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雲，有沒有膽子再跟我打個賭？”
    直接贏下來，沒意思先不說，太便宜曹旭雲了。
    顧晨伸出五個指頭，接著道：“我用五萬塊打賭，賭我拉到的讚助商能提供超過五位數的讚助費。”
    嘩！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什麽？”
    “用五萬塊打賭，說能拉來五位數的讚助費？
    “口氣這麽大！那可是過萬啊？！”
    “顧晨！冷靜點，不至於這樣吧！”不止周圍躁動起來的學生，劉小偉也忍不住提醒。
    商業街都是小生意，掙得還要花，可能幾年存下來的都沒有五萬塊，就讚助合作來說，幾百塊才是正常價。
    破千都是很少的！
    拉的讚助商提供過萬的讚助費，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事。
    目光駭然失色的王雨婷偷偷拉了下顧晨身邊的蘇柔兒，“你勸勸你男朋友啊！他之前打賭那五千估計都要不回來了，有老師和這麽多人看著，輸了是不能賴賬的！”
    “我覺得你們有點小看我哥了。”蘇柔兒頗有些傲嬌的樣子，對顧晨的做法向來無條件相信。
    雖然吧。
    她也還不知道晨晨哥要靠什麽取勝。
    總感覺跟他說的一樣，今天到這裏會很好玩！
    “愣頭青啊這是……”高九翔小聲嘀咕，也不認為顧晨是個難纏的對手了。
    “哈哈哈！”曹旭雲忍不住放聲大笑，“別後悔，這五萬我跟你賭了！輸了你這大學四年就等著給我打工還債吧！”
    “這怕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少爺，是不是真以為五萬是隨隨便便都能掙來的事？”
    他故意湊到幾個相熟的人耳邊，說話的聲音卻很大，語氣中的諷刺估計連路邊耳背的老奶奶都聽得出來。
    “把嘴閉上，我暫時不想打人。”顧晨回眸時的目光冷得可怕，就這一眼嚇得剛剛還想附合曹旭雲話語的幾人悻悻地閉上嘴。
    沒有多餘的話。
    隻見顧晨似乎還不太熟悉路，掏出手機找了一會才朝著商業街另一條人氣不怎麽樣的街道走去。
    甩手掌櫃當的太舒服了，商丹紅為了方便他傳達任務，以公司的名義在學校附近租的那間房子都還沒來得及去。
    好在招牌比較容易找到。
    “字母跳動？”
    “那不是新興起的互聯網公司嗎？我前段時間天天在網上看到那家公司的廣告……可這裏怎麽會有‘字母跳動’的招牌？”
    “聽說成立資金近千萬呢！人家那是大公司啊！這招牌應該是假的吧？”
    周圍人還在議論紛紛。
    還有幾個偷偷走到門口，爭相往裏看，王雨婷和劉小偉也帶著好奇走過去。
    這些人裏，隻有他倆知道顧晨最開始的打算就是讓“字母跳動”公司與學校合作，他具體會怎麽跟那家公司聯係卻不清楚。
    本來存的一點希望在看到裏麵的場景的隨之幻滅，兩人同時搖頭苦笑。
    內部空間不大但很幹淨，除了綠植，最顯眼的也就是書架裏放著的很多文件和台式電腦，相比其他小店看上去嚴肅很多。
    就像是一間開在人氣清冷的商業街的辦公室。
    果然是假的。
    看到內部陳設就能確定了，“字母跳動”那種逼格的公司怎麽可能在這裏？
    劉小偉和王雨婷著實為已經走到門口的顧晨捏了一把汗，這下可怎麽辦啊！
    在他們憂心忡忡時。
    隻有還坐在凳子上看著那邊晃小腳的少女嘴角揚起來。
    晨晨哥有點壞壞的呀！
    開公司還特地租間房子放這裏，肯定就是懶得跑路，果然是晨晨哥的作風！她過來前也還不知道呢！
    蘇柔兒都猜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
    以往這裏不會開門。
    可這次，早就收到消息的商丹紅一身職場妝容坐在裏麵，見到他時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笑著低聲叫了句“顧總，恭候多時了”。
    在別人的目光中。
    比起兩百塊錢的讚助費還要跟商販推搡一會的曹旭雲，顧晨則是快得多。
    隻見他跟裏麵那個氣質不凡的中年女人交流了一會，才三分鍾不到就簽好了合同往外走。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跟在他後麵的那個中年女人似乎對他竟然還是很尊敬的神情！
    有些人已經發現了，顧晨過去根本不像是客氣地拉讚助。
    反而竟然更像是校領導視察學校時悠然的樣子？！
    在顧晨一手拎著從商丹紅手裏接過的塑料袋，另一隻手夾著合同走出來的時候。
    蹲在小電瓶邊上抽煙的曹旭雲和高九翔兩人相互對視一眼，而後一笑。
    就這還簽合同？
    估計是被當成神經病趕出來了。
    “這地方我一年都沒來過幾次，人少的要死，一塊一根的烤麵筋都賣不出去，還口出狂言說要拉到五位數的讚助商，做夢呢！”
    在一大堆人圍過去前，曹旭雲對顧晨這樣裝腔作勢的做法依舊冷嘲熱諷。
    可下一秒。
    圍過去接過合同的幾個人中突然爆發出一道足以把所有人注意力吸引過來的驚呼聲：
    “靠啊！”
    “真是‘字母跳動’！”
    “娘的！曹旭雲栽了，我死都沒想到這裏有家互聯網公司的分部啊！”
    “大老板的想法我理解不了，估計老板錢多的沒處花，不然誰會把招牌打在這兒？”
    一道接著一道詫異的聲音讓曹旭雲眉頭一跳，甩了還沒抽完的煙就罵罵咧咧走過來。
    “你們還演起來了！這是假的都看不出來嗎？你當這公司的總裁在我們學校啊？”他認定顧晨是在垂死掙紮。
    一共五萬五千塊的欠款，他都想好要怎麽當眾為難顧晨了。
    “放你馬的屁！”被打壓了將近一整天的劉小偉拿合同的手都在激動地顫抖。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特麽人家公司蓋了公章！”聽到曹旭雲又在狗叫，當即就把合同摔在他身上，揚眉吐氣。
    “什麽！”
    看到合同末尾處的簽字，曹旭雲差點驚得跳起來，走過來的高九翔一雙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一樣溜圓。
    這一個鮮紅的公章印在合同上，不知道比他剛剛去水果攤拉讚助時口頭協議一下然後簽個名字要正式多少倍。
    這東西……
    怎麽可能？！
    “別說公章是假的。”顧晨這時候開口，將剛剛拿出來的袋子打開，“一萬塊，錢在我手上，需要清點嗎？”
    公章放在他們這些個大學生麵前一時間也辨不出真假，錢反倒更有說服力。
    當看到袋子裏一遝紅彤彤的鈔票時。
    曹旭雲驚詫地後退了兩步，看見顧晨就像見鬼了一樣，眼底浮現出深深的懼意。
    這特麽居然真的有錢！
    這踏馬怎麽能是真的！
    這家公司的領導都喝多了嗎？
    學校的推廣才多大效果？居然為了這麽一個推廣，敢直接給顧晨這個大一新生五位數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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