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森？
    聽到這個名字，陳長安和牧雲謠對視了一眼。
    這個名字，他們都聽說過，空城的存在，便是因為這個雲深。
    “當年在永恒之地大開殺戒的那個人，是你？”陳長安皺著眉頭問道。
    “你竟然知道這件事情？”
    “哦，對了，空城現世了，你應該是從他們口中得知的吧。”
    “這群膽小鬼，當年竟然選擇了這種將自己囚禁的方式逃離。”
    “我也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薑雲琛冷笑著說道。
    “那你當年，如何掌握的殺人之法？”
    “最終，為何沒有真的趕盡殺絕？”
    “當年的帝上境圈層，乃至於整個永恒之地，應該都無人能夠阻攔你了吧？”
    “你為何最終選擇了停手？”陳長安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發現，哪怕我殺光了整個永恒之地，依然沒有辦法衝擊主宰。”
    “所以，我停手了。”
    “我又感覺，永恒之地恐怕會生出變故，所以我選擇了……轉世重生！”
    “這也是我第二次轉世重生。”
    聽到這裏，陳長安算是明白了，棄塵是他的第一世，雲深是第二世，但薑雲琛是不是第三世，尚未可知。
    陳長安知道永恒之地的人死不了，但可以選擇轉世重生，但這麽久以來，陳長安還是第一次遇見真的轉世重生的人，而且還不止一次。
    不得不說，薑雲琛這個人，確實是夠狠，為達目的，可以放棄一切本來擁有的實力，地位。
    而他所說的變故，恐怕便是永恒之地被奴役的這個經曆了。
    也就是說，薑雲琛的記憶，很可能並不在被抹除的這個範疇，他……知道的事情，遠比旁人要多的多。
    “所以，永恒之地曾經被奴役，你知道是何人所為？”陳長安好奇的問道。
    “看來，你知道的事情很多。”
    “但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是誰，我察覺到了會有變故出現，又怎麽可能讓自己深陷其中。”
    “所以關於那一段的事情，我知道的並不多。”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曾經……經曆過永恒榜。”
    “所以，我對這一次的永恒榜，真的沒有任何興趣。”
    “因為我知道，永恒榜的存在，本來就不是公平的。”
    “有些人，不管你多麽的努力，你都沒有資格走到最後。”
    “他們竟然說，這是命，我們這樣的存在，就不配成為主宰。”
    “可我不信命，我一定要走出自己的路。”
    “所以陳長安，你剛才說，我的路走錯了，但我要告訴你，我……別無選擇。”
    “我隻能走出自己的路。”
    “別人的路，不適合我。”薑雲琛冷笑著說道。
    薑雲琛經曆過永恒榜，這倒是陳長安沒有想到的，看來薑雲琛曾經被永恒榜，傷的很深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永恒榜是內定人選？”
    “除了內定人選之外，其他人不管多優秀，多努力，都會因為種種原因，最終和主宰無緣？”陳長安好奇的問道。
    “不錯！”
    “所以，我必須開辟出屬於我自己的道路。”
    “為此，我可以不計任何代價。”
    “我一定要讓所有人知道，我的命，我做主！”
    聽到薑雲琛的話，陳長安也是讚同的點了點頭，薑雲琛手段或許激烈了一些，但他的想法沒錯。
    自己的命，就應該自己做主。
    能夠從一個棄子，一步一步走到如今，薑雲琛是個人物。
    “所以，你的夫人，也是你利用的一部分？”
    “她變成這個樣子，也是你的手筆？”陳長安問道。
    “她？”
    “她很特別，也很不簡單。”
    “我曾經確實被她吸引過，我也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情感之人。”
    “但是……我怎麽能夠被情感牽扯住，為了我的目標，為了我的理想，隻能夠舍棄她。”
    “有一點，我並沒有騙你，她確實是因為衝擊主宰出現了問題。”
    “但是我有意讓她去強行衝擊主宰的。”
    “因為我要驗證一下我自己的想法，增加成功的概率。”
    “而且她的存在，也能夠幫助我，隱藏我的真正目的。”
    “外來者聯盟，一直以來都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
    “本來是一個棋子，是專門針對永恒榜而布置的棋子。”
    “隻不過，因為你的出現，他們失去了作用。”
    “你才是更好地選擇。”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嗎？”薑雲琛笑著說道。
    多少年？
    誰也不知道薑雲琛到底等待了多少年，三世為人，薑雲琛所經曆的一切，到底努力了多少，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曉。
    “那你知曉，想要成為主宰，必備的條件是什麽嗎？”陳長安問道。
    “通過我這麽長時間的摸索，我知道，永恒之地自身，是完全不具備衝擊主宰境的。”
    “所以，想要成就主宰，就一定要脫離永恒之地，甚至是淩駕於永恒之地。”
    “隻有這樣，才能夠成就主宰。”薑雲琛冷聲說道。
    “對，也不對。”
    “永恒之地自身，確實不具備成就主宰的條件，所以才有了永恒榜的存在。”
    “但真正能夠成為主宰的條件是，混沌。”
    “而混沌，隻有參加永恒榜才會有機會獲得。”
    “哪怕你不信命，你想要逆天改命，但沒有混沌之力，你無法成為主宰。”
    “你說你的路沒有走錯，但你選擇了一條，更艱難的路。”
    “你為什麽非要走到我的對立麵呢？”
    “否則，你如今或許，已經具備這樣的資格了。”陳長安笑著說道。
    聞聽此言，薑雲琛不由得一愣。
    混沌？
    竟然是混沌之力嗎？
    “陳長安，就算你說的都對，但那又如何呢？”
    “我的過往太多，太過於黑暗。”
    “以你的實力和頭腦，早晚都會知道我有所隱瞞，會對我生出疑心。”
    “我若是全盤托出，你還會當我是朋友嗎？”
    “還會幫助我，讓我有機會成為主宰嗎？”
    “我……不信你！”
    薑雲琛隻信自己，除了自己，他誰也不信。
    陳長安同樣也是這樣的人，但陳長安比他要好的一點是，陳長安信任身邊的人。
    “怎麽？”
    “回答不上來了嗎？”
    “我就知道，知道我的過去，你一定會是這種態度。”薑雲琛冷笑著說道。
    “可你的過去，與我何幹？”
    “你太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