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3章 慘烈屠殺,一拳轟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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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

    趙武明舒服的長出了一口氣,輕輕活動著依然酸痛的身體,忍不住對著天七抱怨了起來。

    “真他娘的夠勁,你剛才就不怕真的把我給摔死嗎?”

    “摔死你正好,省的你胡亂發瘋連累別人!”

    天七毫不示弱,直接幹脆的堵了回去,當即就將趙武明給堵的說不出話來。

    趙武明幹脆扭頭看向裴青鬆,眼睛微微一眯,殺意依然凜冽,但是卻並沒有再繼續動手。

    此刻趙武明也已經明白了場中的情形,直到就算是自己再強行動手也不可能再將裴青鬆幹掉,隻是心中依然滿腔怒氣無處發泄,幹脆嘲諷起來了裴青鬆。

    “老狗,你這就害怕了?”

    “什麽狗屁裴家二號人物,也不過是膽小如鼠的膽小鬼罷了。”

    “才打了這麽一會,就心生怯意,當真是配不上你如此大的名聲。”

    “如此看來,裴家也不過如此而已,所謂的二號人物也隻需要說說狠話,吹吹牛逼就能做,那當真是栓條狗來都能做!”

    裴青鬆聽著趙武明那極盡嘲諷和侮辱的話語,臉上沒有絲毫的波動。

    人老精,鬼老滑,在裴家二號人物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麽多年,裴青鬆早就已經被磨練的和石頭一樣,披上毛比猴都精,又怎麽會和毛頭小夥子一樣聽見別人侮辱自己就控製不住火氣想要和對方分個生死呢。

    趙武明的這些話對裴青鬆來說真就是微風拂麵,連讓他臉上產生一絲波動都不可能,更別說激怒裴青鬆再次動手了。

    趙武明眼看著裴青鬆沒有上當,雖然是預料之中,卻依然有些冷怒,重重的哼了一聲之後,瞥了天七一眼,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將現場所有事情的處置權都交給了天七,他不會再插手了。

    他剛才之所以強行出手,也隻是為了殺了裴青鬆,好給他六個兄弟報仇,並好好發泄他心口的那股子悶氣。

    現在裴青鬆避戰不出,他又殺不掉裴青鬆,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思,頓時就讓趙武明有些心灰意冷,幹脆就將所有事情都交給天七處置,他不會再隨便開口了。

    這樣一來,也稍稍彌補了之前強行出手導致所有人都認為是天七他們襲擊導致天博大廈崩塌的過錯了。

    天七看到了趙武明的眼神,旋即又看了天三一眼,天三也很幹脆的點點頭。

    如果天三修為全在,那當然是天三來出麵。

    但是如今天三內勁全部耗光,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現在場中的主導權自然要歸位於修為最高,戰鬥力保存的最多的天七。

    得到了天三的同意後,天七這才扭過頭來看著裴青鬆,眼神無比淩厲。

    “裴青鬆,你又想耍什麽花樣?”

    “要打不打,要走不走,難不成你還想跪下來給我磕一個嗎?”

    裴青鬆臉色淡然,依然沒有被天七的罵聲所動搖,淡淡的開口說道。

    “你這話說來就沒有道理了,你們襲擊了天博大廈,導致天博大廈即將崩塌,危害了成千上萬河東老百姓的安全,我身為裴家中人,自然有責任將你們這些罪魁禍首給留下來繩之以法。”

    “你說對不對?”

