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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琳那個醋壇子就在身邊,我是有賊心沒賊膽呀。 ”說到這裏,蘇秦立刻閉上了嘴巴,他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果然,他的話再次挑起了田野對司寧冰的思念來,現在的司寧冰依然在醫院之中,按照校長的計劃,隻要要等她身體恢複一些才能夠執行營救任務,否則在轉移的過程中很有可能讓重傷的她出現生命危險。
可已經過去了這麽久的時間,卻還不能進行營救,不由讓田野感到了一陣陣的擔心。他一方麵擔心戰略儲備公司會對司寧冰做些什麽不好的事情,另一方麵,也擔心司寧冰現在的身體狀況。
和田野之前料想的不錯,被他氣得吐血的財萬貫很快就住進了醫院,現在的財萬貫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對於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也沒有什麽心思打理,而抓住機會,暗夜的人開始大量打壓崩牙的手下,搞的這個家夥不知道躲到了什麽地方。
之後他們就在田野的授意之下開始銷售糧食,說是銷售,可實際上完全是半買半送,價格遠比戰略儲備公司下麵的商鋪更低廉,而且田野還讓暗夜的人偷偷的像一些貧困的家庭免費送去糧食,當然,這種送法隻是偷偷進行,沒有人知道是什麽人發了善心,很快,都市羅賓漢的故事就被編撰和傳揚出來。
可這也為田野帶來了麻煩,這一天他正在檢驗查幹營傭兵們的訓練情況,卻有十多個傭兵突然來到了田野的麵前。
“你是田野麽?”一個上尉傲慢的說道。
“是我,怎麽了?”
“我們懷疑你私自銷售糧食,你就已經觸犯了戰略儲備公司的法令,和我們走一趟吧。”同時上尉還拿出了他的證件,是戰略儲備公司下屬糾察隊的,他們的職責就是懲罰那些違反規定的傭兵。
看到這裏,田野也知道自己不能和他們爆發衝突,老老實實的跟著他們離開了。
很快他就被帶到了一棟大樓之中,從地麵上經常可以看到的血跡上,他知道,這裏絕對不是什麽好地方。
在被帶入到一個房間坐下來之後,田野就被迎麵射過來的燈光晃的根本睜不開眼睛。
一個男人冷冰冰的問道:“姓名”
“田野。”
“職位。”
“查幹營,上尉副營長。”
“知道為什麽帶你過來麽?”
“不知道。”田野老老實實的說道。
“哼,戰略儲備公司有明確規定,任何人不得私自銷售糧食,可是你卻公然違反了這一規定。”
看到田野想要說些什麽,對方搶先說道:“不要狡辯,我們抓捕你自然是有足夠的證據,你讓一個名為暗夜的幫派幫助你出售糧食,對麽?”
聽到這裏,田野也知道現在任何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於是乖乖的說道:“沒錯,我是這樣做了。”
“很好,你很配合,這樣能夠讓你少受皮肉之苦,既然你已經認罪,那麽就要接受戰略儲備公司的懲罰。”
說完田野就被帶入到牢房之中,在他離開之後,房間裏的燈光就被熄滅。兩個男人的身影也顯露出來,同時在他們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從他們手裏拿著的刑具看來,他們原本是要給田野一些教訓的。
看著書記官遞過來的口供,之前問話的男人惡狠狠的將口供丟到了桌子上,這一次抓捕田野,自然是財萬貫所為,他不僅讓人舉報了田野,還花費了重金賄賂了糾察隊的人,想要在田野h拒不招供的時候好好的修理他一番為自己報仇。
可財萬貫沒有想到,田野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他十分幹脆的承認了所有的罪行,讓這些糾察隊裏的人根本沒有機會給他上刑。
隻是財萬貫絕對沒有想到,在他設計除掉田野的同時,田野其實也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要對財萬貫發起致命一擊。
在田野被帶走的同時,蘇秦就來到了暗夜的總部,而此時,被抓住的崩牙就被關押在這裏。
“你們暗夜膽子也太大的,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將我放了,我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嗬嗬,你們這是做什麽,我不是說過崩牙是我尊貴的客人麽?你們怎麽能夠這樣對待他,還不快給他鬆綁?”財萬貫氣憤的說道。
聽到蘇秦的命令,兩個男人立刻走過來為崩牙鬆綁,這下子反倒讓崩牙感到意外了,再被抓住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對方會如何處理他,甚至他已經決定,如果對方刑訊逼供的話,為了不受皮肉之苦,一定會立刻招供的,可他實在沒有沒有想到,對方似乎沒有修理自己的打算。
“你們抓我過來做什麽?”
“不是抓,是請,隻不過手下的兄弟們做事實在是太唐突了,所以才讓你受驚了。”蘇秦笑嗬嗬的說道。同時他還一揮手,讓其他人全部離開。
“那你請我過來做什麽?”
“自然是談生意了。”
“什麽生意?”
