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飛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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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酒肆。
    “宮裏的人?!”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突然對我們痛下殺手?!”
    “未免欺人太甚!”
    酒肆掌櫃聽到黑衣女子的話音,不由得愣了一下,緊接著咬了咬牙,狠狠地質問道。
    “二皇孫殿下說了,他這是在救你們主子!”
    “私自在京都城內安插這麽多眼線暗樁,難道你們是想謀反嗎?!”
    “居心不良,該死!”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一派胡言!你這是栽贓陷害!”
    “既然你知道我們的身份,這麽做,難道二皇孫就不怕因此得罪王爺嗎?!”
    聽到對方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酒肆掌櫃不由得渾身一震,緊接著為了活命,直接威脅著喝問道。
    “死期將至,多說無益!”
    “這些廢話,還是去地府中說與閻王爺聽吧!”
    黑衣女子冷哼了一聲,突然閃電般衝出,手中長劍直接揮出!
    酒肆掌櫃瞳孔皺縮,想要抬起手中兵器格擋,可是早已來不及了!
    隨著一股鮮血飆射而出,酒肆掌櫃直接直挺挺的撞在了牆上,接著癱軟著跌坐在了地上!咽喉之上,一道細微的劍痕從左到右,直接將他的脖頸一分為二!
    至此,酒肆內所有人全部被殺!
    緊接著,那名黑衣女子冷冷的瞥了一眼角落中一具倒在血泊中的屍體,沒有再多說一句,轉身帶著四名手下迅速撤出了酒肆。
    然而就在黑衣殺手離開之後,那具倒在角落中一動不動的屍體,卻突然發生了輕微的蠕動!
    緊接著,屍體的眼睛突然緩緩睜開,小心翼翼的四下掃了一眼!
    確認安全之後,屍體居然掙紮著從血泊中爬了起來,踉蹌著離開了房間!
    酒肆外,暗巷中。
    五名黑衣人緊貼著牆壁,冷冷的注視著暗巷對麵的酒肆。
    沒過多久,一個踉踉蹌蹌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從酒肆後門溜了出來,接著迅速向著城南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趕去。
    看到這一幕,為首的那名黑衣女子嘴裏發出了一聲輕哼,緩緩摘下了麵上的黑巾,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容顏。
    飛狐京都分部主事,青眉!
    “稟報部主,約定的時間已至,我們該撤了。”
    身後的一名手下收起了兵刃,拱手一禮,小聲提醒了一句。
    同樣是一名女子!
    “撤!”
    青眉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向暗巷的另一頭走去。
    轉眼之後,五個身材相仿的黑影,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夜幕的盡頭!
    城北。
    距離教坊司兩條街之外,曹岩一臉狼狽的帶著兩名渾身是血的手下,正在向南急速撤離!
    身後不遠處,一群黑衣殺手一字排開,緊追不舍,手中的長劍在月光照映之下閃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快!”
    “快撤!”
    曹岩一邊回頭觀望,一邊顫抖著命令著。
    身後的那兩名手下早已麵如死灰,滿眼恐懼,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良久之後,就在曹岩帶著兩名手下鑽入一條漆黑的巷子中時,身後緊追不舍的黑衣殺手突然停了下來。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不必再追!”
    為首一人放下了緩緩抬起的右手,冷冷的說了一句。
    “是!”
    其餘殺手恭敬地抱拳一禮,收起了長劍。
    五個人!
    五個女人!
    緊接著,幾人迅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
    城南。
    流光布莊。
    正在睡夢中的布莊掌櫃魏安突然隱約聽到了什麽,猛地睜開了雙眼,下意識的抓住了藏在枕頭下邊的一把長刀!
    在京都潛伏八年,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日子,就連睡覺的時候都不敢放鬆警惕!
    剛才的那陣動靜,似乎是腳步聲!
    就在這時,魏安突然發現窗外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誰?!”
    魏安厲喝一聲,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直接抽出了長刀,做出了全力一戰的準備,渾身的汗毛瞬間立了起來!
    “是我!”
    “曹岩!”