    最後一句話,裴青鬆則是對著一旁的中年男人和特勤隊開口。

    中年男人和特勤隊員滿臉懵逼,不知道怎麽兩個神仙打架突然將他們這小卡拉米給拉扯進來幹什麽,隻是抿緊嘴唇不敢隨意開口。

    當然裴青鬆也沒指望他們開口說什麽,將他們拉進來也不過是為了隨便找個借口而已。

    隻不過這個借口太爛了,沒人相信而已。

    果不其然,就聽到天七嗤笑一聲,冷聲到。

    “少在這裏放屁,天博大廈究竟怎麽崩塌的你心裏有數,如果非要在這裏揣著明白裝糊塗惡心人的話,那你們就不要怪我將真相說出來了。”

    天七冷厲的看了裴青鬆一眼,直接扭頭看向了中年男人、特勤隊以及河東其他幾個家族的代表,冷聲開口。

    “你們不是想要知道在地下基地究竟發生了什麽嗎,那我就告訴你們。”

    “這天博大廈下邊的地下基地當中,有裴家的訓練基地以及嗨草培育基地的事情你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我們來此,也不過是想要砸了他們的訓練基地而已。”

    “但是我們卻也並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將整個天博大廈給炸塌,之所以天博大廈會崩塌,那是因為……”

    當天七開口的時候,裴青鬆就已經勃然色變。

    裴青鬆完全沒有想到天七居然如此幹脆,居然真的敢將地下基地當中發生的事情給說出來,難道天七真的不怕裴家和他們不死不休嗎?

    要是真的讓天七將家徽炸彈的事情給說出來,裴家可就真的要地震了。

    裴青鬆當即就想要開口阻止,而就在這個時候,剛才一隻盤算著各種小心思的中年男人和河東家族代表們一個個也都暫時忘卻了其他的想法,瞪圓了眼睛看著天七,本能的覺得馬上就要有一個爆炸性的消息會放出來,甚至連呼吸都屏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場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氣氛更是瞬間凝固,壓抑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家徽炸彈這四個字已經到了天七嘴邊,即將說出來的時候,突然間一聲劇烈的引擎轟鳴聲打斷了天七的話語,並且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所有人齊齊扭頭看去,當即就看到兩道大燈如同利劍一般瞬間撕裂了昏暗的天七,直直的照射了過來。

    伴隨而來的還有更多的大燈以及劇烈的引擎轟鳴聲轟隆隆的傳來,那劇烈的動靜當即就讓所有人臉色瞬間變化,連天七和天三等人的臉色也都有了些許的凝重。

    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燈光和轟鳴過後,一長串車隊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當中,一輛輛黑色的邁巴赫裹挾著風雨一輛輛的停在了路邊,砰砰的開門聲中,一個又一個彪形大漢從車上下來,麵無表情的注視著這邊,無比森嚴而肅殺的氛圍平地而起,瞬間包裹了所有人!

    在那些彪形大漢的注視下,所有人都本能的屏住了呼吸,渾身汗毛都瞬間倒豎了起來。

    唯有裴青鬆和裴星辰兩個人臉上控製不住的露出了狂喜的喜色,河東各家族代表以及中年男人和特勤隊員臉上的絕望神色濃鬱的幾乎都快要凝成實質一般。

    哪怕是天三、天七、趙武明等人也都默默的調整了站位,收縮了陣型,準備應對即將到來的衝擊。

    在所有人沉默而肅然的注視之下,一輛黑色邁巴赫穿過了人群緩緩的停在了眾人麵前。

    司機下車後恭敬的拉開了後座的門,一個眾人早有預料但是當真看到了還是忍不住心如死灰的人還是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迎著眾人的目光,裴潤年下車筆直的站著,容顏如鐵,冷漠宛如萬年花崗岩,沒有絲毫的波動。

    “裴潤年!”

    中年男人近乎呻吟的喊出了這個在所有人心中翻滾卻沒有人敢喊出來的名字,身體顫抖的和篩糠一樣。

    身後的特勤隊員比中年男人稍微強一點,但是卻也沒有強到哪裏去,一個個同樣是滿臉絕望的看著裴潤年。

    他們盡管已經猜到了裴潤年會來,也盡力想要在裴潤年到來之前找機會溜走,但是他們完全沒有想到裴潤年來的這麽快,裴星辰和裴青鬆也沒有給他們留下絲毫逃跑的機會,硬生生讓他們拖到了這會。

