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能全跳臉上來不成?【拜謝!再拜!欠更三千字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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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還是上午,
    山外的平地上,
    兩國大軍還未交戰,
    白高國的鐵鷂子也還沒出現,
    大周軍陣前的兩國的騎軍,隻是剛剛衝殺了一陣而已。
    大周軍陣側方,
    山中,
    “砰砰~砰砰”
    看著前麵下馬,從青雲盾牌上拔下羽箭又射出去的自家公子,
    知道又要有一番拚殺的阿蘭,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加快。
    手心也微微出了汗。
    阿蘭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之前他就和尋書一起陪自家公子去過兗王封地。
    但在兗王封地的那次,與這十天來作斥候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因為作為斥候,不知道危險在哪裏!
    精神必須高度集中,一個不留意就可能會出事。
    “走!去報仇!”
    聽到這話,
    “呼!”
    阿蘭深呼吸了一下後,用力握緊了手中收攏坐騎的韁繩。
    “阿蘭,把那筒箭遞過來!”
    自家公子的聲音傳來,阿蘭趕忙從小驪駒的鞍韉旁取下一個箭筒,遞給了前麵的斥候。
    那箭筒裏的羽箭,都是自家公子從袍澤身上取下來的。
    取下來之後,自家公子還親自修了箭頭和尾羽,隻有那比公子自用的要細一些箭杆沒動。
    一什,十人。
    六個厲害的去攻擊,
    阿蘭和呼延家送來的養鷹人一起收攏馬匹。
    看著自家公子單手將箭筒掛在蹀躞帶上,阿蘭趕忙同另外三個留下收攏馬匹的袍澤,拉著手裏的馬匹朝一旁走去。
    許是感覺到了殺意,
    阿蘭牽著的小驪駒有些暴躁的甩著馬頭。
    在侯府經常照顧小驪駒阿蘭趕忙安撫了一番。
    山頭上,
    看著拴在樹下,中箭後正在嘶鳴掙紮的馬匹,
    白高國的斥候飛快的抽出了腰刀,走過去動作熟練的捅進了馬匹兩腿間的胸口。
    中箭又挨刀的馬匹很快沒了動靜。
    另一旁,看著正舉著盾牌朝山頭走來的大周斥候。
    沒勒阿埋急聲道:
    “搖旗!吹號!讓後麵的都上來!”
    “是,隊正!”
    說著,
    白高國斥候趕忙去一旁,擎著旗子朝著身後的山頭搖旗示警。
    “嗚~”
    號角也響了起來。
    山下,
    舉盾的青雲身後,
    徐載靖看到了山頭上正在搖動的白高旗子,
    他將手裏箭杆刻字的羽箭放回箭筒,從另一邊的箭筒中抽出了自己常用的羽箭。
    隨後,徐載靖從青雲後麵探出頭看著正在擺動的白高旗子。
    兩息後,
    聽著還在聒噪的白高號角聲,
    徐載靖動作極快的張弓搭箭,
    “劈劈”
    弓臂吃力後發出的聲音,引得何灌都瞥了一眼。
    隨即,
    何灌的目光朝徐載靖射出的羽箭追了過去。
    山頭上,正在搖動的白高旗子消失了。
    一箭射出後,
    徐載靖換邊抽出了一支刻字的、專門射人的細杆羽箭,
    再次探頭的瞬間就射了出去。
    山頭上,
    正在彎腰低頭,從箭筒中抽箭的白高國斥候側頭看了一眼旁邊,那裏的袍澤側身背對他躺倒在地。
    看著應是麵門中箭,
    帶血的箭頭都從後腦透了出來。
    這斥候看了一眼後便收回視線,
    將羽箭搭在弓弦上,
    這斥候深吸一口氣後,猛起身的同時順勢張弓,
    “咻~”
    “啪~”
    這斥候隻感覺自己手心一麻,虎口生疼。
    手裏的強弓似乎有了生命,不受控製的朝一邊扭去。
    瞬息過後,
    白高斥候才看清自己的弓臂正好被一支羽箭給射中!
    看位置,這羽箭分明也是射向他麵門的。
    見到此景,
    白高斥候劫後餘生的咧了咧嘴角,擠出了個笑容。
    “咻!”
    這白高斥候感覺自己麵上一熱,
    眼前多了個長長的東西,
    是什麽?
    他不受控製的朝後倒去,
    看著眼前的樹梢和天空,
    視野很快變成了黑暗。
    山下,
    “謝了!”
    一旁已經再次張弓的徐載靖喊道。
    “賊鳥廝!”
    何灌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抽出羽箭,不知是罵徐載靖還是罵那個運氣好的敵人。
    他那勢大力沉的一支箭,居然能撞到敵人的弓臂上,真是!