    緊接著,門外傳來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魏安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了一絲不解,急忙提著刀跳下了床榻,快步來到了門口。
    他不知道曹岩為什麽三更半夜突然來到了布莊。
    然而當魏安打開房門的那一刻,一眼便看到了滿身狼狽的曹岩和兩名渾身是血的曹岩手下,不由得臉色驟變。
    “出事了!”
    “有人要殺我!”
    曹岩喘著氣,一隻手支撐在門邊,抬頭看了一眼魏安,有些虛弱的說道。
    “到偏廳等我,我這就去尋尊上!”
    魏安皺了皺眉頭,叮囑了一句,迅速向遠處的另一間廂房走去。
    然而就在魏安準備敲響那間廂房的門時,門卻突然打開,張玉穿戴整齊,麵無表情的出現在了門口。
    魏安愣了一下,急忙躬身稟報。
    偏廳之內,曹岩狼吞虎咽的抱著一隻茶壺猛灌著,一名魏安的手下正在替他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地上還滴落了不少的鮮血。
    另外那兩名手下,已經被魏安的手下帶下去療傷去了。
    張玉坐在主位之上,臉色陰沉,冷冷的看著曹岩,眉頭微皺。
    不明所以的魏安站在一旁,臉色凝重,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劍傷?!”
    隨著曹岩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茶壺,張玉眯著眼睛,冷冷的問了一句。
    “尊上好眼力!”
    “沒錯,對方用的的確是劍!”
    曹岩擦了擦沾在嘴角的幾片茶葉,用力的點著頭說道。
    “怎麽回事?!”
    張玉挑了挑眉毛,冷冷的問道。
    “回稟尊上,一炷香之前,突然有人闖入了教坊司後院,二話不說,直接對屬下出手!”
    “跟隨屬下的八名暗樁,隻逃出來兩名,剩下的全部被殺!”
    “對方身手極強,心狠手辣,全都是硬茬!”
    曹岩拱手一禮,恭敬地說道。
    “什麽路數?!”
    “多少人?!”
    張玉愣了一下,眯著眼睛冷冷的問道,眉宇之間閃過了一絲戾氣。
    “不清楚,一共五人,從始至終一句廢話都沒有,似乎是直接衝著屬下來的!”
    曹岩搖著頭,狠狠地說道,臉上滿是不甘。
    聽到曹岩的回答,張玉不由得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一旁的魏安同樣臉色凝重,遲疑著問道,言語之間似乎還帶著些許埋怨。
    “怎麽可能?”
    “即便不小心得罪了什麽人,也不至於被人這麽趕盡殺絕吧?”
    “那些人直接追了我好幾條街,要不是我跑得夠快,恐怕無法活著來到這裏報信了!”
    曹岩搖著頭,肯定的說道。
    “糊塗!”
    “萬一被人跟蹤到這裏,這裏豈不是也會暴露?!”
    張玉一聽,立刻露出了一臉的不滿,沉聲責備道。
    “尊上放心,屬下是在確認對方沒有追上來之後才進的院子。”
    曹岩擺著手,胸有成竹的說道。
    聽到曹岩的解釋,張玉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可是突然出了這樣的事,他也一時之間有些理不清思路。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
    魏安愣了一下,轉頭冷冷的衝著門外厲聲喝問了一句。
    “掌櫃的,出大事了!”
    門外一名手下立刻回答,聲音中透著一絲驚恐。
    魏安臉色凝重的轉頭看了張玉和曹岩一眼,迅速打開了房門。
    “什麽事?!”
    魏安冷冷的瞪著門外的手下,沉聲問道。
    “掌櫃的!剛剛收到消息,除教坊司之外,城西酒肆,城東鐵匠鋪,幾乎同時遭遇了襲擊,所有暗樁全部被殺,無一活口!”
    手下臉色蒼白,拱手一禮答道。
    聽到這話,魏安忍不住渾身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了房中的張玉。
    “這明顯是衝我們來的!”
    曹岩騰的一下站起了身,咬著牙說道,不料由於動作過大,牽動了手臂上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掙紮著重新坐了回去。
    張玉的臉色此刻也變得越發的陰沉。
    “下去吧!”
    魏安沉著臉,揮手示意手下退下,接著關上了房門,重新回到了屋中。
    “究竟會是什麽人幹的?!”
    魏安分別看了一眼張玉和曹岩,咬著牙喃喃自語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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