    此時看著裴潤年那冷漠肅殺的眼神,中年男人和特勤隊員腿肚子都顫抖的快要抽筋了,幾乎都要站不穩身形了。

    哪怕他們也算是河東議會威名赫赫的人物,一個個也算是青年才俊,但是在麵對裴潤年這個在河東成名幾十年的大佬,依然還是忍不住被嚇得瑟瑟發抖。

    盡管最近十年裴潤年因為裴家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沉寂了下來,但是在河東上層,卻沒有一個人真正敢於小覷裴潤年的存在。

    尤其是那些真正了解裴潤年和裴家的人,才知道此時此刻的裴潤年正是處於最危險的時候,所以一個個的也都默契的不去招惹他。

    而且裴潤年沉寂也就是最近十年的時間,在十年之前,裴潤年當真是凶名傳遍河東,完全可以止小兒夜啼。

    別的不說,單單說裴潤年的成名之戰,曾經親自將一個敢於和裴家敵對的武道家族給殺的雞犬不留這樣的事情,就根本不是一般的武者所能夠幹出來的,所需要的冷血和凶狠也同樣不是一般武者所能夠具備的。

    這樣一個人物,就算是議會主席敢在背後做一些小動作,想要算計一下裴潤年,但是真正對上裴潤年依然要笑嗬嗬的陪著笑臉。

    而現在,中年男人和特勤隊員等人被迫對上這樣一個凶名昭著的大佬,這讓他們如何能夠不害怕,如何能夠不顫抖?

    而在寂靜無比的場中,中年男人震驚之下失聲喊出了裴潤年的名字自然成為了唯一的聲音,當即就吸引了裴潤年的注意力。

    裴潤年冷漠而平靜的眼神掃了過來,淡淡的掃了一遍中年男人和特勤隊員後,便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冷漠的開口。

    “議會的人?”

    中年男人和特勤隊員等人被裴潤年一語點破身份,心中猛地咯噔一下子,一顆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突突突的跳動了起來。

    為了止住自己的心慌,同時也是為了和裴潤年攀關係,表明自己的立場,中年男人連忙開口。

    “裴家主,我是議會主席的助理,我們上次在主席先生召開的慈善晚宴上見過的。”

    “我們來這裏,是因為收到了天博大廈被人襲擊導致崩塌的警報,所以才來這裏現場處理人員疏散,抓捕真凶的行動。”

    “就在剛才,我們還配合著裴青鬆先生和裴星辰先生兩個人一起抓捕那些襲擊天博大廈的罪魁禍首的。”

    中年男人指著天三和天七等人急切的開口,向著裴潤年表明自己是友非敵的身份。

    中年男人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和裴潤年拉上關係,這無可厚非,隻不過他隻是一個普通人,更隻是議會主席的助理,所以他根本無從了解到裴潤年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所以也就注定了他這一番話注定是白費力氣。

    他也並沒有看到在他開口的時候,邊上的天三、天七、趙武明等人齊齊的搖了搖頭,沒有看到裴青鬆和裴星辰眼中譏諷的神色,沒有看到一直沉默的河東各大家族代表們那悲哀的眼神。

    中年男人什麽都沒有看到,所以也就注定了他悲慘的下場。

    裴潤年看著中年男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表明自己的身份,試圖和裴潤年拉上各種關係以規避裴潤年的怒火,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等到中年男人說的口幹舌燥,說到實在不知道繼續說什麽,隻能抬起頭來眼巴巴可憐兮兮的看著裴潤年的時候,裴潤年這才說出了他到場後的第二句話。

    “聒噪。”

    兩個字說出口,中年男人臉色慘變,然而還不等他說什麽,裴潤年就已經隨意的揮揮手。

    他身後站在車隊邊上的那些彪形大漢們看到裴潤年手勢之後,齊刷刷的將他們手中的槍口抬起,直接對準了中年男人、特勤隊員以及議會的相關人,冷漠好像是機器人一般直接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砰砰砰砰!”

