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這個女人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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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潔凝視高凜,雖然極力的在掩飾,但高凜能看出她的情緒正在激烈的波動。
    “陸舒潔”
    賀潔喃喃了句,伸手去摸口袋裏的煙盒,這回卻被高凜阻止了。
    看著這個庶女,高凜搖頭:“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賀潔把手從口袋裏掏出,對高凜說道:“我所有的不幸表麵上來源於陸舒雪,但實則來源於我那個遠在首都的父親。”
    高凜微笑不語,按照尚曉玲弄來的情報了解,賀潔母親和陸政明在一起時,是知道他有家室的。
    也就是說,賀潔母親屬於知三當三。
    高凜從小就生活在一個相對於普通人而言較為高端的階層,那些功成名就的男人們在外麵養女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有私生子的也不在少數。
    但絕大多數情況下,當家主母一大作用,就是替丈夫去處理這些風流債。
    有那種故意懷孕想要上位,但男人不同意想斷了關係的,這時候就需要主母出麵來擺平。
    賀潔媽媽這種情況是特例,顯然陸政明很喜歡她,所以才有了賀潔。
    一般到了這種地步,主母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隻要這個外室安分守己,然而陸舒雪母女恰恰是非典型的性子,她們選擇接受自己的姐妹,然後去折磨她們。
    要說恨,賀潔肯定更恨一切的根源:陸政明。
    “有事實要告訴你。”
    高凜對賀潔說道:“陸政明找顧誌恒談過,想讓他和你再續前緣,這之後陸政明也會將陸政明當做繼承人培養。”
    賀潔聽完後冷笑了聲:“所以那家人想要控製我一輩子對吧,我的姻緣,我的丈夫,包括我的下半生,全部由他們做主掌控。”
    “然後,為他們那家人賣一輩子命,保證他們的榮華富貴。”
    賀潔一點兒沒說錯,陸政明就是這個打算。
    他當然會悉心培養顧誌恒,但SZ資本依然由他說了算,而顧誌恒,撐死就是個職業經理人罷了。
    賀潔輕輕哼了聲,語氣也沒有多麽的哀傷:“其實,他對我這個女兒,也沒多少感情。”
    “無論我多麽努力,多麽懂事,到頭來還是陸舒雪的備份。”
    “陸舒雪不想做的事,得我去做,陸舒雪不想嫁的人,得我去嫁”
    “我真的,再也不想過這種人生了。”
    可能是長久的壓抑,所以即便是初次見麵,對高凜的底細毫不知情,但賀潔卻暢所欲言起來。
    從小時候的經曆,再到對顧誌恒的心動,最後僅剩的尊嚴被陸舒雪的一個小視頻擊潰成渣滓,賀潔幾乎是不吐不快。
    高凜靜靜聽完,問道:“你就不怕我是陸舒雪派來的,專門給你下套,套出你的真實想法?”
    “我不怕。”
    賀潔無所謂的聳肩:“因為她沒那個腦子,那對母女都沒這個腦子。”
    “而且”
    賀潔從大衣口袋裏幾個小袋子,在高凜麵前晃了晃:“老鼠藥,本來今天我準備投進她們的飯菜裏的。”
    小區附近的咖啡廳
    陸舒雪坐在車內,對著化妝鏡補妝抹口紅,然後將原本就很低的低領毛衣再往下拉了拉。
    這位豪門燒雞確實有自傲的資本,眼綜合和鼻綜合的雙重BUFF下,真長臉改造的非常成功,外加天生的騷氣,屬於那種男人看了就忍不住原始衝動的類型。
    “媽,你就在車裏等我,我一個人去見陳朔就好。”
    補完妝,陸舒雪對自己母親說道:“你去的話,有些話我不方便和陳朔講。”
    陸舒雪母親也是典型的貴婦人形象,保養得當,身材也保持的相當好,渾身珠光寶氣。
    看著女兒,陸母勸道:“寶貝,你如果真的對陳朔有意思,不如就收心和他好好談,如果能和他結婚,今後媽媽再也不用看你爸臉色了。”
    “哎呀我知道了。”
    陸舒雪推開車門,回頭對母親說道:“你去繼續折騰那對賤人吧,我現在可沒心思跟她們玩了。”
    陸母笑吟吟點頭:“行,你好好約會,媽媽就在車裏等你。”
    陸舒雪走下車,微抬下顎,習慣性的用驕縱的眼神環顧四周一圈,這才走進咖啡屋。
    陳朔定的是個包廂,陸舒雪推門進去,就看見西裝革履,渾身散發著貴公子氣息的陳朔。
    “陳朔弟弟~~”
    陸舒雪嬌柔的喊了聲,放下包,直接來到陳朔旁邊坐下:“你等很久了嘛。”
    陳朔看著眼前這個燒雞,容貌和身材確實不錯,但這種姿色的,自己的兩個直播平台一抓一大把。
    對於在臉上動刀子的女人,再漂亮陳朔都沒興趣。
    是人都有小癖好,陳朔的癖好之一就是,隻談原裝美人。
    “沒等很久。”
    陳朔也是個大表演家,笑眯眯的對陸舒雪說道:“我今天特意找你,是為了向過年那次的事情道歉。”
    頓了頓,陳朔微笑道:“那天我和令尊之間產生了些不愉快,希望你能理解。”
    “我當然理解啦。”
    陸舒雪笑嘻嘻的看著陳朔:“那件事本來就是爸爸做得不對,他幹嘛要和阿狸那幫人聯起手來給你下馬威呢。”
    “他來機場接我的時候,我還為了你和爸爸吵了一架呢。”
    “哦?”