蘇秦走到一個麻袋旁邊,拔出匕首一捅,將麻袋捅開之後,就有一股金黃色的糧食流出來。將幾粒糧食握在手裏,他笑著說道:“就是這個生意。”
“糧食?”
“沒錯,實話和你說了吧,田野顯然被抓起來了,你也知道,田野被抓住之後,我恐怕也逃不了,現在戰略儲備公司的人不動我,可不代表我們會一直都不動我。所以我想要離開這裏,但是在離開之後,我必須要賺到一筆錢,不然在這裏拚死批活這麽久,兩手空空的離開實在是不甘心呀。”
“我明白了,你想要趁著田野被抓住的時候,將這些糧食都倒手賣出去?”
“你果然聰明,怎麽樣,我們兩個合作吧?”
“可你們不是有暗夜的人麽?”
“那是田野的人,不是我的,要是讓暗夜的人出麵,田野肯定會知道的,就算他現在在監牢裏無法對我怎麽樣,可那些暗夜的人見到一本萬利的生意,他們會聽我的話麽?恐怕他們會直接造反。”
“我明白了,你是不是想要將這些糧食賣給財萬貫?讓我給你牽線搭橋?”
“不,不,不,你還是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你有你的老板,我有我的老板,我們一直都是打工仔,大錢都被我們老板賺走了,我們為什麽不能自己來上一票呢?”
這一次崩牙總算是徹底明白了蘇秦的意思,他一臉激動的說道:“你,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一起吃下這些貨?”
“當然,說白了,我們都是小混混,小混混的想法,小混混最懂了,我們誰不想多賺一些呢?”
幾乎沒有絲毫的思考,崩牙就笑著說道:“明白了,我和你聯手,現在田野被抓了,財萬貫也住院了,咱們兩個就趁著各自老板沒工夫的時候,好好賺上一大筆吧。”
因為蘇秦擔心糧食放在這裏會被叛亂的暗夜搶走,就讓崩牙將所有的糧食全部都轉移到財萬貫的倉庫之中,而他的提議也正中崩牙下懷,在他看來,隻要糧食進入到自己手裏,那蘇秦在想要分一杯羹就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自己完全而已獨吞這一批貨物。
倉庫本來就是由崩牙來管理,在加上現在財萬貫住院,也沒有精力去留意這些,所以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崩牙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沒有銷售出去的剩餘糧食全部放了進去,之後他就迫不及待的開始傾銷這些糧食了。
隻不過崩牙的發財夢沒有多久就破滅了,在第三天,將手下全部都打發出去銷售糧食的之後,一隊傭兵就偷偷的來到了他的倉庫附近。
看到突然破門而入的傭兵,崩牙疑惑的問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什麽人?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看看,我是戰略儲備公司的中校,也是戰略儲備公司派駐在這裏的倉庫主管,我現在懷疑你們偷盜了戰略儲備公司倉庫。”
“偷盜?你在和我開什麽玩笑?我告訴你,這裏可是財萬貫營長的倉庫,你們不要胡來。”
“不管是誰的,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查驗查驗。”
說完在屈濤的指揮下,這些傭兵立刻開始了行動,之前在地下道相遇的時候,屈濤根本沒有自己的嫡係手下,不過這一段時間因為田野給了他大量的賄賂,讓他擁有了真正的手下,這一次突擊財萬貫的倉庫的傭兵就是這些人,他們已經成為了屈濤的死忠,才不會去管這裏到底是什麽人的倉庫呢。
很快,他們就發現藏在這裏的大量糧食,而將一下裝裹的麻袋撕開之後,他們就看到一個個有著戰略儲備公司標識的尼龍袋,毫無疑問,這些都是戰略儲備公司倉庫的糧食。
“這你有什麽話可說?”
“這,這些都是蘇秦給我的,到底是怎麽來的,我也不知道呀。”
“不知道?這話還是回去和我再說吧。”屈濤一聲令下,傭兵們就將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崩牙帶走了。
而這一天,正好是戰略儲備公司軍事法庭審判田野的日子,看著坐在被告席上一臉笑容的田野,負責審訊的瓦拉托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要知道,私自銷售大批量糧食,按照戰略儲備公司的法令可是死罪,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麵對一場死刑審判還能夠保持笑容的人。
作為這裏駐軍的參謀長,瓦拉托本來是不需要親自出庭的,隻不過私自銷售糧食關係到戰略儲備公司對這裏將來的征兵和統治問題,所以瓦拉托才會親自出麵,畢竟糧食不是憑空冒出來的,田野手裏的糧食,肯定涉及到購買、運輸和銷售各個環節,其中涉及到的人和勢力肯定是數不勝數。
對於瓦拉托來說,這一次既能夠打擊到危害戰略儲備公司統治的反對勢力,還可以讓自己抓住機會鏟除異己。
“田野,你知道你將要麵對什麽樣的審問麽?”瓦拉托有一些疑惑的問道,他實在不知道田野現在的樂觀到底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將要麵對什麽樣的懲罰,還是這家夥有著深厚的背景而有恃無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