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和珍【拜謝!再拜!欠更七千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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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此話,
    皇後娘娘疑惑道:“陛下,您何出此言?”
    當大周皇後這麽多年,又有拓西侯曹家的支持,皇後在宮外也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她是真的沒聽說過徐載靖有招惹過哪個姑娘。
    皇帝一甩袖子:“男人的事,你們婦人懂什麽!”
    說著便朝殿內走去。
    皇後一皺眉道:“什麽男人,小靖哥兒還是個孩子!”
    “嗤!他?”
    轉身進殿的皇帝笑了一聲。
    笑聲讓殿外的皇後和平寧郡主一臉的疑惑。
    忽的,
    平寧郡主一愣,麵上尷尬了一下,難為情的說道:“母後.可能是因為”
    皇後一眨眼,也想明白了皇帝話裏的意思:“襄陽侯他.哼!”
    說著,皇後也邁步朝殿內走去,走了兩步皇後一停,轉頭看著身邊的平寧郡主道:“平寧,你父親他送給靖哥兒小女使不會是你”
    平寧郡主抬眼看了一下皇後,道:“母後,兒臣隻是和父親他說了句,靖哥兒隻有一個女使。”
    “還有就是,襄陽侯府裏有什麽東西,衡哥兒隻要開口,就沒有要不到的!所以.”
    皇後看著平寧郡主搖了搖頭,道:“那也別把你家衡哥兒看的太緊了。”
    “是,母後。”
    時光悠悠,
    勇毅侯北方大勝的消息還在朝著大周各地傳遞著。
    至於能不能像汴京的犯人那樣及時的‘蹭到福氣’,那就要看各自的‘運氣’了。
    這日
    汴京以南
    一千五百裏外
    荊湖南路
    製所潭州(長沙)
    申時正刻(下午四點)
    雨天雲多
    一艘偌大的客船在雨中緩緩朝著岸邊碼頭駛去,船上掛著的‘呼延’和‘康安伯熊’的旗子已被淋濕。
    客船二層,
    聽著雨滴砸落在船頂上的聲音,
    康安伯嫡子身上穿著清涼的衣衫,腰間掛著一柄精美的大高劍,正輕搖著手裏的折扇,。
    熊炎側頭同自家的老管事道:“沿途看來,這潭州江邊造船的船塢當真是多!”
    “公子說的是,造船可是潭州三絕之一。”
    “哦?另外兩絕是什麽?”
    “回公子,一個是筍,一個是魚,現今倒是還有第四絕?”
    看著熊炎疑惑的看來,老管事道:
    “公子不知,這潭州的銅鏡式樣多而精美,在汴京向來是好賣的。”
    “其他的紙墨硯,在大周也有些名聲。”
    跟在熊炎身後的郭追、餘執都點著頭,餘執道:“小伯爺,那咱們上岸後,可要嚐嚐這魚!”
    熊炎笑著點了點頭:“可!但得先將申家哥兒的東西給送到府上。”
    說話的時候,有江上的漕運卒子劃著輕舟湊了過來。
    看到船上的‘呼延’和伯爵府的旗子,趕忙拱手一禮,沒有收錢便開始指揮著客船靠岸。
    纜繩係好時,雨停了。
    六匹高大的馬兒同馬車一同下了船。
    得知熊炎幾人要去經略安撫使申大人府上拜訪,漕運卒子便自告奮勇的帶著他們朝潭州城內駛去。
    騎在馬上,郭追滿是‘愛意’的撫摸著馬兒的脖子,歎了口氣。
    這番情景,熊炎、餘執以及身後的幾人卻已見怪不怪了,
    雖然眾人座下也是買來的好馬,
    但自從端午那日,郭追見過潘樓馬廄中徐家五郎的黑色公馬後,便時常如此。
    潭州城內有十幾萬戶,幾十萬人。
    雨後的街道上人很是不少,在路上自然也快不了的。
    衣著錦繡的貴公子,帶著隨從在潭州並不少見,但都騎高頭大馬的卻不多。
    更何況跟著熊炎來的幾個多是汴京中低階武官家的兒郎,自小錘煉武藝,帶著刀劍,一看便是精悍的武人。
    幾人騎馬緩步走在街上,很是引得沿途潭州百姓們的矚目探尋。
    街邊,酒樓二樓,
    一個帶著體麵隨從的富家公子站在欄邊,也被熊炎一行人吸引了注意力:
    “嘖!這幾個真夠遮奢的!”
    一旁的隨從道:“公子,你看為首的那人的腰間!”
    那富家公子:“嘶!這是?!”
    待熊炎走近,這富家公子拱手道:
    “這位兄台請了,在下是潭州發運使黃家的,與京中壽山伯有些淵源!敢問兄台,腰間的可是大高劍。”
    熊炎抬頭拱手回禮道:“正是!”
    “多謝兄台解惑,兄台可有閑暇?讓在下開一番眼界!如有唐突,還請恕罪!”
    “並無唐突,不過我等此時要趕去經略安撫使申大人府上!”
    “那兄台自去!如要在潭州停留,到時莫忘了給我家下個帖子!”
    熊炎笑著點頭。
    跟在熊炎身後的幾個武官家的兒郎,也是一般的拱手點頭。
    僻靜而幹淨的寬巷中。
    青磚鋪路,
    路邊植著的花兒嬌豔的開著。
    白牆青瓦,
    牆頭能看到院兒內樟樹翠綠茂密的樹冠。
    高大的院兒門口,
    門楣上掛著‘申府’的匾額,
    大門旁的拴馬樁上,有六匹高大的馬兒被拴在那裏,有仆從正在照料著。
    申家院兒內花園,
    紅花綠葉環繞的亭子裏,一個十一二歲的姑娘坐在石桌前,正被一位妝容嚴整的教養媽媽糾正著儀態。
    身旁則站著兩個貼身的小女使。
    看到有小女使腳步匆匆的從月門進了院子,那媽媽輕聲道:“珍姑娘,歇息一下。”
    “是!”
