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懷川那股憑空而生的真氣來得快去得更快，僅僅爆發了。三五招就好像被電打了一般，突然定住不動。
    喉頭裏發出嗬嗬的聲音，早已灰白的長發寸寸崩斷，瞬間化成飛灰。
    “怎麽回事？”
    第三個進來的護衛也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驚呆了，一時竟然不敢靠上前來，隻能隔著老遠向吳啟凡問了一句。
    吳啟凡卻是沒空回答他，雙眼死死盯著卓懷川，半點都不敢放鬆。
    畢竟剛才他可是差點就被卓懷川活活打死，而且，他也是親眼看著卓懷川吸入了那種詭異的氣液，才會變成現在這瘋癲的模樣。
    誰也不知道四周是否還有那氣液的存在，萬一胡亂開口，自己也吸了一點進去，豈不是要步卓懷川的後塵？
    於是乎，他一邊觀察著卓懷川的動作，一邊在背後用手偷偷給那名護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不要靠近，腳步極其緩慢地向後方移去。
    那名護衛見狀，心中也是一凜，看到吳啟凡已有退意，便也慢慢朝後退了兩步，低聲問道：“現在怎麽辦？難道要直接離開？”
    吳啟凡還是沒有說話，但就在這時候，卓懷川卻好像承受著極大的痛苦，發出一聲不似人的嘶吼，雙手拚命在胸前抓撓著，連血肉都被他破開。
    眨眼之間他就把自己胸口抓的血肉模糊，飛灑的鮮血凝固在半空當中，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著，朝那一大片發光的石灘飛去。
    不過瞬息。
    卓懷川身上所有的鮮血都順著傷口飛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仰頭站定，徹底咽了最後一口氣。
    才剛經曆過一場生死危機的吳啟凡，這會兒也是不敢大意，盡量遠離卓懷川的屍體，腳步靠近剛剛進來的護衛，微微搖了搖頭，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別靠近那處石灘，也不要隨便亂說話。”
    那名護衛還想再問些什麽，但見吳啟凡的臉色難看至極，也隻得把自己的疑問給咽了回去。
    緊接著他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卓懷川，“老卓他……怎麽像是瞬間就老了一樣？”
    其實這個問題吳啟凡早就已經發現了，從卓懷川吸入了那一絲絲氣液以後，體內爆發出來的真氣，就好像是以自身氣血為柴薪，完全不計代價的燃燒著。
    而這造成的後果也就是卓懷川迅速蒼老，燃盡了自己所有的潛力跟壽命，爆發出堪比四品境界的實力。
    倘若僅是如此，還不足以把吳啟凡嚇成這樣，關鍵還是在於卓懷川出事之前的那句話。
    他就好像許下了某種願望，而前方的石灘也給予了回應，用一種他絕對不想的方式滿足他想要突破四品境界的願望。
    每每想到這裏，吳啟凡背脊便是竄起一股寒意，隻覺得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但是又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死死地盯著他們，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
    “先不要管那麽多了，想辦法離開這裏，必須把這個情況，告知給那人……”吳啟凡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