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什麽？”
    刀疤語氣一冷，萬江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隻是，設計咱們萬藥閣的罪魁禍首，還沒有處理，要不是他萬藥閣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萬江龍想對付牛大壯，但又沒有把握。於是想借刀疤的手，將牛大壯解決掉。
    兩次敗給牛大壯，而且還敗得如此徹底。牛大壯已經成了他的心魔，牛大壯一天不除，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影響我們利益的人，沒有一個能囫圇地活著。隻是現在，還不是處理他的時候。”
    刀疤又何嚐不想殺了牛大壯呢，隻是他背後有玉秋園，迫於玉秋園的威勢他們也隻能暫時忍耐。
    等什麽時候林如玉治愈回京都，牛大壯沒了靠山，他們就會立即動手將牛大壯抹殺。
    “我明白！”
    萬江龍不敢反駁對方，更不敢質疑對方，說什麽他都隻能聽著。
    刀疤擺擺手，示意萬江龍離開，然後轉身繼續看向窗外。
    萬江龍剛出門，刀疤的手機便響了，接通電話後，刀疤的麵色頓時變得異常陰沉。
    “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真是廢物！”
    掛斷電話，刀疤忍不住罵了一句。
    不久後他便離開房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仿佛從未來過。
    ……
    十分鍾前。
    牛大壯一路跟到郊外，由於剛下過雨，在泥濘的山路上很容易看見車輛行駛過的痕跡。
    一直追到大山深處，牛大壯才看見那輛破舊的麵包車。
    牛大壯將三輪車停在遠處，悄悄摸到麵包車旁，車裏卻空無一人。
    不過旁邊卻有幾道散亂的腳印，牛大壯順著腳印追去。
    不久後，便聽到前方有人說話。
    “幾位大哥，看在我以前也給萬少賣命的份上，你們就放了我吧！”
    楊家偉苦苦哀求道。
    “楊經理，可別怪我們心狠，我們也是聽從萬少的囑咐辦事，到了下麵也別記恨我們。”
    帶頭的一人說完，身邊的幾人便拿起了刀。
    看見明晃晃的尖刀，楊家偉直接嚇得尖叫起來，楊國慶雖然也被嚇得瑟瑟發抖，但是卻很安靜。
    他們還不能死，牛大壯還要從他們這裏問出，牛爺爺的消息呢。
    就在拿刀的那幾人要痛下殺手時，眼看著刀尖就要碰到兩人的脖子了。
    隻聽砰砰兩聲悶響，那兩把刀忽然停了下來。
    那兩個拿刀的人，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領頭那人剛發覺異常，砰的一聲也站在原地不動了。
    牛大壯從地上撿到幾個小石子，從遠處扔出小石子封住了他們的穴位，讓他們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楊國慶父子還不知道什麽情況，隻覺得身子一輕就被人從懸崖邊拎了回來。
    “別殺我，別殺我！”
    楊家偉還在閉著眼，崩潰的大喊大叫。
    “別喊了！再喊我就把你扔下去！”
    牛大壯被他吵得有些心煩，大喝一聲，楊家偉瞬間便安靜下來。
    “牛神醫，你是神醫，你是大好人，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楊國慶看見牛大壯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不斷哀求起來。
    楊家偉看見牛大壯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著往牛大壯身邊挪。
    “牛哥，牛神醫，以前我跟你做對是我不對，我就是渾蛋，我就是畜生，我就是狗日的。隻要你今天能救我一命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楊家偉是真不想死啊！他才二十多歲，大好的人生還沒有享受過呢！
    隻要能活著，麵子什麽的又能算得了什麽呢？
    聽見楊家偉的懺悔，一旁的楊國慶都驚呆了，你是狗日的那我是什麽？
    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楊家偉，心裏暗罵他沒骨氣。
    “我不要你們給我當牛做馬，隻要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可以救你們。”
    “好好好，別說一個問題，就算是十個，一百個都可以！”
    楊家偉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
    “三年前賣給你們老山參的那位老人，他現在在哪？”
    牛大壯冷聲問道。
    “三年前？老人？”
    楊家偉對當年的事本就不太了解，又加上此時過於緊張，大腦中一片空白，什麽印象也沒有。
    “老山參……老人……你等等，我一定能想起來，我一定能想起來。”
    “還是我來說吧！”
    楊國慶悠悠開口說。
    “對！我爹知道，爹你快說，我還不想死呢！我要是死了咱家可就斷後了啊！”
    “閉嘴吧你這個小畜生，老子都是狗了，還在乎什麽斷不斷後？”
    楊國慶生氣地說
    楊家偉閉嘴不再說話。
    楊國慶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你不知道？那他還活著嗎？當年你們對他做了什麽？”
    “當年我們買了他的一根人參後，不久他說他又在山裏發現了一株五十年的野山參，他來跟我們討價還價。
    但當時我們的財務出了點狀況，根本拿不出他說的價錢，他說他要去百草堂。我當時就慌了，我告訴他這事需要找領導申請，先拖住了他。後來我就把這件事匯報給了萬江龍的爹萬盛海。
    後來……”
    砰～
    楊國慶話還沒說完，突然腦漿崩裂，血水飛濺。
    牛大壯被濺了一臉熱乎乎的東西，他連忙躲到樹後，看向四周想找到暗處的狙擊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楊家偉直接被眼前的慘狀嚇傻，雙手抱著頭發瘋一樣的尖叫起來。
    嗡～
    牛大壯聽到物體急速飛來的聲音，他知道這一槍的目標是楊家偉，“躲開～快躲開～”
    牛大壯一邊大喊，一邊奮力地跑向楊家偉。
    砰～
    熟悉的場景再次重現，楊家偉的腦袋瞬間炸裂，腦花飛濺。
    “操！”
    牛大壯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他看向子彈射來的方向，然後快速追了過去。
    由於對方過於謹慎，把射擊點選擇得很遠，即便是以牛大壯的速度趕過去，對方也早已沒了蹤影。
    隻留下一串腳印。
    牛大壯無奈，隻能騎著三輪車離開。臨走前，牛大壯還順手報了個警。
    雖然楊國慶還沒說完就被打死了，但也讓牛大壯知道了一個新的線索，那就是萬江龍的老爹萬盛海。
    這麽看來，萬盛海應該就是幕後的真凶。
    找到了目標，牛大壯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正一邊開車一邊思考，手機忽然響了。
    看著手機，牛大壯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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