應不過來。
    從前他是最吃自己這一套的，昨天的時候，她還覺得這個男人對她一如既往的遷就與縱容，她想要怎麽樣就怎麽樣。
    怎麽此時此刻因為自己不小心接了一個他的電話，就突然給她擺臉色了？
    那個電話裏，難不成是個女人？
    以前就算是女人打電話過來她也沒怕過，哪個女人敢電話給厲澤歲，她就能讓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她忍了忍，手指抓著被子：“對不起，我隻是習慣了。”
    “嗯，習慣可以改。”厲澤歲語氣依舊冷淡。
    即便隻是在輪椅上坐著，他也並不顯得多弱勢，反而從容的審視著眼前之人。
    他在不動聲色觀察餘年。
    一個人的心思，就算不從臉上表現出啦，也能從別的地方看出來。
    餘年的臉徹底掩飾不住了，她低下頭，眼底滿是恨意，緊緊抓著被子的手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思。
    可聲音卻一如剛才那般小心又委屈。
    “可是以前，你都讓我接那些電話的，你說不介意被我聽到。”
    這才是她在厲澤歲麵前有底氣的原因。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厲澤歲笑了笑，自己控製輪椅到了餘年的麵前，握住了死扣著被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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