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結束後。
    顧恬恬躡手躡腳地走過來，“慕老師，舅舅睡著了。”
    “……”
    慕晚晚看到了。
    她沒敢吵醒傅行司，關掉音樂就準備拉著顧恬恬離開舞蹈室。
    “咯吱——”
    房門打開。
    她看到守在外麵的沈妄川。
    沈妄川伸著脖子往舞蹈室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家老大熟睡的麵容，他大喜過望，果然，慕晚晚就是老大的止疼藥啊。
    老大都多久沒睡過好覺了。
    眼看慕晚晚要走，沈妄川趕緊攔住她，“晚晚呀，你今天還有別的安排嗎？”
    “……”
    慕晚晚立馬警惕，“幹嘛？”
    想起慕晚晚罵人的彪悍模樣，沈妄川瘋狂擺手，“別誤會別誤會，是這樣，過幾天不是五一了嗎，恬恬的幼兒園有才藝表演，所以想問問你今天有沒有時間教恬恬一支簡單的舞蹈，課時費就按照合同上的來，行嗎？”
    一旁的顧恬恬一臉茫然。
    她幼兒園是有才藝表演沒錯，可她沒讓姐姐給她報名啊。
    “沈叔叔……”
    “恬恬你放心，你舅舅都給你安排好了，你就安心跟著慕老師學就行了。”
    “哦。”
    沈妄川咧著嘴笑，“晚晚，你時間上方便嗎？實在今天不行，明天也是可以的。”
    沈妄川積極地給自家老大爭取跟慕晚晚同處一室的機會。
    慕晚晚時間倒是有。
    也不排斥給顧恬恬多上幾節課。
    隻是……
    她指指舞蹈室裏的傅行司，“傅先生睡著了，我和恬恬會吵醒他吧，要不我帶恬恬去花園裏教她……”
    “不不不，花園裏多熱啊。”慕晚晚還沒說完，就被沈妄川打斷了，“就在舞蹈室，舞蹈室陰涼，空曠也方便。”
    “可……”
    “不用管我家老大。”沈妄川再次打斷她，“你們該放音樂放音樂，該說話說話，不用擔心吵醒他，當他不存在就行了。”
    “……”
    那麽一個大活人，她怎麽當對方不存在？
    慕晚晚猶豫了片刻，她蹲下問顧恬恬，“恬恬想學嗎的？”
    沈妄川站在慕晚晚身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拚命給顧恬恬使眼色，顧恬恬是個乖孩子，雖然不知道沈叔叔為什麽這麽幹，但還是配合地點了點頭。
    “慕老師，恬恬想學。”
    於是。
    慕晚晚留了下來。
    她翻出手機，在網上找了幾段適合小孩跳的舞蹈視頻讓顧恬恬選擇，顧恬恬選了一首《祖國祖國我愛你》。
    慕晚晚按照八拍，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教。
    舞蹈很簡單。
    顧恬恬也確實有天賦，一個小時就記下了所有的動作。
    慕晚晚又放了音樂，讓小丫頭按照音樂節奏，跟著音樂一起跳，小丫頭完整地把所有的動作都複製了一遍。
    顧恬恬小臉紅撲撲的，她喘著氣，“慕老師，我跳得好嗎？”
    慕晚晚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誇獎，“特別棒。”
    顧恬恬眼睛立馬彎了起來。
    兩個人說說笑笑，傅行司竟然絲毫沒有被吵醒的現象。
    慕晚晚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是睡著了還是昏迷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看看，最終還是放棄了。
    算了。
    他身體還沒恢複，就縱欲把身體虧空成這樣，那是他自己願意的，關她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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