    結果讓一旁的徐載靖撿了便宜。
    想著這些,
    何灌再次張開了強弓。
    瞬間瞄準,
    然後視野中的敵人已經頭插羽箭消失在了視野中。
    看到此景,何灌咬著牙,微微調整箭頭角度後,鬆開了手指。
    忽然!
    何灌汗毛直豎,
    雙眉正中位置的骨頭後麵,更是突突的躍動不止!
    山上,
    一名白高斥候,
    小臂被何灌射出的鋒利的羽箭貫穿,穿透而來的羽箭勢頭不止的紮進了他的喉嚨裏。
    “呲”
    比小孩兒撒尿細一半還多的血線從白高斥候的脖頸間噴了出來。
    而這中箭的白高斥候身邊,
    他的隊正,沒勒阿埋的眼中卻有了一絲非常自信的、勢在必得的神色。
    原因就是,
    方才那個大周的斥候,探出身子射箭的時候多露出了那麽一會兒。
    就這麽一會兒,已經夠沒勒阿埋的利箭射中了!
    然後,
    沒勒阿埋的眼睛瞪了起來,
    滿臉的不可置信,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看到山下大周斥候的動作,他條件反射的歪了歪身子。
    隨即,
    他就感覺自己的眼角一熱一痛。
    ‘這就是中箭的感覺麽’
    這是他腦海中最後一絲想法。
    被震驚的不止是沒勒阿埋,
    山下
    一瞬間,
    看清楚眼前東西的何灌也不受控製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
    就在何灌的眉心一寸之外,
    有一支冒著寒光的鋒利箭頭停在半空中,
    箭頭後麵的箭杆,
    正被一隻有力的手握住,
    還沒等何灌從驚嚇和劫後餘生中反應過來,
    那根羽箭又被射了回去。
    這一來一回,也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
    直到何灌縮回盾牌後麵,
    他這才側頭,瞪著眼睛的看著旁邊徐載靖道:“他娘的,我方才差點沒了?”
    沒有回頭,依舊看著前方在引弓射箭的徐載靖:“嗯!”
    何灌平複了一下心情,甩了甩有些不受控製抖個不停的右手,咬著牙道:“狗日的白高小咬蟲,我他娘的一定要弄死他!”
    徐載靖側頭躲過一支射向他腦袋的羽箭,張弓回擊之後道:“死了。我預判的還可以吧?”
    “死?”
    何灌的手一下就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下後,他再次從箭筒中抽出了羽箭,起身張弓射了出去。
    “嘖!”
    聽著一旁徐載靖的嘖聲,方才把羽箭射到姥姥家的何灌,躲在盾後低聲吼道:“五郎,你給老子閉嘴!”
    “哦!”
    何灌又深呼吸一下,起身張弓射箭。
    自信的沒有看自己是否射中,他矮身又抽出了一根羽箭。
    何灌再次起身,卻已經找不到目標了。
    隨後,他們這一行六人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來到山頭上,
    青雲同幾個斥候查看了一番,
    一是看看這些要害中箭的敵人是不是需要補刀,
    二是收了白高斥候證明身份的鐵片。
    “公子,地上十二具屍體,約莫是一什的人。”
    徐載靖看著打扮與平常斥候不同,眼部中箭躺在地上的沒勒阿埋點了點頭。
    查看了山頭另一邊的地形後,
    不論是經驗豐富的老斥候,還是徐載靖、青雲這等幹了沒多少天的,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死活不讓咱們過來,這地形.是能行軍的啊!”
    祝慶虎派來的老斥候感歎道。
    一旁的徐載靖麵色有些難看的點頭道:“發信號,讓阿蘭他們過來!”
    青雲趕忙走到一旁,抽出一根鳴鏑後,朝著阿蘭的方向射了過去。
    半刻鍾不到,
    阿蘭等四人牽著馬兒趕了過來。
    徐載靖朝著養鷹人一抬下巴。
    養鷹人會意,摘下了肩膀上的海東青的皮眼罩。
    “忽忽~”
    海東青展翅飛到了空中。
    徐載靖的目光跟隨者海東青的身影。
    果然,
    不一會兒,
    海東青就在遠處的空中盤旋了起來。
    徐載靖看著山下蜿蜒曲折能容兩匹馬並排通過的山路。
    又看了看山路沿途的山頭上,正在搖旗示警的白高斥候道:
    “走,再往前探探!”
    一個時辰後
    太陽當空,
    看日頭約摸著是午時初刻後(中午十一點後)
    方才搖旗示警的五個山頭,
    此時已經隻剩下兩個。
    當白高權貴子弟拽厥忠定,領著打頭陣的還沒有披甲的七百鐵鷂子出現在山路上的時候,
    隻看到有一個山頭還在搖著示警的旗子。
    山路難行,
    他們這一路統帥也姓仁多,是大將軍仁多思義的族人。
    因為大將軍軍法嚴苛,對每一路大軍抵達某個位置都有極其嚴厲的時間限製。
    不準早,更不準晚!