    密集好像是雨點一般的聲音瞬間響起,滿臉驚慌絕望的中年男人瞬間中槍,一顆子彈直接掀飛了他的頭蓋骨,一聲不吭的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瞬間死透了。

    而他身後的特勤隊員們也完全沒有想到裴潤年來了之後居然根本沒有和他們溝通交流的想法,也絲毫不顧及他們議會下屬的身份,直接開始屠殺了,慌亂之下,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準備,瞬間就被那密密麻麻的槍聲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草,快躲開!”

    “裴潤年你這個狗日的,你不得好死!”

    “我們是議會下屬特勤小隊,你敢殺我們不怕議會找你的麻煩嗎?”

    “兄弟們,左右不過是一死,殺了裴潤年!”

    “啊啊啊啊!”

    特勤小隊成員亂七八糟的咆哮聲衝天而起,當中還夾雜著中槍倒地以及慘死的慘叫聲,聽上去格外的淒慘和慘烈。

    甚至還有人想要發動反衝鋒,拚死一搏,想要在臨死之前將裴潤年給帶著一起上路的,直接就不顧自己暴露在槍口下的身軀,抬起了槍口對準了裴潤年直接開槍!

    還別說,縱然那些彪形大漢的彈幕無比的密集,但是特勤隊員們硬生生的憑借著自己堅強的意誌,哪怕身體被槍口打穿了打的好像是一個破布袋子一樣瘋狂的迸濺出濃鬱的血水,但是他們依然在臨死之前扣動了扳機,打光了子彈,將那整整一梭子灌注了他們怒火和殺意的子彈瘋狂的射向了裴潤年。

    當他們倒地的時候,他們欣喜無比的看到了裴潤年依然站在原地,並沒有刻意的躲開,如此一來他們的子彈完全可以精準的命中裴潤年。

    但是如此欣喜還沒有持續一秒鍾,便瞬間被裴潤年身前出現的人給熄滅。

    八名氣勢淩厲好像是鋼刀一般的黑衣男人好像是鬼魅一般憑空出現在了裴潤年的身前,沉默的一字排開,直接用自己的身軀在裴潤年的麵前組成了一道人肉盾牌,擋下了所有射向裴潤年的子彈。

    當那些子彈射中了他們的身軀的時候,子彈和血肉之軀相碰撞,居然發出了叮叮當當好像是撞在了金屬上的聲響!

    而那樣的聲響也成為了最後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讓他們原本堅挺著想要見到裴潤年被擊中的那一絲意識也瞬間消散,眼前徹底黑了下去,徹底死去。

    他們不奢望能夠將裴潤年幹掉,他們也知道無法將裴潤年幹掉。

    裴潤年到底是暗勁巔峰高手,完全能夠用肉身抗子彈的存在,如果真的被他們用區區一顆子彈就輕輕鬆鬆的幹掉了的話,那裴潤年這麽多年的威名豈不是成為了天大的笑話?

    他們隻是想著,能夠在臨死之前哪怕,哪怕僅僅隻能夠射中裴潤年一顆子彈,讓裴潤年知道哪怕他們隻是裴潤年眼中微不足道的螻蟻,但是螻蟻也有螻蟻之怒,逼急了也是能夠狠狠咬他一口的,這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他們這最後的奢望,終究還是落空了。

    而當這些奢望落空了之後,支撐著他們活著的最後一口氣也都徹底消散,他們也再無法堅持下去,當即就徹底的死透了。

    一批特勤隊員死了,但是還有其他的特勤隊員再掙紮著,他們如同之前死去的同伴一般,拚命的怒吼著、掙紮著,使用這他們手中的裝備和設備,懷揣著同樣的想法,想要在臨死之前狠狠的咬裴潤年一口。

    但是無一例外,他們所有的掙紮和反擊,最終都在那雨一般密集的彈幕當中徹底的消散。

    一個個特勤隊員就好像是被割韭菜一樣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一個個瞪圓了眼睛不甘心的看著裴潤年的方向,然而迎接他們的卻隻有那六名黑衣人沉默而如同鐵塔一般的身影。

    最終,當一個又一個特勤隊員接連不斷的倒下去的之後,還能堅持著站立的特勤隊員也越來越少。

    當特勤隊員的身影隻剩下了三個人還站著的時候,突然間一聲震天的怒吼咆哮聲衝天而起。

    “裴潤年,我**!”

