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扇。
    何雨柱的臉迅速腫脹起來。
    他鼻青臉腫，整張臉迅速腫成豬頭，疼得鼻涕眼淚直往外流。
    現在正趕上外出做工的人歸家的時候。
    大家看到這裏有人打架，便紛紛聚集了過來。
    何雨柱作為四合院的鬥戰聖佛。
    在四合院裏，從來都是他把別人揍得屁滾尿流連連求饒。
    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等委屈。
    現在被周勝揮著巴掌狂扇。
    被打的暈頭轉向手無縛雞之力。
    關鍵還是在秦淮如麵前。
    這讓他顏麵何存啊！
    何雨柱心裏想著，此時的他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於此同時，他心中對周勝的憤恨如泉水般噴湧。
    怒火讓何雨柱在頭暈目眩之中抓住那一絲幾乎不存在的清明。
    他努力地睜開眼，辨別著周勝所在的方向。
    何雨柱捏緊拳頭，揮拳猛地朝周勝的方向錘去。
    “周勝！我去尼瑪的！你個混蛋！”
    “我特麽的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爹！”
    何雨柱低吼著，奮力朝周勝身上打去。
    砰！
    一聲巨響傳來。
    還未等何雨柱的拳頭觸及到周勝。
    周勝的拳頭已經打上了何雨柱的下巴。
    這一擊上勾拳出其不意。
    何雨柱張著大嘴剛罵出來。
    下一秒拳頭便打在了何雨柱的下巴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何雨柱的下巴猛地撞擊到他的上牙。
    何雨柱的頭猛地向上一仰，巨大的疼痛瞬間傳來。
    “啊——”
    何雨柱感到牙齦一陣酸痛，慘叫出來。
    一股濃烈地血腥味迅速充斥著何雨柱口腔。
    何雨柱張嘴之時，可以看到鮮血從他的牙縫順溜而下。
    泛黃的牙齒沾著鮮血，看上去十分可怖。
    “周勝！好樣的！揍他丫的！”
    一個公鴨嗓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那人語氣之中滿是興奮。
    這聲音周勝都不用看。
    一聽就知道是許大茂那家夥的。
    眾人聽到許大茂突然喊了這麽一句，以為他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人。
    便紛紛圍上來好奇詢問。
    “小兄弟，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他們倆是因為啥打起來的啊！”
    這邊的情況究竟是怎麽樣的，許大茂壓根兒就不知道。
    他剛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何雨柱和周勝在這裏打架。
    不過他跟何雨柱想來是死對頭。
    看到周勝跟何雨柱打架，他自然是站在周勝這邊。
    大聲周勝加油助威起來。
    現在聽到有人這麽問自己，許大茂立馬把握住這敗壞何雨柱名聲的機會。
    一本正經地編瞎話道：
    “兄弟，這事兒你問我可就問對人了。”
    “這事兒啊！看到打架的這倆人旁邊的那個女的沒？”
    “那女的原本是我們大院兒一個小夥子的對象，被那個現在正在打架的胖小子看上了，那人叫傻柱，又傻又愣不是個好東西！”
    “現在跟傻柱打架的那人叫周勝，我哥們兒！我們大院裏一正直小夥子，前些天他見義勇為還被人去大院兒送了錦旗呢！”
    “他倆之所以打起來，就是這傻柱騷擾那個姑娘，我哥們兒人正直，看不下去才出手打他的！”
    “你明白了吧！”
    許大茂一本正經地將這件事說的頭頭是道。
    正為這事兒好奇的圍觀眾人在聽到許大茂的話後。
    他們也都深信不疑，紛紛露出恍然的神色。
    “奧！原來是這麽個事兒啊！那這個叫傻柱的可真不是個東西啊！”
    “就是，騷擾別人的對象，這還要不要臉了！”
    “傻柱真是不要臉啊！不過這個叫周勝的還真是不錯的小夥子，要不說人家能見義勇為得錦旗呢！”
    ……
    眾人議論紛紛。
    看著揮舞著拳頭正在胖揍何雨柱的周勝。
    大家集體為周勝叫好起來。
    “周勝！好樣的！”
    “打死這個流氓禍害！”
    “沒錯！打死這個流氓禍害！打他打他！”
    眾人大聲呐喊著。
    於此同時，在紅星軋鋼廠上班的那批在南鑼鼓巷居住的工作人員。
    在此時也紛紛回到了大院兒。
    看著胡同裏聚集著這麽多人，這群人還在呐喊著打流氓之類的話。
    他們紛紛聚集上來，站在人群之中湊齊了熱鬧。
    “誒！這不是何雨柱嘛！我們廠裏的廚子，這是怎麽了啊這是？”
    “對啊這是什麽情況？”
    聽到剛從軋鋼廠那邊回來的員工紛紛詢問。
    看熱鬧的那群人也開始以訛傳訛。
    朝他們講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不得不說。
    從古至今，謠言的傳播都遵循一個規律。
    那就是越穿越偏，越傳越離譜。
    每個人都得添油加醋地來上一段。
    一開始許大茂說這事兒的時候，還是何雨柱騷擾秦淮如，周勝挺身而出。
    最後傳來傳去，直接成了何雨柱好為人妻，逼著別人的對象跟他鑽被窩。
    讓周勝這個好兄弟當街抓住，對他製裁。
    這些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甚至傳著傳著還傳出了時間線來。
    故事豐滿的不僅有時間線，就連幾人之間的對話都給編造了上去。
    故事栩栩如生，就跟真實發生的一樣。
    “我去，沒想到這何雨柱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真惡心啊！”
    “對啊！真是沒想到啊！我還以為他是個老實人呢！”
    “哎呦喂，你們可別說什麽老實人了，我告訴你們我聽咱們廠後廚的人說，這何雨柱整天在後廚奚落人呢！”
    “對對！我也聽說過，而且他打飯還搞特殊，給一些好看的女同誌偷偷加餐呢……”
    “我去原來他是這種人啊！真惡心，以後要是再有什麽優秀食堂廚子評選，我再也不選他了！”
    “我也不選了，知人知麵不知心呐！”
    ……
    周圍的人你一嘴我一嘴地說著。
    何雨柱在他們麵前的形象開始迅速崩塌。
    此時周勝和何雨柱那邊。
    圍觀眾人所說的話語有一句每一句地傳到了周勝和何雨柱的耳朵裏。
    周勝聽著眾人為他呐喊助威的聲音。
    出拳的速度和力度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起來。
    這些話語潛移默化地激勵著他。
    讓他打何雨柱打地更起勁兒了。
    而何雨柱那邊。
    聽著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他內心崩潰隻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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