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求你了，你進去行不行？”
    “要不然，你就老老實實的看書，能不能不要和我說話了？”
    顧明樓看著身旁的文淵，恨不得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陳長安和牧雲謠投入到修煉之後，文淵便從馬車裏麵走了出來，一直坐在顧明樓旁邊。
    起初，顧明樓也沒有怎麽理會他，畢竟文淵一直都在看書。
    直到第一個為什麽出現之後，場麵就開始一發不可收拾了。
    最開始的時候，顧明樓還一臉得意的炫耀自己，尤其是看到文淵虛心討教的神情，這讓顧明樓倍感受用。
    可也架不住他這沒完沒了的為什麽啊。
    時間久了，顧明樓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為什麽讓我進去？”
    “為什麽不讓我和你說話？”
    “是因為你回答不了我的問題了嗎？”
    “是因為我的問題，你也已經開始不懂了嗎？”
    “為什麽？”
    顧明樓強忍著掐死文淵的衝動，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一下自己那暴躁的心情。
    “為什麽不說話？”
    “我剛才說的有什麽問題嗎？”
    “你給我閉嘴。”
    “為什麽要閉嘴呢？”
    “我說話是我的自由啊。”
    顧明樓看著文淵的目光，此時已經充滿了怒火。
    顧明樓舉起自己的拳頭，惡狠狠的看著文淵，問道“沙包一樣大的拳頭，你見過嗎？”
    “沙包是什麽？”
    “為什麽拳頭要像沙包一樣大？”
    “臥槽……”
    “為什麽要口出汙穢之詞？”
    “媽的，老子忍不了了。”
    顧明樓直接停住了馬車，一把將文淵從馬車上麵拉了下來。
    “要麽死，要麽閉嘴。”
    “你自己選吧！”顧明樓怒聲說道。
    看著麵前，恨不得生吃了自己的顧明樓，文淵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嘴。
    “閉嘴就閉嘴。”
    “有話不能好好說？”
    文淵雖然有些呆，可他不是傻，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他還是明白的。
    見文淵終於肯閉嘴，顧明樓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才重新回到馬車上開始趕車。
    又過了幾天之後，突然，顧明樓眉頭一皺，竟然從遠處，飄過來了極其濃烈的血腥味。
    顧明樓看了看，目之所及，並沒有任何的情況發生，隨後直接放出了自己的感知力。
    反而，就算是在顧明樓的感知範圍之內，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這麽遠的距離，血腥味依然如此濃鬱，這……這是死了多少人？”
    “書呆子，你說，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顧明樓皺著眉頭問道。
    然而，此時的文淵，並沒有看書，同樣也沒有回答顧明樓的話。
    文淵同樣也聞到了血腥味，隻不過，他可沒有顧明樓那樣的實力，並不知道這種距離還能夠傳過來如此濃鬱的血腥味意味著什麽。
    “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
    “你不是讓我閉嘴，不讓我說話嗎？”
    “現在可以說了。”
    “哦，那為什麽我們要過去看看呢？”
    “可以說話，但不要加為什麽這三個字。”
    顧明樓現在都已經有了應激反應，聽到為什麽這三個字，就渾身的不舒服。
    “為……”
    “好吧，我盡量。”
    “所以，我們為何要過去呢？”文淵不解的問道。
    “你難道不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會有如此濃烈的血腥味嗎？”
    “按照書中所言，應該是死人了。”
    文淵的話，讓顧明樓沒有辦法反駁，甚至是不想要跟他溝通了。
    誰特麽不知道這是死人了，重點是，死了多少，為什麽死。
    “過去看看吧。”
    突然，陳長安的聲音從馬車之中傳了出來，這讓顧明樓臉色一喜。
    “大哥，你總算是結束修煉了。”
    “這些日子，我過的……苦啊。”
    陳長安和牧雲謠修煉，所產生的氣場，讓文淵很不舒服，也影響到了他看書，所以這才從裏麵走了出來。
    如今兩人結束了修煉，顧明樓恨不得現在就將文淵塞進車裏。
    “少矯情。”
    “過去看看吧，死的人……太多了。”
    聽到陳長安的話，顧明樓心頭一震，陳長安雖然說的很平靜，可是，能夠讓陳長安說出來，死的人太多了，這問題恐怕就有點嚴重了。
    順著血腥味傳來的方向，顧明樓快馬加鞭，直奔著事發地飛奔。
    當行進了一段距離之後，顧明樓的感知力，也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怎麽會……”
    “竟然死了這麽多人？”
    顧明樓此時的表情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雖說他的手上也有過人命，可如此規模的屠殺，顧明樓從未見過，更是聽都沒有聽說過。
    當陳長安一行人趕到的時候，發現，整座城池，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城池規模不小，恐怕足以容納近百萬人。”
    “而如今，竟然連一個活口都沒有。”
    陳長安眉頭緊皺，殺人的事情並不奇怪，可是屠城，這恐怕絕對不是普通的恩怨那麽簡單。
    若是有恩怨，針對仇敵，哪怕是斬草除根也很正常，可連帶著整座城池的人全部都殺了，這又是什麽原因？
    “大哥，真的一個活口都沒有，而且據我觀察，應該是一個人出手的。”
    “看樣子，應該就是這兩天之內發生的事情。”
    “此人未免過於歹毒了一些，何至於將全城的人屠殺一空？”顧明樓皺著眉頭說道。
    聽到顧明樓的話，陳長安搖了搖頭，他也不清楚，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嘔！
    文淵看到這裏的情況，一直都在忍著，可最終，還是沒能夠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為……為何要殺了這些人？”
    “這是為何啊？”
    文淵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他不懂，為何要殺人，還要殺了這麽多人。
    陳長安看了文淵一眼，緩緩說道“現在知道，現實和書本之間的差距了嗎？”
    “書本裏麵，絕對不會告訴你為什麽要殺人，為什麽要殺這麽多人。”
    “更不會告訴你，人性如何險惡。”
    “你……要走的路還長著呢，這隻是一個開始。”
    聽到陳長安的話，文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依然無法理解。
    “嗯？”
    “有人來了！”
    “好快的速度！”
    “難道是凶手返回來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