    當那震天的咆哮聲衝天而起的時候,三個特勤隊員當中的其中兩名突然間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用盾牌擋在身前,好像是鐵甲戰車一般瘋狂的向前開始衝鋒奔跑,為身後的特勤隊員擋住了大部分迎麵而來的火力!

    三個特勤隊員的異動並沒有能夠讓裴潤年帶來的彪形大漢們有絲毫的動容,他們隻是如同機器人一般冷漠無比的維持著扣動扳機的動作,潑灑著彈幕,阻擋著那兩名特勤隊員的衝鋒!

    他們的做法很正確,因為那兩名特勤隊員之前也被擊中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勢,隻不過心中那一口怨氣著實憋悶且無處發泄,所以才支持著他們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隻不過他們畢竟不是暗勁武者,在那密集的彈幕的攻擊之下,他們手中的盾牌很快就堅持不住,劈裏啪啦的露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之後,碰的一聲便瞬間解體,化成了無數碎片飛了出去,再無法使用。

    沒有了盾牌的保護,那兩名特勤隊員便直接暴露在了密密麻麻的彈幕之下,瞬間就被射的好像是馬蜂窩一般,雄壯的軀體再無法前進,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轟然倒塌。

    隻不過臨死之前,他們依然用力的抬著頭,憤怒而怨毒的看著裴潤年所在的方向,用盡了身體最後一絲力氣喊出了人生的最後一句話。

    “老大,替我們報仇!”

    說完了那一句話,兩個人腦袋驟然垂下,瞬間氣絕。

    “啊!”

    一聲淒厲好像是老猿夜啼一般的長嘯聲衝天而起,在那兩個倒下的特勤隊員的身後,一個身穿特勤隊員製服的男人衝天而起,發紅的雙眼中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手中緊握著一把短刀,裹挾著所有同伴陣亡的憤怒和殺意,瘋狂的向著裴潤年劈了下去!

    “裴潤年,你給我去死吧!!!!”

    男人瘋狂的咆哮著,手中短刀撕裂空氣,居然發出了好像是音爆的劇烈轟鳴,讓的從旁觀戰的天三、天七等人都不禁側目。

    天三看著那為了同伴發起了決死衝鋒的特勤隊員,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好漢子,沒想到河東市議會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居然真的招攬到了一個暗勁武者進他們的特勤隊當中。”

    “若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怕不是他們也真的能夠成了一番氣候。”

    “隻是,可惜了。”

    天三搖搖頭,天七和趙武明等人看著那決死衝鋒的特勤隊員也都是沉默不語。

    他們也十分佩服這特勤隊員為了同伴報仇,發起決死衝鋒的態度和行為。

    隻可惜,這份衝鋒注定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意誌再怎麽堅強,也根本無法克服武道境界上的天塹和硬實力上的差距。

    所以這份衝鋒,注定是也僅僅是真的隻能夠表現一個態度,其他的,就真的沒有了。

    果不其然,當那個特勤拿著短刀朝著裴潤年劈下,並且即將跨過站在裴潤年身前的那幾個黑衣人的時候,那八個黑衣人當中的其中一個瞬間動了。

    “咚!”

    一聲沉悶無比的聲音響起,大地當即震動了起來,碎石飛濺之中,那感覺就好像是有炸彈命中了地麵一般。

    而這,隻不過是那個黑衣人重重的跺了一腳而已!

    那黑衣人好像是火箭發射一般瞬間衝天而起,隻是眨眼時間,便瞬間升空,恰好無比的擋在了那特勤隊員的麵前!

