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拍的是打仗的戲份，炎炎夏日，柏言還要穿全套盔甲，頭戴盔帽，一套裝束整整有幾十斤，柏言被蒸的汗如雨下。
    打戲很多都是套招，柏言之前已經演練了無數遍，對手演員是一個專門拍打戲出名的老演員曾浩，兩人拍的還算順利。
    可再怎麽順利，也是37°的高溫天氣，兩人穿著幾十斤的盔甲，都捂出了一身臭汗。
    導演喊卡之後，小胖和曾浩的助理拿著遮陽傘、冰水、風扇迎了上來。
    柏言拿著冰水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瓶才解渴。
    小胖和曾浩的助理在一棵大樹的陰影下放了小凳子和小桌子，兩人走過去坐下。
    小胖將風扇轉了個彎吹向柏言和曾浩，又幫著柏言把頭盔取下來。
    汗水已經把柏言的額發全都打濕了，小胖拿紙巾給柏言擦了擦。
    柏言和曾浩撩起袍子下擺，冷風吹進來，終於涼快了點。
    曾浩眼睛掃過柏言的小腿，很驚奇地呀了聲：“你怎麽這麽白啊？”
    “腿上連汗毛都沒有？”
    柏言低頭看向自己小腿，也是微微一愣。
    他的汗毛怎麽都沒有了？
    柏言小腿上是有汗毛的，雖然不像其他男孩子長得那麽濃密，但也是個正常男人應該有的毛發長度。
    最近這一個月，柏言都沒有太關注自己的身體，所以.....因為自己多長了的個腺體，汗毛都掉了嗎？
    柏言抿著唇，明顯有點不高興，但他隻嗯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
    曾浩哈哈笑了兩聲也沒再多說，他解開衣袖把袖子往上撩起散熱。
    電扇風吹過來，一陣男人淡淡的汗臭味就散了開來，曾浩抬起手臂聞了一下，頗為嫌棄地咦了一聲
    “這大夏天穿鎧甲拍打戲真遭罪，身上都捂臭了。”
    曾浩說完看向柏言，見柏言白皙的臉蛋被熱氣蒸的微微發紅，像是剛從浴室出來，煞是好看。
    曾浩湊到柏言那邊聞了聞，然後感歎說：“這老天是不公平啊。”
    “同樣是出汗，我是被人嫌棄的邋裏邋遢的臭老爺們。”
    “你怎麽看起來就跟盛開在夏天的桃花一樣好看呢？”
    “而且，”曾浩聳動鼻子又嗅了嗅：“你拍戲之前是不是噴香水了？沒有一點汗臭味，還挺好聞。”
    柏言眼眸動了一下就恢複正常，他緩慢地抬起手臂，手臂上有一層薄薄的汗水，柏言把鼻子觸上麵聞了聞。
    是雪域梅花的味道，淡淡的，有一點清甜。
    柏言猛地垂下手臂，閉上眼，側過頭無奈地輕歎了聲。
    沒想到，這信息素不僅從腺體釋放出來，現在還要通過汗水散發了。
    那以後自己出點汗就是這個香味了？
    柏言又想到席朝，那他出汗就是雪山的味道？
    夏天還挺涼快！
    冬天是暖陽？還挺熱乎。
    自己怎麽就沒有攤上這等好事兒呢？
    冬暖夏涼，天選之子！
    雪域梅花，香中帶點清甜，一點也不男人。
    切！
    柏言嗤了一聲，老天爺果然從來不會順著他。
    下次要是再有機會遇到席朝，讓他釋放點信息素出來納涼，不用白不用。
    “所以你到底噴的什麽香水？”曾浩見柏言不答，追問著：“介紹給我，我下次上場之前也噴一下，免得臭到別人。”
    柏言將椅子靠背放下，慵懶地往後一躺，想了想，說：“小胖幫我買的，你問問小胖。”
    曾浩將目光看向小胖，小胖正在給柏言削梨，聞言抬頭看了曾浩一眼，又迅速移開。
    “香水名字叫什麽？”曾浩問
    “額......，”小胖放下刀子，慢吞吞的說：“我朋友愛好調製香水.....他自己調的，市麵上買不到。”
    曾浩遺憾地哦了一聲，又說：“哎呀，沒事兒，我明天也噴點，香水應該都差不多。”
    “主要是不臭到你們就好！”
    小胖臉爛著，他好想說，你千萬別噴，到時候香水混合著汗臭，更難聞。
    但他忍住了。
    第二天
    曾浩和柏言下戲後又坐在老位置休息
    曾浩專門抬起手臂聞自己，然後他的臉色慢慢變了。
    一股汗臭混合著古龍香水的味道，比嗖了的菜還要難聞。
