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過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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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一族,夜晚。
    火把的光臨照耀了漆黑的夜色,在月光的餘暉下,宇智波出征的隊伍,選擇在夜色的掩護下,準備長途奔襲戰場。
    遠遠望去,這條隊伍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大蛇,有著莫名的詭異與森然的氣息。
    森嚴,肅穆,規矩…整條隊伍行事便如同一個精密的儀器,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其井然有序穩重的前行。
    僅僅是窺探其行軍的風格,便足以說明宇智波一族的威名,絕非浪得虛名。
    深秋的夜晚,給人一種刺骨寒冷。
    在隊伍的最前頭,宇智波天佑邁著鍾擺般的步伐前行,他的腳步依舊是那麽的沉穩,每一步仿佛被他計算過的那般偏執。
    這腳步也完全體現出了他那有些扭曲的性格,固執,刻板,標準……
    自從與宇智波富嶽一戰過後,族人們是抱著一顆敬畏的心,看待宇智波天佑的。
    “明明才十二歲的年紀,卻沉穩的完全不像是一個少年啊。”
    “他可是“怪物”啊,這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獲得這樣的稱號的。畢竟天才…本就是超乎了尋常人想象的存在,不是麽?”
    人群之中有人低聲議論著。
    “天才是天才,哎,就是太能惹事了,族人的少爺也就罷了…可“猿飛阿斯瑪”可是那位大人的兒子。
    這怕是要捅破了天了啊…”
    聞言,不少人,也在心中犯起了嘀咕。
    他們佩服宇智波天佑的實力。可對於少年的惹事的能力,他們更是為之忌憚。
    畢竟在木葉選擇跟三代火影對著幹,可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說聲找死,也不為過。
    可宇智波天佑,卻冒下了天下之大不韙,竟然綁架劫持了猿飛日斬的寶貝兒子。
    這件事,令不少的族人,在心中產生了深深的憂慮。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傻子。
    今日所發生的事情,處處都透露著詭異的信號。
    鷹派為何會突然選擇在即將前往前線的時間點,選擇向族長大人發難?
    他們又為何偏偏綁架劫持阿斯瑪與鼬?
    在這件事的背後,族人大人與猿飛日斬,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一個人或者一個勢力,做出某種針對性的事情的時候,背後總會有目的性。
    族人們內心疑惑萬分,紛紛在心中猜測原因,這些事就如同一個貓在撓著一顆好奇的心一樣,令他們飽受折磨。
    可盡管族人們心中都有著萬般的困惑與好奇,可卻無人一人,去找宇智波天佑詢問起事情的真相。
    這種並不奇怪。
    涉及到猿飛日斬,與族內的鬥爭這種天大的事情,沒人想去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人性本能促使著他們趨禍避害。
    ————
    “叮鈴…叮鈴…”
    寧靜的夜晚裏,響起了清脆的聲音。
    宇智波天佑撥開了頭上的鬥笠,扯下了互相碰撞在一起的銀色吊墜,他露出了一道略顯疲憊的眼神。
    他的壓力很大。
    他清楚的明白,此行一去,他不僅隻是背負著個人的生死,更是要承擔鷹派數十人的生死的問題。
    這對於現在宇智波天佑來說,還是太過於沉重了。
    他眼神晦澀不明的望著隊伍的中心位置。
    在那裏,身受重創的宇智波富嶽正躺在擔架上,被人抬著行走。
    他眉頭輕皺,近一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心中開始了仔細的複盤。
    近一年的情報已經顯示了木葉高層,對於鷹派一係的容忍度越來越低。
    最開始是鷹派族人的不斷的莫名死亡、緊接著就是自己遭遇暗殺、旗木安山死亡、宇智波刹那死亡。
    在種種事情裏,他感受到了木葉高層的決心,可也感覺到了宇智波富嶽的立場問題。
    本該毫無疑問的站在宇智波一族的“宇智波富嶽”  卻在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立場極其的搖擺與曖昧。
    麵對鷹派一係人員死傷慘重的結局,宇智波富嶽隻是冷眼旁觀。
    他有著預感,這一次去往砂隱村的前線,就是木葉高層為他們鷹派精心準備的一次陰謀。
    而要做到這些事情,也必然逃不過身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的掌控。
    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他選擇了綁架“鼬”,寄希望宇智波富嶽在戰場上有所顧忌  。
    畢竟身為隊伍的指揮官,“宇智波富嶽”的命令,就決定著鷹派眾人的生死,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他必須展現出強硬的實力與態度,令其不敢輕舉妄動。
    而“猿飛阿斯瑪”也亦是如此。
    他必須抓住猿飛日斬的把柄,令他也有所忌憚。
    但宇智波天佑,也清楚的知道事情遠不會這麽簡單就結束。
    接下來,無論是木葉高層,還是宇智波富嶽,一定都會不擇手段的奪回他手中的“人質”。
    無論是陰謀亦或者詭計,接下來他將麵對著內外夾攻的巨大風暴。於他個人亦或者鷹派而言。
    這將是一條無比艱難的求生道路。
    宇智波天佑的腦袋清醒無比。
    他不會去奢求自己的敵人,會給予他半點仁慈,能夠活下去,他必須拋棄那些完全不著實際的幻想與天真!
    宇智波天佑緩緩的揉戳著太陽穴,直到這會兒,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宇智波刹那的不容易。
    一個人一旦背負了太多的事情,他就會時刻處於壓抑的狀態。這種感覺讓他心情無比的沉重。
    ————
    “天佑,我能和你聊幾句麽?”一個麵色嚴肅,身後背負著一把小太刀的少年,走到了他的麵前。
    宇智波天佑平靜的看著麵前的止水。
    這是一個在原著中充滿了“悲慘”色彩的人物,但他實在升不起對麵前之人,有半點好感。
    宇智波止水,無論是從思想上還是從行為上,他都絕對配得上他的遭遇的苦難。
    “什麽事?”