    陳朔麵露意外,忙關切問:“有沒有被打?”
    “恩,爸爸打了我一耳光。”陸舒雪委屈說到。
    打得好,怎麽沒把你打破相啊。
    心裏這麽想,陳朔嘴上卻說道:“你不說還好,現在一說我更愧疚了。”
    “那你要安慰安慰我喲。”
    陸舒雪雙手撐著沙發,扭轉身子眼巴巴看著陳朔。
    低領毛衣外加雙臂擠壓,陸舒雪胸前的事業線真的是咄咄逼人。
    陳朔二話不說,抬手繞過陸舒雪的腰,然後用力一拍。
    啪!
    陸舒雪直接尖叫了聲,捂著臀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朔。
    陳朔笑著說道:“我以為你喜歡這樣呢。”
    陸舒雪怔怔看著陳朔,許久後,聲音和蚊子一般:“你,你也喜歡這樣?”
    陳朔:“?”
    不是吧大姐,你還真真踏馬成分複雜啊。
    陸舒雪嬌滴滴的說:“哎喲,我以前談的那些男朋友,一個個都膽小的要死,什麽都不敢幹,你是第一個對我動粗的男人呢。”
    “.”
    有一說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舒雪這種女人還真是極品。
    想到陸舒雪拍視頻給賀潔看的事,陳朔掏出手機:“我平時還喜歡拍點作品。”
    然後陳朔發現,陸舒雪竟然眼前一亮。
    那沒辦法了。
    我這都是為了工作,陳朔心想。
    “來,轉個身跪著。”陳朔打開手機攝像頭。
    陸舒雪竟然無比順從的轉向,屁股朝著陳朔,還回頭看陳朔。
    媽的,以後出門得隨身帶鞭子了。
    啪!
    陳朔一巴掌拍了下去。
    “對不起啊陸舒雪,上次是我不對,你原諒我了嘛!?”
    陸舒雪吃痛:“原諒你了,陳朔弟弟,我原諒你了。”
    陳朔又是一次大力拍打:“語氣聽著一點不誠懇,重新說,你原諒我了嗎!?”
    “嗚嗚,原諒你了,弟弟,我錯了。”
    “你錯什麽錯,你在敷衍我啊,明明是我錯了你為什麽要道歉,艸,老子不打了。”
    “不要啊,弟弟,你繼續打,我認真道歉。”
    “.”
    太惡心了,一刻也不想呆了,陳朔心裏這麽想著,但下手的速度越發快。
    許久後,陳朔喘著粗氣甩了甩手。
    打的手都疼了。
    而如果陳朔沒看錯的話,在自己剛才的連環巴掌之下,陸舒雪直接顛了。
    陳朔看著趴在沙發上的陸舒雪,好像有點奄奄一息的感覺。
    他蹲下身,關心問:“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原諒我了嗎?”
    陸舒雪虛弱點頭:“弟弟,我們什麽時候再見呀,晚上我來找你好不好?”
    “你都原諒我了,你還來找我幹嘛?”陳朔拍拍屁股走了。
    還是那句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陸舒雪這個燒杯真是個極品,這個燒杯啊,她盛的水都比一般的燒杯多。
    陳朔沒著急離開,先去洗了個手,前前後後用洗手液仔細擦了擦。
    “媽的,老子的手都髒了!”
    陳朔抱怨道:“果然為了賺錢就要背棄自己的原則,老子竟然打了這種燒杯的屁股,嘔,我的纖纖玉手啊,你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不過萬幸隻是陳朔那雙堪比鋼琴家的雙手受了委屈,而不是二弟受委屈。
    二弟是絕對不能受委屈的!