    應是後,這姑娘趕忙站起身,一旁的貼身女使趕忙上前幫忙揉了揉肩頸。
    這時,小女使走到了近處,福了一禮道:“嬤嬤!大娘子說讓姐兒去前廳見客!”
    教養媽媽頷首道:“嗯,去吧!”
    隨後,這姑娘帶著三個女使朝前院兒走去。
    穿門過廊的路上,
    “可知道是哪裏來的客人?”
    沒等小女使回話,這姑娘繼續道:
    “不會又是父親治下哪個望族家的嫡子吧?”
    後麵的小女使道:“姑娘,不是!”
    “大娘子身邊讓奴婢傳話的姐姐說,是汴京來的.”
    看著前麵小跑起來的自家姑娘,身後的兩個貼身女使也趕忙壓著聲音道:“姑娘!慢些!慢些!被媽媽看到,定又要訓你了!”
    聽到此話,姑娘放緩了腳步。
    來到前廳與後院兒的門口,緩了緩呼吸後,這姑娘邁步走了進去。
    “姑娘來了!”
    聽到小女使的通傳,熊炎趕忙站了起來。
    申家大娘子擺手道:“炎哥兒,快坐下,你怎麽還站起來了!”
    看著走進廳堂中的姑娘,申大娘子道:“炎哥兒,這是我家三娘和珍!三娘,這位是你汴京康安伯熊家的炎大哥!”
    “三姑娘,妝安!”
    “見過炎大哥!”
    申和珍笑著說完,與身後的女使一起福了一禮,來到了申大娘子身邊,按照方才教養媽媽的要求坐了下來。
    申家大娘子繼續道:“和瑞他也真是不懂事,麻煩炎哥兒伱捎東西,居然裝了一大車!勞你費心了。”
    “嬸嬸言重了!都是順路,多少都是一樣的!”
    “也是一千五百裏的路呢!豈能不費心力!想當年來這兒的時候,我可是累壞了!”
    “這裏麵一半東西都是給三娘這丫頭的。三娘,還不謝過你炎大哥!”
    申和珍依言起身福了一禮。
    熊炎又起身回禮。
    “你這孩子.也太多禮了!”
    申家大娘子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道:
    “炎哥兒,聽說你的婚事定下了?是謝家的三姑娘?”
    熊炎略有些害羞的點了點頭。
    申和珍的眼睛轉來轉去,想著知道的謝家。
    又說了一會兒話,
    有申家的管事走到廳堂門口,拱手一禮道:“大娘子,主君身邊的大人說,幾位在潭州城裏的武官都到了,請小伯爺去席上。”
    申家大娘子笑著起身道:“那便過去吧!”
    熊炎起身一禮後離開了廳堂。
    申大人乃是大周南方的封疆大吏,出京十幾年一直在南方任職。
    不論文武,申大人是提拔了不少人的,是大周南方是實打實的官場巨擘。
    一直長在父母身邊的申和珍也是能感受到的。
    所以,等熊炎離開廳堂後,
    申和珍挽著申家大娘子的胳膊,同母親朝著後院兒走去時,問道:“母親,父親他今日怎麽會為這熊家的大哥,在咱們家設宴啊?”
    申家大娘子側頭看了自家小女兒一眼,道:“珍兒,你知道我方才說的謝家,是哪家嗎?”
    申和珍想了想後,搖了搖頭。
    她自小長在潭州,對京中的勳貴不是很熟悉。
    “咱們南邊的廣南西路,有禁軍一個廂一萬多人,其中有三個軍七千多人,是在謝將軍麾下。”
    “謝家也是有子爵爵位的。”
    申和珍點頭:“哦!就是這個謝家!”
    申家大娘子道:“對!而且當年你父親剛來荊湖南路,剿匪的時候也是和人家借過兵的。那時你剛出生,不知道這事!”
    看了眼中有驚訝神色的女兒,申家大娘子眼中有了些思緒,緩緩說道:
    “還有就是,這熊家哥兒將來會成為勇毅侯嫡長子的連襟。”
    “母親,是邸報上說的那個攻下了白高後曲之地的勇毅侯嗎?”
    “對!”
    “母親,之前因為勇毅侯大勝,父親高興的喝了不少酒,要不您和女兒說說這徐家吧!”
    “也好!珍兒,這勇毅侯徐家有三子二女,都是嫡出。”
    申和珍道:“母親,這倒是和咱們家一樣唉!”
    申家大娘子幸福的笑了笑。
    申大人為官有道,辦事滴水不漏,為人滑不留手,但內院隻有一位大娘子,妾室卻是沒有的。
    “嫡長子嶽家就是方才說的謝子爵,嫡長女嫁的是寧遠侯顧家嫡長子,嫡次子嶽家是吏部天官,嫡次女嫁的是前靖海侯府五房的小兒子。”
    “珍兒,寧遠侯府白大娘子娘家是揚州府潘大娘子是登州.”
    聽著母親口中幾位大娘子的娘家出身,申和珍暗自咋了咂舌。
    申大人在南方十幾年,申家在南方也是有些生意份子的,但是與海運、鹽務、漕運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想著這些,申和珍一愣,道:“母親,您這不才說了四位麽?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就是徐家的小兒子,正在讀書,比你大三四歲,據說還未婚配!”
    看著逐漸回過味兒來的女兒,申家大娘子道:“汴京人精多的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和咱們家應是沒啥關係。”
    剛到七月,
    汴京城外的道觀,開始忙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