    那特勤隊員也沒有想到那些黑衣人會如此快的擋在了自己的麵前,來不及多想,手中短刀刀路一變,直接向著擋在身前的黑衣人劈了下去!

    一絲冷厲的譏諷從那黑衣人眼中一掠而過,黑衣人沒有可以的抵擋那劈下的短刀,隻是沉默的握拳,凶狠無比的向著特勤隊員胸口當胸轟出!

    讓那特勤隊員無比驚駭的是,明明是他裹挾衝鋒之勢,出刀更快,明明是黑衣人後發而至,延後出拳,但是那黑衣人的拳頭就好像是直接洞穿了空間一樣,直接後發先至出現在了特勤隊員的胸口,比他的刀更快了一絲!

    “碰!”

    一聲悶響,在特勤隊員的刀還差一厘米才能夠劈中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的拳頭已經狠狠的砸中了特勤隊員的胸口,無比磅礴的內勁瞬間如同海嘯一樣呼嘯著衝入到了特勤隊員的體內。

    下一秒,特勤隊員的身體就好像是吹氣球一樣瞬間膨脹了起來。

    還不等所有人反應過來,轟的一聲巨響,那特勤隊員便瞬間爆炸開來!

    沒錯,的確是字麵意義上的爆炸開,就如同一個被吹多了氣而炸開的氣球一樣,瞬間爆炸了!

    無邊的鮮血、碎肉呼嘯著落下,場中瞬間下起了血雨,澆的所有人滿頭滿臉都是,濃鬱的血腥味擴散開來,讓那幾個河東家族代表當即臉色蒼白的好像是見了鬼一樣,喉嚨蠕動之間,當即就有一兩個人吐了出來。

    他們雖然說是也曾經代表各自的家族出麵戰鬥過,處理過某些事情,也經曆過一些場麵,但是實際上他們隻不過是居中坐鎮,真正下手殺人的事情都是讓他們手下的人去做的,並沒有真的做過髒活、累活。

    現在驟然看到了如此血腥的畫麵,一個大活人居然就在他們的麵前被裴潤年的手下給肆無忌憚的直接打爆成為了一攤血水,而且那血水還當頭潑的他們滿臉都是,如此恐怖的衝擊力,讓他們如何能夠還能繃得住。

    隻是狂吐,而不是直接昏迷過去,已經是他們神經堅韌的結果了。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自詡為裴家百年一遇天才的裴星辰,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麵,也都忍不住喉嚨蠕動,差一點也吐了出來,最終還是憑借著強大的意誌力死死的按住了胸口湧動的惡心。

    他要是真的吐了出來,那裴潤年從出現開始變營造出來的強大氣勢和場麵可就要被破壞,大打折扣了。

    而剩下的幾個河東家族代表雖然沒有被惡心的吐出來,但是卻也都被黑衣人所表現出來的強大戰鬥力給嚇的心髒狂跳!

    他們當中也不乏眼力出色的人,他們當然也看出來了剛才那衝鋒的特勤隊員乃是那一群特勤隊員當中唯一的一個暗勁武者。

    依靠著兩個同伴臨死之前給他創造出來的機會,這個暗勁武者一直苦苦蟄伏,然後瞅準了機會朝著裴潤年發動了亡命一擊。

    一個暗勁武者臨死之前拚盡全力發出的一擊,其威力絕對不容小覷。

    但是那黑衣人卻壓根沒有將那特勤隊員的拚死一擊放在眼裏,就好像那特勤隊員不過是一個普通人一樣,舉重若輕般的一拳轟出,直接就將他給轟成了碎片。

    這是何等強大的修為和自信!

    一拳轟爆一個暗勁武者,光憑這一點,這黑衣人的修為就絕對不再暗勁後期以下!

    要麽是暗勁後期,要麽是暗勁巔峰!