    把陸舒雪約出來,就是為了給高凜和賀潔的對話爭取時間。
    現在那邊已經聊完了,陳朔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呆。
    離開咖啡屋,陳朔雙手插兜走出了將近一公裏,當聽到身後跑車引擎轟鳴時,才停下了腳步。
    高凜驅車與陳朔會和。
    拉開車門鑽進車內,這類超跑對於陳朔這種大長腿極其不友好,坐進車內和爬出來都挺難為人的。
    好不容易坐進車內,陳朔就感覺屁股下有東西,隨手掏了掏。
    “什麽東西?”陳朔捏著那幾個小袋子問高凜。
    高凜雙手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老鼠藥,賀潔留下來的。”
    陳朔:“.”
    歎了口氣,高凜看了陳朔一眼:“如果我們今天不來找賀潔,她就準備跟陸舒雪母女同歸於盡,怎麽說呢,陳朔,你好像無意中又做了件好事。”
    “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直接造了二十一級。”
    二十一?
    陳朔嘖了聲:“意思是,賀潔是做了必死的打算,給她母親換個不被打擾的下半生?”
    “是的。”
    陳朔對這種愚蠢的做法不多評價,未經他人苦破勸他人善,賀潔也是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她難道不知道做這種事的後果?
    無非就是被逼急了而已,喪失了理智。
    陳朔把老鼠藥揣進兜裏,準備找個安全的地方再丟:“你和她談的怎麽樣,她同意合作了嗎?”
    “同意了。”
    高凜點頭:“現在就看首都那邊了,你那兩名室友能不能拿下顧誌恒。”
    “在我看來,反而是顧誌恒的變數更大些,他的立場搖擺不定,而且深受陸政明的掣肘,骨子裏十分畏懼陸政明和陸舒雪。”
    陳朔笑著說道:“沒關係,我有辦法。”
    高凜驚奇問:“你又有辦法了?”
    “當然了。”
    首都,金茂萬麗大酒店
    白莊和薑恒達從套房內醒來,兩人披上睡袍,沏了杯咖啡,然後悠閑自在的躺在了柔軟舒適的沙發上。
    這幾天的生活,總結起來就一個字。
    爽!!
    從和顧誌恒接觸,再到把他帶去會所,帶這個可憐的哥們玩耍,慫恿他給女孩子下命令讓她們卸甲。
    雖然兩人沒有體會到這種快樂,但隻是在旁邊看,都覺得無比的刺激。
    原來那些在普通人眼裏女神級別容貌的女孩子,在那等高級會所裏遍地都是,隻要你有錢,你可以讓她們做任何事。
    紙醉金迷,夜夜笙歌。
    對普通人來說,首都隻是首都,但對有錢人來說,首都是個巨大的名利場和狩獵場。
    他們可以用權勢和金錢,釋放他們所有的欲望。
    “媽的,這幾天我們已經花了一百多萬了。”薑恒達拿著臨行前陳朔給的銀行卡,說話都發顫,“我昨天給阿朔打電話,他竟然嫌我們花錢畏手畏腳,說這樣影響咱倆的人設。”
    “臥槽,我真的忍無可忍了!”
    白莊激動的說道:“他還想我們怎麽花錢啊,會所裏五百一瓶的礦泉水,老子眼睛都不眨一下擰開蓋子就喝,人再奢侈也就這樣了吧。”
    薑恒達對此深以為然。
    如果不是陳朔,阿達和小白都沒想過,有一天他倆竟然會為了花錢不夠洶湧而苦惱。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顧誌恒對我倆雖然還有戒備,但也算開始說點心裏話了。”
    薑恒達和白莊開始分析:“這哥們真聰明,私生活全盤托出,拿我們當感情垃圾桶,但涉及工作的一句話都沒說,警惕心還是有的。”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找個機會,引誘他說出對陸政明一家人的不滿。”
    白莊琢磨了下,覺得不妥:“還是太快了,你沒發現嗎,他每次提起陸舒雪,眼神裏都是恐懼,那種畏懼已經融進骨子裏了。”
    “那我們該如何打破陸舒雪在他心目中的強悍形象?”
    叮咚~
    “阿朔給我們發消息了。”薑恒達拿起手機。
    是個視頻。
    視頻經過語音處理,完全掩蓋了陳朔原來的聲音。
    白莊和薑恒達湊在一塊,聽著此起彼伏的拍打聲,那真是掌掌到肉,毫不留情,伴隨而來的是陸舒雪《痛苦》的尖叫。
    “咕嚕。”
    看著視頻,兩人齊齊咽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