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凡一腳踩碾下官二代程聰的屍體，冷冷道。
    “你爹是局長？你爹是總統都沒用！”
    他將藍色品質晶核拿到唇邊，吻了一口，像是親吻溫柔的戀人。
    如果你爹是超稀有晶核，講不定我還考慮一下。
    蕭凡親吻晶核的動作，被瘋子陳廣亮看得清清楚楚。
    陳廣亮作為末日狂熱愛好者，驚訝地盯住蕭凡手中的晶核。
    晶瑩剔透的藍色物體有些像水晶，有些像玉石……溫潤的色澤，讓他忍不住內心咚咚加快，激動地心跳要躍出嗓子眼。
    “難道這就是……末世電影中的晶核？”
    他看過很多末世電影和電視劇，在喪屍電影中會出現變異晉級的喪屍，隻要吃掉晶核就能發展出異能。
    強烈的興奮，讓瘋子陳廣亮整個身體愉悅到顫抖。他酸爽上頭，腳趾頭都緊緊繃直，忍不住抖了個哆嗦。
    嘶哈——
    爽！
    瘋子陳廣亮激動顧不得怪異巨蚊，他猛地衝破玻璃門，直勾勾盯住蕭凡手中的藍色晶核飛撲。
    “給我！”
    “拿來給我！”
    他內心狂喜心跳急促。
    隻要吃掉晶核，是不是就能晉升出異能？末世電影都是這麽寫的。
    所有人驚訝地看著瘋子陳廣亮衝出藥房，顧不得一口咬住他小腿的狼犬萊州紅，筆直狂奔蕭凡麵前。
    哢！
    陳廣亮一口咬住藍色晶核，那瞬間他激動地眉毛都興奮地起飛。
    吃到了。
    他要晉升為異能者了。
    蕭凡定然也是這樣，才能那麽猛，徒手在迷霧生物中赤手空拳搏鬥。他洋洋得意，覺得終於明白了一個驚天秘密。
    甚至他想要對蕭凡炫耀，學你的，學會了。
    突然，輕脆的“哢”一聲，陳廣亮兩顆大門牙整個崩斷。
    藍色晶核咬起來比目測堅硬許多，比大理石都硬，崩斷大牙。
    瘋子陳廣亮滿嘴都淌著血，他抬起頭發現蕭凡用看傻子的眼神，望著他。
    他一轉頭，發現本來咬住他小腿的萊州紅也鬆開嘴，困惑茫然地歪了歪腦袋。
    汪？
    狼犬的眼神，同蕭凡一模一樣，在看傻子。
    陳廣亮這才後知後覺地捂住流滿鮮血的嘴，痛苦地失控慘叫。
    “啊啊啊啊——！”
    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兩顆門牙斷裂，而是在那麽多人麵前要學蕭凡，結果學廢了，晶核吃不到，還白白送走兩顆門牙！
    學會了嗎？
    他學蕭凡學廢了。
    蕭凡看他的眼神有點可憐。
    “真勇啊，上麵還有迷霧毒瘴，和怪異生物的血，你居然直接進嘴了？”
    “你這樣和狂犬病狗一起吃一盤肉，有什麽區別？”
    瘋子陳廣亮痛苦的表情凝固在臉上。
    毒瘴？
    怪異生物的血，全都進他嘴了嗎？
    他臉上開始瘋狂起疹子，毛細血管的血絲漸漸發黑，整個喉口也高高鼓起腫大。
    他沒有被怪異巨蚊蟄，但浮腫的臉，和高高暴起的毒素肉瘤，讓他整張臉詭異又驚悚。
    隨著“啊——！”淒厲慘叫，陳廣亮眼底充血瘋狂蹬踹腳掙紮，強烈的麻癢，讓他忍不住伸出指甲開始摳臉。
    浮腫的臉皮如同薄薄一張紙，整片皮被撕扯下來。
    撕拉——！
    輕脆的撕裂臉皮聲，讓人毛骨悚然，藥房內所有幸存者嚇得汗毛炸開，滿身雞皮疙瘩。
    “不能吃！”
    “怪異生物裏的晶核不能吃。”
    “這是毒啊，是毒素聚合物！”
