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角都和長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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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最為振奮和開心,對於服部平次郎而言,那無疑是看著本該聯合的一對敵人,在被算計後,互相狗咬狗。
    天才和天才之間的想法,總是會不經意的碰撞在一起…
    當角都老大爺靈光一閃。
    一個驚世駭俗的主意,從他腦海裏迸發了出來!
    偽裝成木葉的人,去襲擊岩影!!
    “讓大野木和團藏產生隔閡,相互狗咬狗!!”
    角都老大爺為自己這個“天才”的想法而感到興奮。
    很快,他將自己這個天才的想法,告知給了服部平次郎。
    在兩人一頓桀桀桀的狼狽為奸商議下。
    一個由雨隱忍者偽裝“木葉忍者”,突襲岩影的輜重部隊的計劃,便很快就敲定了下來。
    殘陽如血。
    角都老大爺百無聊賴的坐在遠處一大樹的樹幹上,手中油布擦拭著那把閃亮的銀色長刀,目光時而投向人群中的長門,臉上表情卻是暗晦不明著,似乎有些什麽事情,在他在心中難以下定決策。
    夕陽殘血下,另一道詭異的身影,驀然出現在他身後。
    “角都,首領的信,你都收到了吧……”
    “老夫知道你一直很是欣賞長門這小子,
    所以……宇智波八代雙手抱胸,眼神閃過一道寒光道,“你可千萬要看好了他…讓他做出什麽傻事來。”
    聞言,角都擦拭長刀的動作頓了頓,眼眸隨即也垂了下來。
    “果然,長門那小子做了什麽事情,惹怒了大家呢…”
    角都聲音帶著莫名的嘶啞,隻是從他表情來看,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為監視長門這個命令,而有任何的動容。
    似乎在他心中,早就預料到長門有這麽一日。
    一個人的性格和選擇,或許就注定了他的命運…
    像角都這種活了八十多年的老狐狸,早已經看透的長門的性格。
    長門走到今日,“燎”的不信任,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角都都眼神望著遠方,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惆悵之感…
    “真的一個天真的小子啊……”
    微風清徐間,兩人沉默良久。
    角都突然笑了起來,望著宇智波八代沉聲道。
    “八代…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長門這小子現在才十六歲吧?”
    “嗯,沒錯!
    他很年輕,可正是因為年輕,才更會容易犯下一些不可饒恕的錯誤。”宇智波八代表情依舊肅穆,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角都見狀,隻是低頭的笑了笑。
    他沒有附和對方的話,反而是低聲笑道:
    “八代,你在長門小子的這個年齡的時候,在幹什麽呢?”
    宇智波八代目光深邃的盯著角都,卻沒有開口。
    “不想聊聊麽…”
    “那老夫就說說我自己吧……”
    角都望著遠方,目光閃過一絲緬懷,緩緩的開口了。
    “對老夫而言,在十六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隻是單純聽命於瀧隱村暗部的一個中忍呢…
    說實話,那個時期的我,很是狼狽呢…
    他的嘴角帶著一絲嘲弄。
    “八代,你知道什麽叫戰爭兵器吧…什麽叫炮灰的吧……”
    “說難聽點,那時候老夫,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兵器不為過…”
    角都聲音沙啞著。
    “沒有自己的思維,沒有自己的夢想和意誌,每天活在殺戮之中,卻完全不知為何著…像是一尊沒有心髒和思想的玩偶…被人操縱著…”
    宇智波八代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已經充滿了陰霾…
    他靜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同樣感同身受著…
    在木葉,屬於他的少年時期,又何嚐不是和角都差不多的經曆呢…
    或許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會高喊著“為了木葉”的口號?然後以自認為正義的態度,去進行殺戮和各種卑劣的行徑?
    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忍者,都是要經曆這麽一個階段。
    強者或許能跳躍出這個奇怪的圈子,擁有自己的思想和人生,而弱者或許一輩子,都沉溺在這種被人操縱的世界裏…
    忍者,具備著超於常人無法比擬的強大能力,可也要備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約束。
    這就是大部分忍者真實的一生。
    角都沒有看身旁老人的想法,他自顧自說著。
    “你知道,老夫是在什麽時候,才有了自己的思想,真正的活出像一個人的嗎?”
    “如果你不介意說說的話,老夫倒也願意聽聽。”宇智波八代來到了角都身旁,一屁股坐在樹幹上。
    月光撒在兩個年近古稀的老人身上,卻透露著某種莫名的和諧氣氛。
    “那你就聽聽吧…”
    角都深邃的目光望著遠方,似乎帶著一絲懷念。
    他用平淡的口吻,娓娓道來著自己的人生……
    十六歲前的他,平凡,簡單,普通…
    整體而言,就是一個渴望著保護著村子的忍者的故事…
    唯一與大部分忍者不同的是,
    在故事裏,那個少年的角都,天賦太過於出彩,令高層為之忌憚。
    在十六年後,他變得越來越強大,甚至在一些時候,他已然功高蓋主…
    或許他的這種天賦,放在木葉等大村,會被人欣然接納…
    隻是…如瀧隱村這種小村,他們的首領卻隻是一個目光狹隘,心思歹毒的卑劣之輩!
    故事的發展,果真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令角都改變人生軌跡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村子給他下達了一項,幾乎九死無生的任務!
    高層命令著少年角都,刺殺當年的忍界最強忍者,號稱忍界之神的————千手柱間!!
    “老夫也害怕著,可老夫還是忠誠的聽從了他們的命令,去刺殺了那個男人!”角都眼神裏閃過一絲嘲弄。
    不知是嘲弄自己當年的“天真”,還是嘲弄著自己被高層背叛的那一刻。
    “算是幸運…老夫最終結局還算不錯…”
    “也許是當時老夫太過於弱小…或許是那個男人無視了如螻蟻弱小的老夫”
    “總之,我很是幸運了撿回一條命。”
    “之後…你猜猜老夫幹了什麽?”
    角都語氣似乎帶著一絲癲狂。
    宇智波八代眼神深邃,卻依然沉默不語著的當好一個傾聽者。
    “桀哈哈!!”
    角都突然發出陣陣桀驁的沙啞的獰笑之聲,宇智波八代卻從他的笑聲中,聽出幾分淒厲的意味。
    角都得手卻死死的握緊了樹幹,語氣森嚴道:
    “老夫狼狽的回到村子。
    那一夜,老夫聽到了他們的聊天!”
    “那些該死的家夥!!
    從未想讓老夫活著!”
    “他們背叛了老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