    而以裴潤年一貫以來的行事風格來看,如果這八個人都是暗勁後期,那麽肯定是不符合裴潤年的大手筆的。

    那麽,就是八個暗勁巔峰?

    一想到這裏,剩餘幾個河東家族代表腦袋上的頭發都幾乎要直接倒豎了起來,差點沒被直接嚇死,而心中的最後一絲想要逃跑的想法也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現在裴家在現場的陣容已經達到了堪稱恐怖的地步。

    裴潤年、裴青鬆和裴星辰三個鐵定的暗勁巔峰,甚至於觸摸到了化勁境界的高手不提,八個黑衣人也各個都是暗勁後期或者暗勁巔峰的高手。

    八個人就算不全都是暗勁巔峰,至少也有三個以上,不然裴潤年也不會如此大咧咧的就擺出了這八個人的陣勢。

    如此強大的陣容,別說他們這剛剛觸摸到了暗勁境界的小卡拉米,就算是暗中保護他們的那些高手也全都現身,也完全都不是裴家的對手。

    他們如果再懷揣著逃跑的想法,想要和裴家對抗然後瞅準機會逃跑,那麽毫無疑問將會被裴家毫不留情的鎮壓。

    而戰鬥之中若是一個失手,他們說不定就會死的幹幹淨淨。

    到時候就算是他們背後的家族震怒,出兵和裴家對戰要討一個說法,那又有什麽用呢,他們都已經死了!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等著裴潤年發落吧。

    若是裴潤年當真要殺了他們,那他們也毫無辦法。

    但是如果裴潤年有其他想法的話,那麽老實待著說不定還能落一個比較好的結果。

    反正隻要不死,其他什麽樣的後果他們都能夠接受。

    一念至此,幾個河東家族代表當即就有了決定,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充當起了小透明,一點別的想法都不敢有了。

    而天三、天七等人自然也都看出了那黑衣人的實力,彼此對視了一眼,當即就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他們的眼力自然要比河東家族代表的眼力強出了許多,他們可是貨真價實的暗勁巔峰。

    所以他們自然要比河東家族的代表們看的更清楚,也更加清楚那些黑衣人的真正實力。

    那八個黑衣人當然不可能都是暗勁巔峰,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麽裴潤年還韜光養晦個什麽,直接就糾結大軍打上門要將楚龍圖給幹掉了。

    但是那八個黑衣人當中,真真切切的存在著兩個暗勁巔峰的武者。

    而剩下六個,也都毫無意外的全部都是暗勁後期的武者,各個身上都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全部都是從屍山血海當中爬出來的實戰型武者,可不是裴星辰那樣隻修煉而沒有經曆過多少實戰的花拳繡腿。

    有這樣八個黑衣武者存在,再加上裴潤年、裴青鬆和裴星辰這三個暗勁巔峰高手,可以說裴家的實力已經瞬間壓倒了天三他們一方,擁有了絕對的優勢!

    裴潤年一方,刨去那些手下不提,真正的戰鬥力現在也不過是有天七和趙武明兩個暗勁巔峰,再加上秦天霜一個暗勁後期而已。

    對上裴潤年他們一方,從紙麵上來看,完完全全就是被徹底碾壓的局麵了。

    如果楚龍圖不來,那天七他們麵臨的就是真真切切的絕境了。

    哪怕力戰,也根本沒有逃生的希望。

    這已經成為了一個十死無生的死局,裴潤年既然親自到了這裏,也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逃生的希望。

    隻不過盡管他們麵臨如此絕境,天三、天七、秦天霜等人眼中卻罕見的沒有任何的絕望、憤怒等神色,隻是多了一絲凝重和提防而已。

    “都提起些精神,小心對麵突襲。”

    天三低聲提醒了一下天七和秦天霜,天七和秦天霜重重點頭,都應承了下來。

    邊上的趙武明並非是天羅地網的人,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過往,所以趙武明看著天三、天七和秦天霜等人麵臨裴家如此豪華的陣容居然沒有任何的驚慌和顫抖,心中很是疑惑和不解,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是,對麵裴潤年來了,還帶來了兩個暗勁巔峰和六個暗勁後期。”

    “如此強大的陣容,咱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你們難道不害怕嗎?”

