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今夜戌時,鬼劫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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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破曉,被鬼兵劫響的車隊緩緩駛入城內。
紫蘭軒最高的樓台之上,
提著幽冥劍的衛莊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嬴子卿的身後,看著一身黑衣玄甲,帶著修羅麵具的嬴子卿,冰山般的臉上麵無表情,沉聲道:
“大帥,我要做什麽?”
“衛莊,你可有想過入這韓國朝堂?”
嬴子卿看著下方經過大道的車隊,語氣淡然道。
衛莊聞言神情一滯,
“大帥是想讓我暗中監視韓國朝堂?”
嬴子卿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地好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不,我想讓你掌控韓國,將姬無夜,取而代之。”
衛莊的臉上罕見地出現了震驚的表情,嬴子卿所言在他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不僅是入韓為官這麽簡單,想要掌控韓國,必須讓盤踞在韓國多年的夜幕組織消失,還得控製住韓王,讓他成為自己的傀儡。
其中難度,堪比登天。
而嬴子卿卻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來,看著平穩如淵的嬴子卿,衛莊心中佩服更甚。
忽然覺得,有大帥這般的存在,登天好像並非不行。
很快冷靜下來的他並沒有去問嬴子卿要如何讓他掌控韓國,他低頭沉聲道:
“屬下任憑大帥安排。”
嬴子卿嗯了一聲便沒有說話,
而衛莊則提著幽冥劍在嬴子卿身側靜靜等待著,
良久,
嬴子卿開口道:
“稍後你去張開地府上,告訴他,今夜戌時來紫蘭軒,可獲破鬼兵劫響案之法。”
衛莊沒有多問,拱手道:
“謹遵大帥吩咐。”
嬴子卿擺了擺手,
衛莊隨即便轉身離去,留下一個孤傲的背影。
嬴子卿卸下麵具,俊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
“皇佐之才張良,本帥倒是期待得很啊……”
清晨的韓國朝堂上,
韓王聽聞軍餉居然被鬼兵劫道後大怒,一如原著中,在姬無夜的挑撥下,韓王責令張開地在十天之內破案。
宮門外,張開地看著神色得意的姬無夜是敢怒不敢言,先前在招待嬴子卿的宴會上已經惹得韓王不悅,
如果此次鬼兵劫餉一案他再毫無作為,恐怕迎接他的將是徹底打壓。
到時候朝堂之上他將永遠被姬無夜壓上一頭,甚至……
想到這裏張開地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呦,這麽涼快的天氣相國大人怎麽汗流浹背的,難道是鬼兵劫餉一案難住相國大人了?”
姬無夜粗獷的臉上帶著嘲弄之色看向張開地。
“哼,老夫不屑與你逞口舌之快。”
張開地袖袍一甩,快步向宮門外走去。
看著張開地匆匆的背影,姬無夜嘴角一歪,
“張開地,看你怎麽跟我都鬥,哼。”
回到府上的張開地獨自坐在庭院裏,衣服都顧不上換,撓頭苦想著該如何查辦鬼兵劫餉一案。
關鍵這案件實在詭異,軍餉怎能悄無聲息地消失呢,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難不成真是鬼兵所為?張開地還是不太相信。
這時,一名穿著青色長衫,麵如冠玉,身上帶著股書卷氣的年輕男子來到張開地身旁。
“祖父為何看上去如此憂慮?不知子房可否幫得上忙?”
張開地看了一眼自己平日裏極為疼愛的孫子張良,歎了口氣道:“老夫受王上之命,查辦一起詭案。”
隨後他將整個案件告訴了張良。
張良聽完後同樣眉頭一皺,“祖父,此案當真離奇詭異,子房愚鈍,但此案有一人或許可破。”
張開地聞言,混濁的老眼一亮。
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問道:“何人能破此案?”
張良頓了一下說道:“九公子韓非。”
張開地聽是韓非,臉上露出一抹狐疑,
“韓非?那個喜酗酒,不務正業的公子?”
張良拱手道:“祖父,公子韓非看似閑散無為,實則是為藏拙,他是大儒荀子的得意門生,子房曾讀過他在小聖賢莊的著作,非大智慧之人而不可作。”
聽聞韓非是當代儒家的掌門人荀子的門生,張開地這才勉強相信了張良所言。
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隻能去見一見這位九公子了。
這時,府上的管家快步走了過來,走到張開地身旁低聲說道:
“相國大人,府外一名自稱鬼穀衛莊的男子要見您。”
張開地眯了眯眼,鬼穀傳人,他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吩咐道:“帶他過來吧。”
“是,相國大人。”
一襲黑金色武者服的衛莊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庭院內。
張開地打量著走來的衛莊,龍行虎步,氣度不凡,喃喃道:“確實有鬼穀傳人的風範。”
張良坐在一旁沒有說話,暗自觀察著衛莊。
衛莊來到張開地麵前,
將腰間的幽冥劍交給管家,盯著張開地平靜地說道:
“鬼穀衛莊,特來相助相國。”
“哦?何來相助老夫一說,你要如何相助?”
張開地和張良對視了一眼,緩緩說道。
“今夜戌時,紫蘭軒中有鬼兵劫餉一案的線索。”衛莊言簡意賅地說道。
對於張開地,衛莊並沒有過分尊重,鬼穀傳人不需要尊重任何人,哪怕是君王。不過,大帥除外。
張開地和張良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但表麵上仍是不動聲色。
張開地淡淡道:“紫蘭軒,是何人要見本相?”
衛莊並沒有回答張開地的問題,
“相國一去便知,話已帶到,告辭。”
衛莊說完,從管家那取回了幽冥劍,便轉身向外走去。
張良苦笑一聲:“鬼穀傳人都是這般霸道果斷嗎。”
“沒錯,這倒是鬼穀一派的一貫風格。”張開地對此像是習慣了一般。
他斑白的眉頭皺了起來,
“老夫更好奇的是,何人能驅使鬼穀傳人,而且知曉老夫當前之困境,此人非同一般……”
他頓了一下,
“看來得去見見這幕後之人了。”張開地歎了口氣,現在的他沒有選擇的權力。
“子房,你可知紫蘭軒是何地方?”
張良聞言,臉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張開地看到張良的表情,疑惑道:“怎麽?難道那地方有什麽詭異之處?”
“額,紫蘭軒……是清館……”張良支支吾吾說道。
張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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