    所以他們這路大軍本是要在午時正刻(中午十二點後)的時候抵達此處,不準太早讓大周斥候看到煙塵,引起大周統帥的警覺。
    未時初刻(下午一點左右)進到能跑馬的山溝中開始披甲。
    未時正刻(下午兩點左右)出現在大周軍隊側後方。
    但是,
    山路前方一個副將的弟弟,姓沒勒的斥候隊正開始示警。
    處於大軍最前麵,由拽厥忠定率領的正吃著午飯的鐵鷂子,因為有馬便被本路統帥提前派到前麵來查探一番。
    山路旁的山頭上,
    臉上掛了彩的青雲,正在同幾個袍澤收拾著白高斥候的身份鐵片。
    何灌一把將白高斥候的旗子從旗杆上擼了下來,一邊換著大周的戰旗一邊朝白高軍隊來的方向看著。
    “五郎,我瞅著著山路上來的馬兒怎麽都這麽高大啊!不會是白高鐵鷂子吧?”
    徐載靖憑借著出色的目力看的還算清楚,頷首道:“是!平常的馬兒扛不住鐵鷂子人馬甲胄的重量。”
    何灌笑道:“嘖!真是!我瞅著這是在披甲?”
    徐載靖看著有些窄的山路點了點頭。
    這時,另一個大周斥候走了過來:“五郎,阿蘭已經在路上準備了!”
    徐載靖朝往走了幾步朝下看去,正看到山頭下麵的阿蘭在手法嫻熟的安撫著白高國斥候的戰馬。
    安撫完後還給戰馬蒙上了眼睛。
    白高斥候也是一人雙馬,上午的戰鬥,約麽著繳獲了有七十匹馬,還能跑的有六十多匹。
    察覺到徐載靖的視線,阿蘭抬起頭,朝著徐載靖揮了揮手。
    何灌也湊了過來,看著山路上的阿蘭說道:“五郎,能有這麽多鐵鷂子,後麵怎麽說也得有七八千人跟著,咱們在這堵著?”
    徐載靖望著更遠處山間的煙塵,眼中有些回憶的神色,久久無語。
    何灌:“唔?五郎?”
    徐載靖收回視線,眼中滿是認真的神色,問道:“何大哥,你相信一個人敢攔上萬人麽?”
    何灌:“啊?”
    徐載靖收起笑容道:“何大哥,就下麵的地形,咱們就在這兒堵著!白高國就是有十萬人,還能都跳到我們麵前來不成?”
    “行吧!”
    何灌已經將戰旗套到了旗杆上,走到前麵,將旗子豎了起來。
    山中的秋風,吹得旗子飄蕩不止。
    拽厥忠定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向後傳了回去。
    拽厥忠定等鐵鷂子牽著馬站在一旁,讓出了一側的道路。
    一刻鍾不到,
    一隊精悍的白高國步跋子(步軍)便排著單列,從後麵趕了過來。
    寶貴的鐵鷂子是不會用來攻山的。
    想著這些,
    拽厥忠定看著一個百人隊的步跋子已經單列變雙列,前兩人巨盾,後麵的引弓,朝著前麵山路慢慢的走了過去。
    這時,
    本路的統帥,一位姓仁多的將軍騎馬走到了拽厥忠定身邊。
    看到這位,拽厥忠定趕忙撫胸一禮問好。
    這位統帥點頭回禮後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麵,那裏有被射來的弓箭擋在那裏的步跋子。
    拽厥忠定看著這位統帥擔憂的眼神,低聲開解道:“將軍,此時時間尚早,我們不用擔心。”
    聽到這話,這位統帥長舒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話剛說完,
    遠處就傳來了兩聲馬兒的慘烈嘶鳴,前方的兩列步跋子中傳來了武官的高聲命令。
    隨即一陣弓弦的崩鳴。
    馬兒嘶鳴更甚!
    “怎麽回事!?”
    拽厥忠定大聲喝問道。
    “有驚馬朝這邊跑”
    “咻!”
    大周造箭院大匠製作,又經過精心挑選的寸金鑿子箭,被勁力巨大的強弓射了出來。
    方才回話的步跋子武官,因為朝後說話忘記遮掩身形,被羽箭上的巨大勁力推著朝前晃了一下。
    垂首看著胸前穿出來的箭頭,這武官隻覺著身上發軟。
    這番變故,
    讓仁多將軍看了一旁的拽厥忠定一眼。
    而山路上的步跋子中,有白高弓手看到此景,報複性的想要張弓回擊。
    結果剛一站起來,
    又是一支羽箭射來。
    穿著甲胄的白高弓手胸腹之間插著羽箭,倒了下去。
    因為中箭,這白高弓手也鬆開了手裏的弓弦,被射出的羽箭直直的釘在了前麵步跋子的盾牌內側。
    再偏一點,就是射中袍澤的腦袋!
