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傅銘煜愛妻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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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星屬於那種悶聲直接動手的,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和對方多嗶嗶一句。
我好不容易把人拉住,就看見白媛裙子上帶血被人抱了出來。
傅銘煜蹙了蹙眉,有些不耐煩的轉身接過白媛,陰沉著臉離開。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傅銘煜和白媛之間微妙的變化。
傅銘煜這明顯是厭煩了啊。
以我對傅銘煜的了解,用不了多久,如果白媛執意繼續糾纏,她就能體驗到傅銘煜帶給我的地獄體驗了。
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個長情的人。
“阿星,我們走。”我牽著阿星的手,帶他離開。
走到酒店外,看到傅銘煜將白媛交給了自己的朋友,並沒有跟著一起去醫院。
我抱著阿星的胳膊,強撐著自己的身體,笑的諷刺。“阿星……你看,人都是善變的,善變的讓人覺得惡心。”
“不是……”阿星否決了我的話。
我啊了一聲,抬頭看著阿星。
“我,不變。”他別開視線,皙白的耳根微微泛紅,別說……還挺可愛的。
讓人想調戲。
我衝阿星笑了笑。“你要是不變的話,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明明我們才認識沒幾天吧?”
阿星和林夕,也沒有認識多久啊。
“你是程西。”阿星突然很認真的開口。
我嚇得心口一緊,驚愕的看著阿星。
這是我第一次從阿星口中這麽直白的聽到我的名字。
“程西……”我小聲呢喃,阿星一直以來喊得都是西西,而不是夕夕。
“不是……你說什麽胡話呢。”我驚慌的鬆開阿星,故作淡定。“什麽程西?”
“我知道你是程西。”他伸手抓住我的手指。“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能認出你。”
他太過認真了,認真的讓我有些心慌。
連秦若琳都認不出我,我主動承認都沒有人會相信我。
現在是無神論的時代,沒有鬼神這一說。
我好端端的一個人死了,卻在另一個人身上重生,說出去估計都會被人當成精神病送進精神病院。
可阿星……這個人人口中的精神病,卻堅定的相信著我就是程西。
“你……你怎麽發現的?”我小聲問了一句。
阿星緊緊握著我的手指,小聲開口。“你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程西。”
大概,是靠感覺吧。
“我就知道……你是。”他偏執的說著,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了。
他堅信我是程西,哪怕我是在騙他,他也堅信我是程西。
他是在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
“你似乎對我很執著,可我不記得你了。”我搖了搖頭,努力去想,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沒關係……”阿星把我抱在懷裏。“我會陪著你。”
他像是原諒了什麽,小聲說會陪著我。
我的心跳的很奇怪,是以前從未有過的感覺。
司機來接我和阿星了,剛好看到傅銘煜丟白媛一個人去醫院,他神色不對的開車離開。
我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盯著傅銘煜。
“你想看看他去哪,對嗎?”阿星問了一句,然後告訴司機。“跟上去。”
我驚訝的看著阿星,這個人他可怕了……他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
我沒說話,趕緊別開視線,不敢看阿星的眼睛。
他真的好像十九世紀歐洲國家的那種男巫師,看一眼都讓人心慌害怕。
那雙眼睛好看的仿佛要把人淹死在裏麵。
心跳有些加快,我抬手捂著臉頰,他會什麽魔法嗎?讓我的臉都紅透了。
司機一路偷偷跟著傅銘煜,看著傅銘煜開車往郊外走。
他這是……要去恒山公墓?
我驚訝的看著墓地,看著傅銘煜停車,進了墓園。
他扔了白媛,居然來了墓地,真是可笑……
“我……屍體埋在這裏?”我小聲問了一句。
阿星死死握著我的手。“屍體發現以後,所有人都說傅銘煜瘋了,他和警察搶你的屍體,被拘留了二十四小時,後來屍檢結束,是傅銘煜的媽媽來把你的屍體領走火化埋葬的,他媽媽為了懲罰他,沒有告訴他你的骨灰埋在哪裏,聽說他跪在院子裏求了他媽媽一整夜,才告訴他的。”
阿星說,我死後,傅銘煜瘋了。
這段時間,沒有人告訴我我死後的事情。
傅銘煜瘋了?
這些如果是真的,那他真的是瘋了。
我和阿星躲在車裏,看著傅銘煜去了一個墓碑前,身影孤寂,悲傷。
他就那麽站在那裏,看起來整個人好像要碎了。
他拿了一束玫瑰花,放在墓碑前。
我卻覺得有些髒。
別髒了我的墳。
“肯定是他發瘋,髒了我輪回的路……”我小聲嘀咕,真想罵死傅銘煜。
是不是因為她,我才不得入輪回,就這麽重生了。
“他怎麽還不走?”我有些等的不耐煩了。
他沒事站在我墳前做什麽。
傅銘煜一直沒走,阿星一直沉默。
許久阿星才開口。“哼,他經常在這裏一站就是一整天。”
我蹙眉,這個傅銘煜確實是瘋了。
還好,他並沒有真的站一整天。
期間他接了個電話,臉色明顯大變,著急轉身離開了。
等他開車走遠,我才下車,好奇的往我的墓碑走去。
我曾經想過,人死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原來,人死以後就是這種感覺。
自己看著自己的墓碑。
很奇特。
“什麽鬼?”我走進墓碑,好的教養瞬間崩裂。
墓碑上,居然寫著愛妻程西?
“誰的愛妻?他是不是人,他給我配陰婚?”我氣的手指都在發抖。
阿星伸手抱住我,指了指墓碑上麵的那兩個小字。“傅氏……”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
傅氏愛妻之墓,傅銘煜?
嗬……
愛妻?
他為什麽要在我死後還惡心我?
這個人為什麽可以這麽惡心!
明明是他讓我去死的,我死了以後,他卻……繼續惡心我?讓我死了也不得安寧?
我失控的將墓碑前的鮮花踢開,撿起地上傅銘煜拿來的東西全都扔掉,用石頭想要毀了墓碑上的字。
真惡心。
阿星用力抱住我,不讓我繼續去砸墓碑上的字。“隨他怎麽寫……我不會,把你讓給他了,西西……你是屬於我的。”
我胃裏翻江倒海的難受,真的有被愛妻兩個字刺激到。
愛妻?真諷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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