    “我的天，一口下去，剛才還好好的人，居然變成這個樣子？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頭皮發麻，不敢看。”
    有個善良的婦女抓著一把過敏藥，她趕緊喊陳廣亮。
    “我這有藥，你拿去吃！這就是風疹塊過敏。”
    “和政府無線電裏專家說的毒瘴是同一種，吃了開瑞坦就能好。”
    善良的婦女在醫院裏做護士，今年剛升護士長。護士救死扶傷的職責，讓她克服恐懼一步步走出藥房玻璃門，來到瘋子陳廣亮麵前，將懷裏的過敏藥一盒，顫顫抖抖地打開。
    突然，陳廣亮猛地抬起撕開臉皮的頭。
    他雙目充血眼神陰狠，寒冷的空氣中，被扯開的臉皮下流出膿液，下頜隱隱露出森森白骨。
    他“嘭”一把奪下護士長手裏所有的藥盒，一把將護士長婦女推進怪異巨蚊堆中。
    鮮血吸引怪異巨蚊前赴後繼撲來，大量的巨蚊從天而降，護士長瘦弱的身軀剛好給陳廣亮擋住一波。
    護士長婦女尖叫一聲，整個人被黑壓壓的密集巨蚊壓得無影無蹤。
    很快，密集的巨蚊群重新飛起尋找下一個目標，留在地上的隻剩下一團血汙。
    護士長婦女薄薄的皮，浮腫鼓起，體液被吸得一幹二淨。
    風吹過，幹癟的屍皮慢慢鼓脹浮腫。
    毒瘤腐敗的惡臭才讓人內心“咯噔”一顫。
    剛才還好端端的活人，就這樣死了。
    變故發生之快，讓所有藥房的幸存者傻眼，驚嚇到說不出話。
    人群恐懼，害怕，驚恐，強烈的瀕死恐懼，讓他們沒有時間愧疚，反倒是把所有責任推到蕭凡身上。
    小學張校長憤怒大喊：“蕭凡！你就在邊上，為什麽不救她？”
    “對！我們都看見你赤手空拳很能打怪異的巨蚊，你為什麽不幫她？”
    “這可是一條生命啊，陳護士是那麽的好，那麽善良的一個人，你見死不救？”
    “見死不救蕭凡！你沒有良心。”
    清一色的指責，沒有對著瘋子陳廣亮發難，反倒是對著看起來斯斯文文很好說話的蕭凡。
    小學張校長帶著人群喊得最響亮，他挺著大肚腩，理直氣壯地站在道德製高點，一頓說教輸出。
    “現在特殊時期，我們更是要團結一心，一起渡過難關。”
    “陳護士我們都認識，是中心醫院的護士長，你剛才救她，也不過順手的事，怎麽就不肯動一動手？”
    “你太自私了，你是不是害怕陳廣亮？你為了自己，白白送走陳護士的性命啊。”
    小學張校長說的聲淚俱下。
    不少幸存者都被帶的流下熱淚。
    好像殺死護士長婦女的凶手，不是陳廣亮，而是蕭凡？
    蕭凡被惡心壞了。
    他嘴角一抽，冷笑。
    這群欺軟怕硬的人。
    他們看陳廣亮瘋，手中還有槍支武器，就不敢斥責耍潑，反倒是對他一個手裏沒槍的年輕人發泄情緒？
    蕭凡拳骨發出“哢哢”的指節聲，從黑暗陰影中緩緩站起。
    嗬，道德綁架？
    憑什麽？
    就叫你們看看，你們這群道德婊，對自己，對別人有多雙標！
    蕭凡飛起一腳，把正在瘋狂磕過敏藥的瘋子陳廣亮踢向玻璃門。
    他電擊槍擊中迎麵撲來的一隻巨蚊，焦香肉味彌漫開。
    滋啦——！
    電擊槍打出電擊，電光四射，連連突破巨蚊的包圍。他將陳廣亮一屁股踢進藥房，冷冷道。
    “想要給可憐的好心護士報仇？”
    “殺人犯給你們帶來了，你們可以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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