    這般打打停停的半個時辰,
    時間已經快要到仁多思義大將軍規定的時辰。
    但,大軍還是在山路之上龜速移動!
    阿蘭不時的放兩匹驚馬衝陣,對山路之上如同長蛇一般的白高軍隊,阻滯的作用太大!
    大周斥候死了幾個,拽厥忠定這邊不知道。
    但,步跋子已經又補充了一隊百人上去,拽厥忠定數著不時抬走的屍體,有些逃避的側過了頭。
    “忠定!”
    聽到有人喊他,拽厥忠定趕忙抬頭,看著不遠處發話的仁多將軍,他躬身撫胸一禮:“將軍!”
    “忠定,等會我讓步跋子讓出一條衝擊的小路,你帶頭衝過去。”
    拽厥忠定聽到此話,眼睛看向了路邊的插滿白高羽箭的馬屍。
    步跋子前麵,也有這種被射死的衝陣驚馬。
    仁多將軍道:“你和馬,都隻穿正麵的甲胄,遇到這般的障礙,躍馬過去便是!”
    拽厥忠定重重點頭。
    一開始,
    徐載靖等人攻下了四座有白高斥候的山頭。
    從第四座山頭開始遲滯白高**隊,
    且戰且退,
    徐載靖眾人已經讓出了兩個山頭,已經成功遲滯白高軍隊大半個時辰了。
    山頭上,
    看著不再移動的步跋子步軍大盾,
    徐載靖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同一旁跟來的老斥候道:
    “安大哥、孟大哥!”
    “五郎?”
    不遠處,因為拉弓累的雙手發抖的兩個斥候安我意、孟西洲看了過來。
    “你們兩個,可以去通知都統製了。”
    看著山路上馬匹剩四十多匹,還在故技重施給馬兒蒙眼的阿蘭,徐載靖繼續道:“約麽著,還能遲滯他們不少時間,讓都統製做好準備!”
    “五郎!我們不走!”
    一旁的何灌搖頭道:“你們兩個還能拉弓?”
    兩個斥候語塞。
    “去吧。”
    徐載靖再次說道。
    安、孟兩位斥候對視了一眼,艱難的拱手道:“五郎,那我們去了,你別逞強!”
    徐載靖笑道:“放心,我惜命的很!”
    說著,
    徐載靖看到了遠處白高步跋子的異動,還隱約看到了全副武裝的鐵鷂子的身影。
    被派傳令的兩個斥候已經上了馬,朝山下走去。
    徐載靖的視野裏,看到阿蘭再次放出了兩匹吃痛的馬兒,
    然後狂奔的馬兒被步跋子的強弓給射倒在地。
    這時,步跋子前麵的兩麵大盾讓出了一個缺口!
    穿著鐵鷂子甲胄的騎士猛地衝了出來。
    徐載靖趕忙搭弓引箭,
    激射的利箭卻被騎士的臂盾給擋了下來。
    隨後,
    半披甲的高大駿馬,居然一躍跳過了擋路的馬屍,
    徐載靖看著遠處還沒有察覺的阿蘭,眼中著急。
    回身取過不遠處小驪駒鞍韉後的長槊,
    仗著自己甲胄齊全,
    用槊鐏減速,就這麽在七八十度的山坡上朝下滑了下去。
    一路煙塵,讓山下正準備牽馬往後走的阿蘭看了過來。
    徐載靖落在了山路上。
    馬背上的拽厥忠定也看到了從山坡上下來的徐載靖。
    鐵鷂子甲胄麵具後的拽厥忠定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馭馬朝著這個不知好歹的大周斥候衝了過去。
    然後,越來越近的時候,
    拽厥忠定看著那大周斥候卻有些熟悉的感覺。
    更近了。
    更熟悉了。
    徐載靖舞了一個槍花,正準備投出自己的長槊時,那鐵鷂子卻.
    步跋子大軍身後,
    仁多將軍,看著衝出的拽厥忠定,嫻熟的躍馬過障礙,眼中滿是:我沒看錯人。
    然後,仁多將軍的視野裏,拽厥忠定卻如同見到惡鬼一般,勒的坐騎抬起前蹄調轉方向後.落荒而逃??!?
    十分狼狽而凶狠的的朝步跋子衝了過來.
    鐵鷂子,就是為了衝陣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