    宇智波天佑語氣淡淡的開口了。
    “天佑,能不能把鼬交給我。”
    宇智波止水顯得一些緊張:“畢竟大家都是一個家族的人,我希望你與族長大人的關係,不要鬧得如此的僵硬。”
    “如果是由我帶著鼬的話,或許能夠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的吧…”
    宇智波止水看著麵前冷硬的少年的眼神,有些惴惴不安。
    畢竟光從外表上看去,宇智波天佑就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更不用說他麵前這個家夥,就在幾小時前,還做出了那種“瘋狂”的事情來。
    宇智波天佑平靜的看著麵前的止水,看到他惶恐的樣子,他心中終究是深歎了一口氣。
    終究還隻是個天真的孩子,止水是完全不懂目前的局勢。
    這哪是什麽關係僵硬的問題!
    這可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又哪裏還有什麽緩和意義。
    “天真!!”
    “鼬是不會交給你的。”
    宇智波天佑語氣強硬的果斷的拒絕了止水的請求。
    “那…那你能夠告訴我,為什麽要去劫持鼬與阿斯瑪大人嗎?”宇智波止水眼神閃過一絲不甘,亦如大部分族人一樣。
    他也想要弄清楚這件事之間的緣由,或許隻有這樣,他就可以找到破局的辦法。
    在他看來,大家明明是血脈相連的族人,雙方之間的關係怎麽會發展到如今這個樣子的?
    宇智波止水的眼神裏,顯露出來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導致鷹派一係的人員會如此過激行為。
    麵對他愚蠢的詢問,迎接他的是一張沉默且冷硬的臉龐。
    宇智波天佑緩緩著轉過了頭,他完全喪失了與止水的交談的興趣。
    知道真相又如何?
    難道宇智波止水,能夠去理解木葉高層對宇智波鷹派的迫害嗎?
    亦或者,知道後,他就會站在宇智波鷹派一係這邊?
    這注定了是一次毫無意義的廢話。
    “人與人是不能相互理解的……止水,你不會懂的……”宇智波天照不知何時也來到了止水的身邊。他聲音之中帶著一絲冷冽。
    在宇智波天佑的教導下,年僅十一歲的宇智波天照,早就已經擁有了自己的獨立思想,他比宇智波止水更為成熟。
    少年望向對麵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晦澀。
    “宇智波止水”這個號稱與天佑大哥並列宇智波天才的家夥,竟是如此的天真。
    天真到他有些想要發笑。”
    “也對!
    畢竟他可是宇智波鏡的孫子。他既是天生的鴿派,也是繼承“火之意誌”的絕佳人選。又有誰會去給他灌輸一些不為人知陰暗的東西呢?”
    宇智波天照嘴角露出一絲嘲諷。
    或許以自己的目光來看待村子,是充斥了黑暗與森嚴的。可也許在宇智波止水的眼中,木葉就是充滿了希望與光芒的村子。
    沒人能夠理解鷹派一係的思想,除非他本就是活在黑暗之中的人……
    這一刻,宇智波天照也沉默了,他的眼神閃過一絲回憶…
    三十六人……
    三十六個家庭……
    他心裏有些難受與沉重。
    猶記得,在去年鷹派一係的聚集的時候,還是有百餘人參與的。
    隻是在短短的一年內…這是對於鷹派一係的成員來說,這是一個令人絕望數字。
    在這段時間裏,幾乎是每隔兩三天,便有族人失蹤、或者死亡的消息不斷的傳來。
    所有隸屬於鷹派一係的人,都人心惶惶,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失蹤的是不是就輪到了自己…
    絕望、恐慌、黑暗籠罩了整個宇智波…
    他們也曾在絕望之中,向族長宇智波富嶽匯報這一情況,但可惜的遭遇了他的無視。
    身為首領的宇智波刹也已經年老衰弱的不成樣子。老人已經有心無力了。
    去年的天佑大哥,也不曾擁有如今強大的實力。
    當初整個鷹派一係已經後繼無人,已然沒有能夠拿得出手的強者。
    而他隻能如同一個鴕鳥一樣,躲在自家的族內,瑟瑟發抖著看著身旁熟悉的人,一個一個的消失…
    那時候的他,是那麽的膽怯懦弱,是那麽的恐懼,在瑟瑟發抖的等待著死亡,一度陷入了絕望之中。
    想到這裏的宇智波天照不禁攥起了拳頭。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力的不去回想那段不堪的往事。
    但現在他看著身前那道魁梧的背影,宇智波天照的心中湧起了無限的安全感。這是木葉任何強者都帶來不了給他的感覺,因為這是屬於“他們”自己人的強者!
    天佑大哥扛起了隸屬於鷹派這麵大旗!
    夕陽西下……
    宇智波天照的臉上寫滿了一種名為堅定的情緒,他的步伐緊緊的追隨著身前那道擁有著寬闊背部的少年。
    這一刻,少年的步伐是如此的堅定!
    ——
    “天照……”宇智波止水追了上來,他還是心有不甘,他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依舊想要從他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這一次,是他身前那個身材魁梧的少年停住了腳步。
    一股窒息般的壓抑感撲麵朝著宇智波止水而迎麵而來  。
    他瞬間停滯住了腳步,他被這股森嚴的殺氣激得打個了哆嗦,抬起頭望去,那道猩紅的雙目令他瞬間汗毛炸立。
    “一切終究會真相大白的………但…沒必要跟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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