    曾浩差點沒有嘔吐！
    他皺著鼻子對自己嫌棄的不行：“這香水還能不一樣嗎？怎麽我噴了還是那麽臭啊？”
    小胖假笑兩聲沒有搭話。
    能一樣嗎？
    人柏言那是從內而外釋放出來的信息素。
    再說，柏言沒有變omega之前也一點不臭，身上都是幹淨的沐浴露味道。
    “柏言！”曾浩戳了一下柏言：“幫我跟你那個朋友說說唄，我也買兩瓶，太臭了，我也忍不住了。”
    柏言撩起眼皮看向小胖：“你朋友呢？”
    小胖趕忙說：“哎呀曾老師，他轉行了，不幹了，機器都送人了。”
    “所以柏言身上噴的是絕版？”
    “是！世界上僅此一瓶，獨一無二。”
    曾浩這才放過小胖。
    柏言躺在椅子裏看著自己的手臂，白皙光滑的不像是自己的手了。
    他朝小胖伸手說：“把你手機借我一下，我用用你的微信。”
    小胖將手機解鎖遞給柏言：“找席先生啊？”
    柏言臉色立馬沉了下去，然後又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
    柏言就是故意不加他聯係方式的，不想加，也不能加。
    但他又很想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會出現什麽變化，所以隻好借用小胖的手機問了。
    柏言點開小胖的微信找到席朝
    【小胖：席先生，柏言突然發現自己身上汗毛都掉了，皮膚也變的更光滑細膩，他以後.....不會變成娘炮吧？】
    不一會兒，席朝就回複了消息
    【席先生：他很擔心嗎？】
    【小胖：是的，非常擔心，他不想變成娘炮，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席朝看到這裏輕笑了聲，雙手接著打字。
    【席朝：如果會他又怎麽辦】
    柏言看到這裏心裏一咯噔，眉頭不自覺地擰著，將小胖的手機按的啪啪響
    【小胖：那他選擇自殺！】
    【席朝：我的omega可不能幹這種傻事兒。】
    柏言眉頭擰成川字，打字的手都帶著怒火
    【小胖：你怎麽這麽墨跡？】
    【小胖：你就說他到底會不會變成娘炮？會還是不會？】
    【席朝：不會！】
    【席朝：omega本質還是男人，隻是因為腺體會產生一些激素，促使omega的皮膚更好、性格也更加溫和。】
    【席朝：當然，我們言言是不需要的，我就喜歡他那個寸寸的勁兒。】
    柏言哼笑了一聲，沒有回複，直接將手機還給了小胖。
    小胖瀏覽了一下聊天記錄，趕緊打字解釋
    【小胖：席先生，剛剛是小言發的，不是我，他這兩天發現自己腿上汗毛都掉了，一直悶悶不樂。】
    【席先生：我知道是他。】
    晚上開車到酒店，小胖照例又收到了好幾個快遞，都是柏言買的，用的他的名字。
    小胖給他把快遞全堆在房間的角落，小胖想幫他拆開，柏言不讓，說要自己來。
    戲連著拍了好幾天，從早到晚，
    這天晚上，柏言在帳篷拍文戲。
    帳篷不大，大概10平米，因為要模仿古代的燈光，點了很多蠟燭，把帳篷照的很亮。
    夏日的郊外，盡管溫度沒有城市那麽高，但因為帳篷空間小，裏麵又站著導演、燈光師、攝像師，一眾演員，還有一支支散發熱氣的蠟燭。
    柏言講著講著台詞就覺得頭暈乎乎，後頸部發癢發脹，額頭溢出了大粒大粒的汗珠，
    柏言抬頭看向對麵同樣穿著盔甲的範靈，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
    範靈停下說台詞的嘴，扶著柏言問：“柏老師，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柏言搖搖頭：“沒事兒，你繼續吧，不用管我。”
    他知道，他的第二次發情期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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