    “你們怎麽能如此淡定?”

    “難不成你們還有什麽後手?”

    “要是有什麽後手,還不趕快使出來,還在那藏著掖著做什麽,都特麽什麽時候了,再不拿出來小心就被對麵一網打盡了!”

    趙武明很是焦急,而天三和天七則是搖搖頭,異口同聲道。

    “我們並沒有什麽後手,隻不過如果裴潤年要是真的想要將我們給幹掉的話,我們就算是死也一定要崩掉他一口牙罷了。”

    趙武明看著他們兩個人那平靜的麵孔,聽著他們的話,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這兩個人,真當他是剛出道的雛兒呢,還什麽沒有後手,要崩掉裴潤年的牙,都特娘的是狗屁!

    誰要是信了,誰才是煞筆!

    天三和天七兩個到底也是暗勁巔峰的高手,修煉到這個地步,誰能夠甘心就這樣死去。

    真要是沒有一點後手,真要是坦然赴死,怎麽可能會如此平靜,多多少少也會有一點怨氣和怒氣。

    天三和天七兩個人如此表現,肯定是心中有所依仗才是,若不然的話,他們根本如此淡定!

    一念至此,趙武明眼睛微微眯起,原本有些慌亂的心中也頓時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逐漸安穩了下來,腦海中更是瞬間冒出了一個讓他怦然心動的想法。

    如果說天三和天七兩個人有什麽底氣,能夠讓他們再麵對裴潤年的死亡威脅的時候都能夠如此淡定,那麽屈指一數,除了楚龍圖之外好像是也沒其他的了吧。

    難不成楚龍圖也會親自過來?

    一想到這裏,趙武明的心髒都忍不住激動的砰砰跳動了起來,心情更是瞬間激動的好像是要蹦極一樣。

    要是楚龍圖真的過來的話,那麽裴潤年所帶來的壓力還真的就不值得一提了。

    作為親自和楚龍圖戰鬥過的人,趙武明當然知道楚龍圖有多麽的強大。

    不說別的,單單是那強大而詭異的精神力,就完全能夠比得上兩個暗勁巔峰高手。

    再加上楚龍圖那身邊強大莫測的丁卯等五個貼身護衛,他們一旦親自到來這裏,完全可以和裴潤年打的旗鼓相當。

    如此一來,裴潤年沒有了絕對性的優勢可以將他們幹掉,有楚龍圖在想要幹掉他們也近乎不可能,到時候雙方的局麵隻會演化成為僵持的局麵。

    如果不想要變成單純的消耗戰,最終雙方兩敗俱傷的話,那麽裴潤年最後也就隻能無奈的退兵離去。

    這樣一來的話,那麽他們的命就算是真的保住了!

    這一關,也就徹底的過去了!

    而至於想要報複裴青鬆報仇,隻要能夠活下來,那麽一切皆有可能!

    趙武明甚至都已經想好了,如果到時候憑借他自己實在是無法幹掉裴青鬆的話,那麽他大不了幹脆投靠楚龍圖,到時候依靠楚龍圖的勢力來和裴家打擂台,趁機將裴青鬆幹掉!

    恰好楚龍圖和裴家也有仇,也是想要覆滅裴家,雙方的目標和方向都完全一致,如果合力的話,為趙武明報仇絕對不是夢!

    趙武明自己想著想著都忍不住心動了起來,他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想法,現在驟然泛起來這個想法,卻是一時間有些止不住的心動了起來。

    想了片刻後趙武明還是收住了自己的想法,現在還在危險的戰場上,想這些有的沒的沒有用。

    一切,還是等到這裏真正見了分曉再說吧。

    如果楚龍圖沒來,那麽他剛才想的那一切豈不是白歡喜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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